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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一把拉住。凌衝說:“我是甚麼人,怎可領著中州軍馬。且待我躡將上去,龐兄你領他們逃去便了。”
他不等龐明回答,用力一拉對方的手臂,借力轉身一縱,已在七尺開外。龐明無奈,只得叫道:“諸事小心了,我請大王速遣高手來助你!”
凌衝反身跑了不遠,就看到前面塵煙起處,無數馬蹄聲響。他向左一閃,躲到一株樹後,定睛觀看,只見那是數百騎貊高兵,全都頂盔貫甲,都持三尺多長的馬刀,呼喝而至。凌衝怒道:“那個沙劉,果非信人。”他看那些騎兵來到切近,突然一個翻滾,來到一匹馬前,鋼刀揮處,“喀”的一聲,斬斷了一條馬腿。
戰馬悲鳴一聲,向前栽倒,馬上騎士一個跟斗翻了下來。旁邊的騎兵全都嚇了一跳,馬步混亂,凌衝趁機一個魚躍,抬腿將一名騎兵踹出丈多遠去,自己穩坐他的鞍橋,同時一反手,卸下了身旁另外一名騎兵持刀的右臂。
眾騎兵圍將上來。凌衝知道雙拳難敵四手,急忙雙腿一磕馬腹,往斜刺裡直衝了出去。兩名騎兵揮刀來攔,早被他左右架開來刀,復兩刀取了他們性命。
“汝等跟了貊高背反,不怕誅滅九族麼?!”凌衝一邊大叫,一邊往路旁樹林中衝去。忽聽身後弓弦聲響,他及時一個蹬裡藏身,幾支羽箭擦著馬項飛了過去。他翻回鞍橋,用手一摸,果然馬背上繫著一個弓袋,內插一張短弓,十數支鵰翎。他收起刀,摘弓搭箭,一個轉身,箭走流星,“阿也”一聲,追得最近的一名騎兵倒撞下馬,眼見得是不活了。
又是幾箭射來,凌衝揮弓撥打,然後再抽一支羽箭,弦響處,又一名敵兵慘呼著栽倒塵埃。後面大叫:“賊子放得好箭,大家仔細了!”
凌衝冷笑道:“若那左李在此,教你知曉甚麼喚作神箭!”他一邊催動戰馬,一邊又是七八箭射出去,除了一箭未中外,全都殺敵傷馬,大挫敵軍計程車氣。
已經追出四里多地,樹林漸密,難以放馬馳騁,更加不易瞄準射擊。敵人大概也看清楚了只有他一個人,不願多做糾纏,只聽人群中呼哨一聲,貊高兵駁馬離去。凌衝長舒了一口氣。那張短弓頗硬,足有三百斤張力,他又沒戴扳指,連續發射,右手拇指已經皮破血出了。
他把拇指伸入口中,輕輕吸吮,同時慢慢駁回馬頭,離開樹林,重新走上大路。料想自己這樣阻得一阻,龐明他們應該已經接近孟州了。只要逃進孟州城中,領兵守禦,那數百名貊高的騎兵就無奈他何。
他循著花車印跡,沿路向北行去。這裡岔路很多,許多地方,印跡都被錯雜的馬蹄所掩蓋,要反覆觀察搜尋,才能準確判斷追蹤的方向。跨馬追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走出二十里地,前面就是懷慶城了。
遠遠的,只見旌旗招展,無數兵馬把懷慶團團圍住。凌衝知道那是貊高的叛軍,當下警惕地靠近檢視。於路遭遇到一支小巡邏隊,被他砍翻兩人,奪路而走。
馳上城西一片高地,放眼望去,只見無數營盤,其中卻找不到貊字帥旗。“莫非貊高那賊並不在這裡麼?”凌衝把馬拴好,自己步行潛近營盤,仔細檢視,卻發現南來的花車軌跡進了營盤便即消失,卻又從營東冒了出來。
“莫非他們又往東去了?”凌衝一邊猜測,一邊回到高坡上牽了馬,繞個圈子,往東面探查下去。果然,花車的軌跡沿著道路一直往東。
此時已是黃昏,晚霞萬里,四野一片橙黃。凌衝循著車跡追出三里多地,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他怕附近有敵人,不敢點起火把,心道:“難道他們連夜趕路的麼?我不如先歇上一晚,明晨再追。天黑星暗,若追岔了道路,豈不糟糕?”
進入路邊樹林,他栓好戰馬,自己跳上一株大樹,橫躺在一根碗口粗細的樹枝上。原只想南來見王小姐最後一面,卻沒料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又被捲了進去,真是世事無常。若不把王小姐救出來,自己勢必不能一甩袖子走人,趕回大都去。可是算算時日,艾布父女和義父、師父,都應該先後回到大都了,自己若不能儘早趕回,婚事再起波折,那可就悔之莫及了。
中州軍經此變亂,想必實力會遭到很大損傷,等西吳王討滅張士誠,一定會趁此時機迅速北上,掃蕩韃虜,恢復中原,那時即便擴廓帖木兒已經平息了貊高的叛亂,恐怕也無法阻擋南軍的前進步伐了。雖然把蒙古韃子趕出中原,恢復漢人的江山,這是凌衝從小的理想,但不知道為甚麼,想到王保保因此可能遭逢的悲慘下場,他卻有點高興不起來。
以王保保的性格,是不會向朱元璋俯首稱臣的,那麼戰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