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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午後的街道上徘徊了很久,,沒有人給我打電話。我這才想起來,現在的我沒有工作、沒有同事、沒有朋友,我只有李牧寒。
為什麼愛一個人是如此大的罪過?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孤家寡人,不是我主動勾引,也不是看中他的錢財,我甚至為了他揹負背叛的罪。當初他追求我的時候,要求我按照自己的內心來做選擇,如今我也這樣要求他,難道過分嗎?
痛苦、疑惑、憤怒一起壓在我的心頭,我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這一刻,我真想走到車水馬龍的路上,用一個突然的休止結束心中的糾結和爭吵。
我站在路邊發了一個很長的呆,,心裡反覆想著王唱凱的話:“你怎麼知道李牧寒不愛我姐姐?他們倆的事,你知道的太少。”
我決定自己去找出答案,於是打了一輛的去第二人民醫院。
下了車,我迫不及待地衝進住院部、衝上四樓。這一次,病房裡有人。王思雅正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白雲發呆。。
我在門口立住,她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茫然地看著我,忽然微笑起來,輕聲說:“你是梅朵吧?”
我呆住,不知如何應答,她對我笑著招手說:“你是來看我的嗎?過來坐吧。”
情形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慢慢地走進去,在窗前那張椅子上坐下。她微笑著細細打量我,我也靜靜地看著她。
我說:“其實我很早就想來看看你,可是覺得不太方便。思雅,你能醒過來真好,我說的是真心話。”
她微微一笑。說:“上次你給我送的玫瑰花,我很喜歡,謝謝。”
我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我們倆陷入了沉默,良久,思雅試探地問:“你今天過來,不僅是為了看看我吧?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說起。猶豫了很久。我輕聲說:“我有一個很冒昧的問題想問你。你醒來以後,牧寒有沒有對你說過他愛你?”
她淡然看著我,薄薄的嘴唇抿著。沒有說話。。。
我有些著急,又問了一次:“他說過嗎?”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如果他真的愛她,我立刻就走。
可是思雅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窗外,幽幽地說:“你醒來的那個晚上。他本來是要向我求婚的,戒指都已經拿出來了,恰巧在那個時候電話就響了。我們趕到醫院,正要上來。他拉住我說:‘梅朵,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愛你。’
那句話我琢磨了很久,他為什麼要那麼說。我想。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為了責任他必須回到你身邊。他會強迫自己做出很多傷害我的事,事實上李牧寒最擅長的事就是強迫自己。可是他又擔心我誤解他對我的感情,所以他才會那樣說。我那時候就知道,或許他是最後一次對我說‘我愛你’了。”
我看著思雅,平靜地說:“思雅,我們倆都知道李牧寒是什麼樣的人,他可以把理性堅持到至極,他認準了應該做的事,就不會管自己的感情和心。我們倆心裡也很清楚,只有責任和單方面成全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而且,婚姻不是雙贏就是雙輸,勉強的結果對他不好,對你也不好。”
思雅躺在病床上,如絲目光穿過長長的睫毛望著我,沒有驚慌、沒有痛苦,甚至連一點波瀾也沒有。她是一個真正內心強大的女人。
良久,她慢慢地說:“梅朵,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躺在床上三年,只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夢。可是我不知道,這三年給身邊的人帶來了那麼大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夢見了什麼?”
我茫然地搖搖頭,猜不到她的下文。她笑著說:“我夢到牧寒每天都陪在我身邊,跟我說話,給我講故事,以前他從來沒有這麼耐心地陪過我。我覺得好幸福,幸福得不想醒來。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說他要走了,我拉著他,但他還是要走。我不得不從原地爬起來去追他,無論如何我不能沒有他。然後,我就醒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王思雅,此刻的她平靜甜美得讓我不寒而慄。她慢慢地、堅決地說:“所以,你問我,如果只是出於責任,我要不要他?我的答案是,是的,我要,我要他永遠留在我身邊。”
在愛情面前,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
我心平氣和地說:“思雅,我相信過去牧寒確實很愛你,可是他現在已經決定向前走了……”
“只要他留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她決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