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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丟下手裡的馬鞭,抱頭就跑。另外一個人,青衣小帽,卻是僕傭模樣,爬起身,就腰間拔出刀來,大喝道:“遮莫是剪徑的毛賊麼?”
牟玄聖放下馬蹄,撲過去,只一招,就把那僕傭點倒在地。隨即走過去開啟車廂橫門,只見裡面一個婦人、一個使女,都抱在一起,嚇得渾身哆嗦。
牟玄聖笑道:“這位太太要往哪裡去?路上強人多,只帶一個小廝,忒不謹慎了。”跳進車廂,點倒兩個女人,都提出來扔在那僕傭身邊。
他從馬背上解下凌沖和王小姐,塞進馬車裡去,順手解開了王小姐的穴道,笑道:“你也不會解穴,你也搬不動他,你若自跑呵,我便一刀砍了這個漢子,須仔細了。”說著,把從凌衝處奪來的鋼刀在刀主人脖子上一比。王小姐嚇得都不敢哆嗦,只是蜷縮著身體,望望凌衝,緩緩點頭。牟玄聖關好車門,撿起車伕掉落在地的馬鞭,跳上馬車,吆喝一聲:“走!”一鞭抽去,兩匹拉車的馬乖乖向前走去。
凌衝這才有機會打量面前這個女子,只見她二十多歲年紀,鵝蛋臉、柳葉眉,雙眼狹長,雖然因為驚恐而雙眉緊蹴,卻依舊難掩其天姿國色——正是在昭真祠中,排在自己前面解的那個少女。
他現在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可動,正對著那個女子。雖說身不由己,但這樣直愣愣地望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實在太不禮貌,若把眼珠轉開罷,又好象故意給對方白眼看,那就更不禮貌。他是個謙謙君子,左右為難,立刻一張面孔漲得通紅。
那女子望著他,臉上也是一紅,低聲問道:“凌大哥,你還得我麼?”凌衝確實覺得此女好生面善,只是想不起來,當下以目相詢。那女子慢慢低下頭去,說道:“家兄與凌大哥是好友,那日在大都清真居外,咱們曾見過一面的,凌大哥想是不得了。”
凌衝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這女子原來是王保保的妹妹!只為“王”這個姓氏實在是太過普遍了,否則自己早就該想到的。他不禁大為懊惱,心說:“莫非王保保是我命中的魔星麼?怎三不知又與他扯上了干係。”轉念一想,自己扶助朱元璋反元,王保保則是元朝的右丞相、副元帥,他豈止是自己命裡的魔星,他是所有反元志士命裡的魔星哩!
可是即便這樣,他對王保保仍然難以產生惡感。想起來實在慚愧,莫非自己真的“婦人之仁”麼?
那女子看凌衝眼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苦笑道:“不料竟在此處相見。都是為了救我,才拖累了凌大哥,我好生過意不去哩。”凌衝勉強抽動面部肌肉,做一個“沒關係”的表情。他這時候才想起來,為甚麼在昭真祠門外看那個黑大漢子眼熟,原來當日他往清真居去,在門口碰到王保保、王小姐,還有一個名叫“李保保”的家人,就正是這個黑大漢子。當日自己只想著去見雪妮婭,照了一面,卻並沒往心裡去,因此連王小姐也只有隱約的印象。
馬車顛簸。王小姐湊近凌衝耳邊,輕聲說道:“如何才能解了你的穴道?莫非不會武功,便全無辦法了麼?”凌衝眼皮微閉,做出“莫可奈何”的表情。哪怕王小姐沒有學過點穴功夫,只要她練過幾天內功,能夠運氣從指尖透出,就能想辦法讓她幫助自己解開了穴道。可是她絲毫也不會武功,那可真是沒法子可想了。
他想要示意王小姐別管自己的安危,自己逃走就好了。可是這麼複雜的意思,光靠眼神無法傳達。凌衝乾脆閉上眼睛,再嘗試用內力衝擊被封閉的穴道。穴道封閉,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自動解開的,可是他才剛運了兩遍真氣,馬車突然停下,不多時,牟玄聖開啟車門,遞進一些食物和清水來,示意王小姐喂凌衝吃,然後伸出手來,把凌衝已被封閉的穴道,又重新點了一遍。
凌衝心中苦笑:“這賊子忒煞精明,算得時辰倒準,再過一兩刻鐘,我本可衝開穴道了也。”
王小姐把水袋遞到他的臉前面,可凌衝卻根本沒法張開嘴來喝,倒濺了一脖子的清水。牟玄聖笑道:“休要如此性急。”袖子一撣,解開了凌衝的啞穴。
凌衝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就王小姐手上吃了一點食物,喝了幾口水。等牟玄聖走出車廂,重又駕車起程,他才眨眼示意王小姐把耳朵湊過來,低聲問道:“你此來泰山上香,你兄長未曾派高手衛護你麼?”他得在大都的時候,王小姐和雪妮婭就曾被雙雙擄去,這次若還放自己妹子一個人出來亂跑,不派高手暗中保護,王保保可真是毫無性哩!
王小姐還沒回答,只聽牟玄聖在車廂外笑道:“擴廓帖木兒手下哪來恁多高手?他自己身邊不需人衛護麼?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