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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位上坐下,自己打橫相陪,問道:“幾時到得大都的?怎今日才來?怎的繆、郭二位一個也不見同行?”
“這個……”凌衝這才知道把金佛託付給雪妮婭的那人,不是姓繆,就是姓郭,正在思量怎樣措辭,才能把這事情前後緣由解釋明白,忽然後面門簾一挑,一個藍衫女子捧著個托盤走了出來。
“這是小女。”邱福來向凌衝介紹。那少女笑吟吟地走過來,微一曲膝,算是福過了,隨即放下托盤,在桌上擺了兩碗煎茶,一漆盒各色點心。凌衝急忙欠身行禮:“有勞了。”
那少女又是盈盈一福還禮,轉身站到邱福來身後去了。邱福來舉起茶碗來:“請。北地難得好茶,將就用些罷。”凌衝急忙也端起碗來,點頭示謝,然後遞到唇邊,小小咂了一口。
這是碗棗茶,才剛湊近,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真個清心明神。凌衝把那一小口茶在舌面上一鋪,才待嚥下喉去,忽然感覺不對,忙“啐”的一口,都吐在了地上。
邱福來跳將起來,大叫道:“這廝好不機警!”疾轉身,那藍衫少女不知從何處摸出把單刀來遞了給他,他接過刀,一招“盤花蓋頂”,就向凌衝頭頂劈到。
凌衝雖驚不亂,一邊向側面跳開,一邊連碗帶茶擲向邱福來的面門。邱福來急忙變招,躲過茶碗,那邊凌衝已經抄起了剛才坐的椅子來。邱福來又一招“關平獻印”,正好斫在椅背上,一時竟然拔不出來。凌衝趁機飛起右腿,把他踹翻在地。
他拔下嵌在椅背上的單刀,正欲上前去制住邱福來,忽然斜刺裡一劍刺到,劍帶風聲,直點向他肩頭巨骨穴,端的凌厲之極。凌衝急忙反刀一格,定睛細看,卻原來出手的正是那藍衫少女。
邱福來使一手正宗的峨嵋刀法,功力也只平平,倒是這少女的劍術不但在乃父之上,而且明顯是黃河大俠宮秉藩的套路,倒讓凌衝吃了一驚。藍衫少女這樣一格,邱福來早一個打滾,躲開七尺多遠,“嗒”的一聲,那尊金佛從懷中滾落到地上。等他站起身來,急忙伸手唇邊,呼哨一聲,立刻,青布門簾“呼”地揚起,一個長大漢子挺著條抓子棒,風一般衝將出來,口中大叫:“小賊,還不納命來!”照準凌衝面門就刺。
長大漢子後面,又有一個賬房打扮的老人,手提一對精鋼判官筆,也衝上來夾攻凌衝。三個人圍定了這一個,走馬燈般盤旋廝殺。邱福來沒了兵器,插不上手去,只好在一旁觀看指點。
凌衝單刀舞開,如一團光芒般包住身體,三個人四件兵器,竟然遞不進去。這三人中,以那藍衫少女的劍法最為高明,但可惜力氣較小,功力尚淺,宮家獨門的劍法精要,發揮出來還不到兩成。那老者一對判官筆是湖州“筆莊”商家的路數,功力較為純厚,而且攻防間經驗老道,頗有法度,確不可小覷了。
但最難纏的,還是那使抓子棒的漢子。他的功力深厚不及老者,招術精湛不及少女,全勝在膂力強勁,並且兵器長大。這間屋子不過二丈見方,他抓子棒掄開了就有一丈餘,勁風呼嘯,一張桌子和剩餘的一把椅子,頃刻間就被打得稀爛。而且抓子棒這種兵器,戰陣上偶有使用,江湖中卻罕見得緊,凌衝還沒有對敵經驗,更看不明白他的路數,被迫打點精神,倒把七分力氣,都放在這個漢子身上。
凌衝心裡還摸不準這幾個人到底是甚麼來歷,確是自己要見的人,只不過雙方間產生了點誤會呢,還是元廷的走狗?或者是其它勢力派來大都的奸細?他不想驟下殺手,只是尋找時機,希望先抓住一個人質,好暫時罷鬥,大家分說個明白。堪堪鬥了十多個回合,他正以單刀隔開那少女的長劍和老者左手的判官筆,抓子棒和另一支判官筆已然到胸。凌衝不及閃避,只好行險,左手一探,已經捉住抓子棒刃下一尺處,順著來勢輕輕一撥,“當”的一聲,把那支判官筆盪開。
那漢子喝一聲,雙手端棒向上一揚,凌衝力氣不如他大,又一時來不及放開抓子棒。只得借勢一躍,雙腳已然騰空。那少女恰在此時把隔開的長劍又蕩了回來,疾削凌衝雙足。凌衝身在空中,兩腿稍稍一蜷,足尖在劍脊上輕點,身體借力已經翻了起來。
長大漢子抓子棒用力翻滾,把凌衝往天花板上撞去。凌衝及時鬆手,抓子棒的刃尖“咄”地一聲,刺進木製天花板壁裡。凌衝頭下腳上,單刀沿著棒柄直削下去,那漢子“啊喲”一聲,只得鬆開雙手,以免十指盡失。
凌衝一個跟斗重新翻下,右手單刀,左手抓住棒頭,雙足還沒沾地,忽然耳邊風聲驟然響起,兩支精鋼判官筆直往自己左右太陽穴刺來。他趕忙把脖子一縮,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