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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說:“是啊是啊,看在我們互相搓過背的份上,快點幫我拿下那雙鞋,我為了秒到這雙鞋費了吃奶的勁了!”
我無奈地說:“好吧,把你的馬甲賬號發給我,我這就替你付款,事先說好,舊賬不清新帳不添了啊!”
我剛回到座位就接到了陳晨的簡訊,用她的賬號登陸淘寶,丫果然秒到了一雙妖豔無比的十寸高跟鞋。我無奈地點了點付款的按鈕,輸入自己的支付寶密碼,替她付了款。
我正要打電話給陳晨彙報,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團陰影。
我戰戰兢兢的轉過頭,李牧寒那張很好看的臉正埋在一團陰影裡,那平靜的表情讓我迅速聯想到高智商冷麵變態殺手。
“跟我進來。”丫走進總監室,白襯衫的背影白得晃眼。
我哆哆嗦嗦站起來,茫然看了一眼四周的同事,他們都用一種送戰友的眼神看著我。我在裙子上蹭了蹭手汗,步履蹣跚地走進了總監室。
我們創意部的辦公室是開放式的,總監室與普通員工辦公室相連,中間只隔著一扇很大的落地窗。以前劉梅當總監的時候,那扇落地窗的百葉簾總是關閉狀態,我們上班時形同放羊;自從李牧寒來了以後,那扇百葉簾一直大開著,我的座位和總監室就隔著一扇透明玻璃,隨時處於李牧寒的監視之下。
我低著頭站在李牧寒的辦公桌前,眼尾的餘光偷偷掃了掃我的座位,果然,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我的電腦螢幕。
偷窺狂!一股忿恨爬上我的心頭,但我只能低著頭等待新鮮熱辣的狗血潑過來。
李牧寒抱著手站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後,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在我的背後,全部門的人正在聚精會神地欣賞高畫質頻道現場直播。
“梅朵,你有耳朵嗎?”這廝果然擅長冷暴力。
我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個像蚊子一般的聲音:“有。”我的手指自動絞在一起,從小時候起每次被罵我總是無意識地看自己的手指打架。
“你有腦子嗎?”
“有。”
“你有自尊心嗎?”
“有。”我的自尊心痛了一下,證明它真的存在。
“你把它們帶來上班了嗎?還是丟在幼兒園裡了?”李牧寒的聲音越來越冷。他的邏輯如此嚴密,語氣層層遞進,讓我不禁懷疑他憋著這番罵我的話到底憋了多久。
我只能主動認罪爭取寬大處理:“李總,對不起,我不該上班時間上淘寶,您放心,絕沒有下次了。”
我抬眼偷偷瞄了一眼李牧寒,他正抱著手冷冷看著我,薄唇緊緊抿著,看來批鬥沒那麼容易結束,我只好低頭繼續做小低伏。
“進公司三年,你獨立做過哪些企劃?去年400多件企劃,竟然沒有一件是你牽頭做的。你到底來公司幹什麼?公司花錢僱你就是為了讓你來這裡摸魚嗎?”李牧寒的語氣不緊不慢,聲音甚至很好聽,帶著成熟男人的磁性,可是他此時每一個字都敲得我的頭髮懵。
“李總,對不起,我錯了。”我懷疑剛才自己語氣還不夠誠懇,於是這次又加了點料,帶了點哭腔。
“我們公司這個地段,辦公樓每平米租金是3000塊,也就是說,你坐在座位上什麼也不幹,公司每個月在你身上就要花3000塊。你捫心自問,有沒有為公司創造3000塊的價值?”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從前也沒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實際上我幹了活,也有過很好的創意,但那些最後都變成了張遙的功勞。
“不作為,不負責,不靠譜。公司最大的災難,就是僱傭了這樣的員工。”李牧寒平靜地問:“梅朵,你告訴我,為什麼公司要花錢買一場災難?”
我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是他當上總監的第二天,才第二天而已,他就要炒掉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此時所有人都在盯著我。我不能哭,否則才是真的沒自尊。
視線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我努力睜大雙眼擴大容量不讓眼淚掉出來。我直視著他,認真地說:“李總,我會讓公司值回票價。”
李牧寒看著我不說話,就在我的眼淚要決堤而出的一瞬間,他低下頭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希望你說到做到。出去吧。”
我轉身出門回到座位上。小歪和若童在內部qq上發來資訊:“你沒事吧?”
我回頭對她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總監室的落地玻璃窗如同一面巨大的照妖鏡,鏡子的另一面坐著上帝,我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