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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正常現象。
旁邊的人都小聲議論著,也不管這時候胤禛還聽不聽得見,都說是皇上太辛苦,皇上因先皇過世,傷心得很了,這才暈了過去。
德妃也一改方才胤禛向她請安時,她那種冷漠的模樣,也著急起來。拿著帕子擦眼睛,又一疊聲地喊著叫太醫,團團亂轉,不知所措。
太醫沒來,胤禛自個兒就醒了過來。他就著十三阿哥的手喝了一杯茶,環視了一週,便沉聲道:“都圍著做什麼!給先皇守靈跪經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他特意看了一眼德妃,瞧見德妃又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胤禛便冷聲道:“以為這樣,朕就會死了不成!?哼!朕且還死不了!都回去跪好了!”
胤祈旁觀了全程,只覺得想要嘆氣。若是德妃此時稍稍服軟哪怕一丁點兒,胤禛心裡也就軟了。他這是才喪父,母親但凡慈和一些兒,先前再有什麼隔閡,這時候也都淡了。
他們母子關係處好了,別管是日後想要再為十四阿哥說說話,還是埋怨埋怨先前胤禛的冷淡,都好說些。哪怕是要給十四阿哥爭一個實權親王的位子呢,胤禛便是為了擺出一個孝順孺慕的樣子,德妃求一求,胤禛大約也是會考慮的。
只是德妃竟是也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胤禛一眼,便轉回去重新跪了下去。且她還是跪在了宜妃下首處,一時間倒是讓宜妃臉上神情惶惶,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胤禛直盯著德妃瞧著,臉色更是難看。他扶著十三阿哥的手站了起來,揮開了太醫伸過來的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十三阿哥又拿著參茶和湯粥過來,小聲說著求他歇歇,喝口茶水,進點東西。胤禛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揮手就打翻了。然後便端著皇帝的架子,命令十三阿哥回去跪好。
他這分明是在賭氣呢,可憐了十三阿哥自己都搖搖欲墜了,還要替他擔心不已。
可惜這般種種,德妃卻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
只是胤祈遠遠瞧著,她手裡攥著的帕子,已經幾乎被絞爛了。
胤祈暗暗嘆氣,這母子兩個,是較什麼勁兒呢?
只這時候也沒他說話的份兒,他便是心裡替這對母子難受,也不能帶出來,擱在臉上了。他也重新跪好,又瞧了一眼那邊的靜嬪。她才是真正置身事外的一個,竟是連抬頭都沒有抬過,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這樣也好。
在這宮裡,看見得越多才越糟糕呢,靜嬪卻是個聰明人。胤祈也只當是什麼也沒看見,繼續垂著頭,不多時又漸漸迷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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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發喪,停靈二十七日,皇子們並宗親命婦等人須得守靈。說是要長跪不起,卻也並不是就不能休息。
只是胤禛卻是嚴格守制,竟是一點也不懈怠。頭七的七日,他幾乎從沒起身過,一直在康熙靈前跪經。少食少飲,少眠少動,卻是憂思重重,人憔悴得不行。原本白玉一樣的面容光澤全無,臉頰凹陷進去,瞧著像是刷了層白堊似的,看著嚇人。
多少人勸,他都是不聽,幾日間就暈過去了好幾回,也不說休養的事情。胤祈冷眼瞧著,好些人面上做出擔憂的模樣,只怕是心裡卻只覺得稱意。這些個人約莫著就啊單等看胤禛哀毀過度,再趁他病要他命,叫他在康熙靈前一命嗚呼了。
胤禛這只不過是為了爭那一口氣,真是氣性太大,太好強了。胤祈冷眼瞧著,若是不得德妃親自去勸,去給他說個軟話,只怕胤禛還要熬著的。
因胤禛都這麼恪守禮制,便沒有哪個敢稍稍違反分毫的。康熙頭七,皇子阿哥們每個都有跪經跪暈的經歷。七阿哥因腿腳上的毛病,已經被抬回去,幾個太醫守著;十三阿哥瞧著更是讓人憂心,他身上還有總理內務的擔子,連倒下治病都是不敢的。
幾個小阿哥瞧著也是不好,二十阿哥那邊,太醫已經搖頭了,說是損了壽元,更不說年紀更小,身子更弱的二十二阿哥。便是二十一阿哥胤禧,這幾日也搖搖欲墜的,胤祈與他並排跪著,相對苦笑,都覺得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冬月十九日晚間,妃嬪們跪經之後都各自離去,皇子們也到了出宮的時候。只剩下守夜的五阿哥和十二阿哥還在康熙靈前跪著,十六阿哥站在門外吩咐著小太監們一應事宜。
胤祈扶著膝蓋爬起來,伸手拉了一把胤禧,然後兩個人便要到康熙棺木前給胤禛行禮告辭。只是走到了近前,胤祈不經意抬頭,卻赫然瞧見胤禛面頰上有淚痕,還閃著水光。
他頓時一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