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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的深深一揖及地,“嗖”的一聲就跳了出去。凌衝回來放好衣甲,繼續值夜,只當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他卻沒有料到,將來和那姓駱的還要見面哩。
第二天大風止息,中州軍繼續南行,十一月中旬來到目的地彰德路,紮下營寨。凌衝偷偷找到吉總把,假說自己不慣行軍,心中煩悶:“若有往城中去的差使啊,便遣一個與我,好耍子去來。”
吉總把想了一想,回答說:“諸大將都駐在彰德城中,豈敢耍子!你嫌軍中悶殺,欲往城中散心,倒也使得,只千萬莫出甚麼差錯,牽累於我。”他反覆叮嚀,凌衝反覆保證,才派了一個領餉並採購軍需物資的差使,讓凌沖和彭彈壓一起前往。
兩個彈壓帶了四名親兵,當天中午進了彰德城。城池並不算大,居民不多,但街上到處都可見頂盔貫甲的中州軍,擠擠挨挨的,熱鬧非凡。統帥部安置在城北一所臨時徵用的大宅中,兩人前往領了本軍的餉銀並破損替換的武器旗幟,又採購了一些新鮮蔬果,叫商人們自行僱人運出城去。凌衝故意拖拖拉拉的,等一應事務辦完,天已經快要黑了。他對彭總把道:“恐今日不得出城也,且尋個去處安睡一晚,明早再行罷。”
彭總把笑笑:“宋兄弟恐是不慣營帳中睡地鋪也。也罷,且尋張床去,好生睡他孃的。”中州軍早在統帥部附近徵用了一些民房,給進城辦事的軍官們安歇,當下彭彈壓去領了一間,又叫親兵買些酒菜來,兩人在院中對飲。
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喝了七八杯酒。凌衝本想把彭彈壓灌醉,但此人酒量甚宏,兩斤老酒下肚,臉色不變,他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喝完酒,把剩下酒菜的都賞給了親兵。彭彈壓關照道:“明日還要早起出城,休吃醉了,餘下都是你等的,急些甚麼?”
其實凌衝雖然答應了吉總把不惹事,但他所以要進入彰德城中,本就是準備前來刺殺擴廓帖木兒的。統帥部駐紮城中,擴廓帖木兒料必也住在那裡,有房有屋,這可比在軍營中好找多了,深夜潛入,也方便隱藏。當晚半夜,凌衝悄悄醒來,估摸已近三更了。身旁彭彈壓鼾聲大作,震天動地。凌衝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駢指點了彭彈壓的睡穴,讓他一覺到天亮,再不會醒,然後穿好衣服,躡手躡腳來到外屋。
外屋的四名親兵,連床也不睡,東倒西歪的,分明都喝醉了。凌衝也不理會他們,輕輕推門出去,突然一提氣拔身,已經躥上了圍牆。
從這裡往西不到十丈外,就是中州軍統帥部所在的大宅,凌衝匿跡藏形,悄悄翻牆蹩了進去,小心尋找擴廓帖木兒的住處。擴廓帖木兒身邊高手甚多,甚麼向龍雨啊、程肅亭啊,凌衝一個也惹不起,只能在心中祈禱,別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好在他一路小心,遇到巡邏計程車兵,寧可隱藏身形,靜靜等其離開,也絕不孟浪行事,終於無驚無險,沒到四更天,就找到了擴廓帖木兒的宿處。大軍在外,不比居於京中,擴廓帖木兒起居處外面都立著青龍大旗,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門口燈火通明,八名高大健偉的戰士,手持長矛,分兩列傲然挺立。
凌衝當然不會去招惹他們,他圍著院子走了半圈,找到一處黑暗隱秘的所在,悄無聲息地翻過了牆。院中堆了一些假山,種著一些花草,但時已初冬,花草大多枯萎了。有四五間廂房,其中一間那麼晚還亮著燈,窗上隱隱映出一個人影來。
凌衝只感覺心裡“嘭嘭”亂跳,手心冒汗,他弓著腰,慢慢往那亮著燈的屋子走去。突然,附近腳步聲響,他急忙停步,伏身在牆角陰影裡。只見一名虞候匆匆跑到到亮著燈的屋門前,單膝跪地,稟報道:“稟大王,益都來使已到城外,明日覲見。”屋裡的人哼了一聲,揮一揮手。
山東益都,是元朝的軍事重鎮,但並非中州軍控制範圍,益都大帥普顏不花是朝廷親自委派的官員,而非擴廓帖木兒的部下。那名虞候稟報完畢,匆匆離開。凌衝心中大喜:“他口呼‘大王’,那麼屋中之人果然是新封河南王的擴廓帖木兒了。真是天佑我也!”
但他就象一頭獵豹似的,越是靠近獵物,越是小心謹慎,直等到那名虞候走出了院子,才慢慢拔出腰間鋼刀來,將刀倒提在手中,用胳臂遮著,以免刀身上的反光被守衛察覺。他慢慢直起腰,躡手躡腳來到屋門口,伸出左手掌抵在門上,內力吐處,“喀”的一聲輕響,已將裡面插著的門閂震裂了。
屋中人象是有所覺察,“咦”了一聲。凌衝此時動如脫兔,飛起一腳,已將屋門踢開,手腕一翻,一刀便向屋中那人頭頂劈去。刀在半空,突然風聲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