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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你跑回家,換了衣服,洗了澡,那種味道還是如影隨形。
在這種時候,石小川非常同情要一直跟著老人的佘君寒,他怎麼忍下來的?光憑他對這臭味的忍耐力,佘老師就不是個尋常人物。
石小川不覺得這味道會“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有些味道,有些東西,是怎麼也不會習慣的。
老人好像有些不太確定,他的手指按在石小川的額頭上,微微動了動,衣袖隨之擺了擺,帶了點風,那味道就撲到了石小川的臉上,他頓時覺得有些反胃。
石小川強忍著,繼續裝死人,他可不想讓周圍的人看出他並沒有完全昏睡過去,像這種古怪的家族祭,很難說不會有什麼可怕的貓膩在裡面。
秘密知道得越多的人,睡得越不安穩,死得越蹊蹺。
最後,老人終於放過了石小川,他陰沉沉的目光掃過石小川的臉,好像還是有些懷疑,但是,最終,還是轉到了石小川旁邊的族人身上。
突然,石小川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啼哭聲從旁邊傳來,他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細縫,就看到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嬰兒,佘君寒低著頭看著那個孩子,“這就是‘蛇子’?”他輕聲問。
這個嬰兒只是哭了一聲,然後就又安靜了下來,馴順地讓老人枯瘦的手指捏著他的手指,一個白白嫩嫩,一個乾枯焦黑,就好像生命的兩個極端,新生與頹死之間的對比太過於鮮明。
這個孩子,好像,就在小白剛剛消失的地方吧?
一直跟在後面的大長老和石安清好像終於放了心,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石安清用手捂著嘴,咳嗽了一聲,“三清道長,您答應我的事?”
那個老人回過頭,“沒問題,只要有了‘蛇子’一切都好說。”
石安清激動地說,“那就好,那就好。”他搓著冰冷的手,,“那您看什麼時候救我兒子?”
石小川聽到這句話,才知道,原來石辰一直沒有被找到,石安清身上那種權勢在手的男人特有的氣勢蕩然無存,彎著腰,陪著小心,生怕讓眼前這老人不滿意,只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兒子。
老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用你們石家族人的命換你兒子的命,你也夠狠的,這事得慢慢來,咱們得設個套讓那個東西鑽進來。”
石安清半天沒說話,最後啞著聲音說,“我只要我兒子回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石小川發現自己躺在那個房間的床上睡得正香,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他伸了個懶腰,在被子裡磨蹭了一會兒。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好像個日子久了,墨跡漸漸褪色的日記本,上面的內容模模糊糊,大體上的內容還是清楚,但是那些寫著細節的文字卻已經不太容易辨認,於是,你只能聯絡上下文去瞎猜。
把腦子裡的東西全部歸檔整理清楚之後,石小川起床,穿上衣服,在洗臉的時候,他使勁擦著自己的額頭,把眉心弄得紅通通的,差點沒破皮,到現在,他還覺得那個老人乾枯的手指抵在他的那兒。
推開門,下來一天的雨終於停了下來,他眯起眼,看著窗外的那叢竹子,這是在江南,即使在冬天,大部分植物還帶著綠意,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總算覺得自己暫時又活了過來。
突然,他想到了小白,臉色一變,立刻掏出了那個盒子,開啟一看,還好,小白還乖乖地躺在那堆柔軟的棉花上面,只不過,在白天明亮的光線下,石小川覺得小白的身體好像變得有些透明瞭?
他眨眨眼,把盒子放在自己鼻尖那兒,仔細地看了又看,果然不是他的錯覺,小白的蛇皮他很熟悉,確實有了些變化,如果用人類的臉色來形容這種變化,那麼就是從紅潤的臉,變成慘白無血色。
這種變化,絕對說不上好。
他摸著小白的蛇皮,憂心沖沖地看著它,他到底該怎麼幫小白恢復過來?
昨天小白的甦醒就是個曇花一現,現在,它又沉沉的睡著,而且看起來好像永遠也不打算醒過來一樣。石小川把它細長的身體盤成各種樣子,來來回回的折騰它,他想,這種騷擾,就是死人都會被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然而,小白還是沒有絲毫動靜,看來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他怏怏的停了下來。
在祠堂裡吃了早飯,石小川仔細的看著周圍的人,因為今天不用再守著那些祭祀的規矩,所以今天飯桌上的人活躍了不少,大家高高興興的聊著天,吃著東西。
石小川右手邊坐著那個抱著小孩的女人,這孩子就是昨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