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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儘量逃出喪屍密集的市區,她卻只想衝回家中,腦子裡根本沒有其他念頭。
回去的路因為不時冒出的喪屍阻攔,顯得出乎意料地漫長,等終於把車停在了樓下,她提著槍,等不及電梯,直接跑著上樓。
寂靜的樓道中,迴響著的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腳步聲,跑得筋疲力盡,她總算看到了熟悉的大門。
慌著從口袋中摸出鑰匙來,她在開啟門的前一刻,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散彈槍提起,把裡面的子彈卸了出來。
本來就很激烈的夢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戛然而止。
她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地睜開眼,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明顯還是在深夜裡。
“臨風?”她身旁的舒桐帶著詫異地叫了她一聲,就把床頭燈開啟。
梁臨風用手遮住刺疼了她眼睛的光線,聲音有些啞:“我喊出來了?”
已經適應了燈光,也藉著光亮看清了她臉上的神情,舒桐儘量和緩著聲音:“是的,做噩夢了?”
梁臨風翻個身面對他,先用手臂吊住他的脖子,覺得劇烈的心跳平抑了一點,才把剛才的夢講給他聽。
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舒桐笑了笑:“你最後為什麼卸下來子彈?”
梁臨風瞥他一眼:“當然是害怕回家看到你也變成了喪屍,我忍不住開槍打你。”
舒桐不由覺得好笑:“如果我已經變成了喪屍,我倒希望你一槍打爆我的頭,免得我用那種醜態到鏡頭裡晃來晃去,我不喜歡做群眾演員。”
梁臨風本來還挺入戲,滿心沉浸在那種絕望和無力之中,一聽他這麼說,頓時覺得這夢搞笑了,低頭一下咬在他的脖子上,還不忘強調:“你不準給我變喪屍,聽到沒有!”
舒桐吃痛地吸一口氣捂住脖子:“我覺得我還沒有變喪屍,你就已經變成吸血鬼了吧?”
梁臨風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後來她是摟著舒桐才睡著的,於是第二天起床,她就看到舒桐在穿衣鏡前姿勢僵硬地系領帶,上去好奇詢問,得到的是舒桐帶笑的一句:“半個背痠了。”
關於這次的噩夢,梁臨風自己讀過幾本心理學的書,醒後略微一分析,就知道應該是反映了她潛意識裡的危機感,和對舒桐的不信任感。
不過……這樣透過夢境發洩的一時的心理反彈和失落情緒,其實也是在正常範圍內的。
自認為算是理智清醒的成熟女性,梁臨風隨後就把它拋到了腦後。
由於梁臨風現在在報社的直屬領導劉莉漸漸接受了她的工作方式,所以她這段時間以來也已經把答應周倜然去《金融週刊》的事情暫且放到了一邊。
出去參加採訪的多了,也就少不了碰到周倜然的時候,又一次跟他在記者招待會現場不期而遇,周倜然看到她就勾起唇角笑:“最近精神不錯。”
梁臨風是和其他同事一起來的,特意到一邊和他說話:“還行,周老師氣色好像不大好啊。”
周倜然笑笑,輕描淡寫地:“又犯了胃炎而已,沒什麼大事。”
梁臨風一愣,當年她暗戀夏晨的時候,知道夏晨有胃炎,所以蒐集了不少相關的知識,到現在都還有意無意地關注這方面的東西,笑了笑:“胃病要注意休息啊,多吃些穀物和豆製品沒壞處。”
周倜然笑著道了謝,頓了頓:“工作情況好點了?”
這段時間梁臨風都沒再私下聯絡過他,所以他估計梁臨風已經逐漸擺脫了原來的那種困境。
點頭舒了口氣,梁臨風笑:“總算好些了,不過還有可能會夾著尾巴投靠周老師你啊。”
周倜然理解了她的意思,沒再繼續問,又提起別的話題,兩個人閒聊了幾句,因為各自有事情要忙,就分手了。
採訪完收拾東西回到報社,梁臨風寫了幾段稿子,眼看著到了下班時間,正將資料裝到隨身碟裡,準備帶回家繼續寫,就接到了周倜然的一條簡訊:有時間聊一下嗎?6點鐘我在銀悅等你。
銀悅是B市頗知名的一家酒店,距離梁臨風的報社也不遠,她想了一下,白天剛見過面,以周倜然的個性,要是能說的話肯定當場就說了,現在特地把她約出去,應該是有什麼不方便在外面說的話。
回覆了一個:好的。梁臨風打電話給舒桐,說了自己今天晚上有事晚歸,讓他不用回家吃飯,接著掛了電話打車去銀悅。
到酒店之後,梁臨風想到周倜然沒有告訴自己到底是去哪裡找他,就試著在服務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