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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思考的表情——就好像他確實有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似的,片刻之後,他卻又搖了搖頭:“不行,樓上養了貓。”
“說不定它不吃倉鼠。”
“萬一吃怎麼辦?”
“算你家倉鼠倒黴咯。”方餘十分不負責地說,然後室內安靜了片刻後,方餘又忽然將ipad的蓋子一合攏,說,“搞定了。”
姜川:“什麼?”
“你今天得罪記者的事情,”方餘說,“公司那邊找人買通了明天的‘g市娛樂早報’記者,他們會在我們的配合下儘量還原白天在醫院的真相,並引導引起熱議,從記者闖入謹然的病房並試圖打擾他的家人為入手點,讓天然水軍們去炮轟那些傻x——順便趕在你被那些睡醒了的娛記黑出翔之前,趕緊把你的娛樂圈新鮮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形象宣揚出去。”
“他們說什麼人家就信?”
“雖然現在的人很喜歡看各種娛樂八卦黑料,”方餘說,“但是當一堆千篇一律的黑料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如果突然冒出個洗白的正能量,那麼這樣的能量就會爆發,發得一發不可收拾——人性本善,就是這個道理。”
“哦,”姜川點點頭,“不懂。”
“沒指望你懂,外國友人。”
方餘一邊說著,就在這個時候,他腰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看來電提示,那張原本還挺平靜的臉頓時像是吃了耗子藥似的,接電話的語氣更是惡劣,先特別不客氣地“喂”了聲也沒自報家門,等著對面說了一段話,方餘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是變得烏雲密佈,罵了句“那群王八蛋”,又滿是不耐煩地補充了句“知道了我儘量”,就迫不及待似的掛了電話。
姜川抖了抖手腕,將掛在自己手指上晃來晃去的倉鼠抖回籠子墊著的厚厚的木屑上,當倉鼠四仰八叉肚皮朝上倒下去,他將手從倉鼠籠子裡縮回來,轉過頭去看方餘——果不其然看見方餘臉色不太好看地說:“是江洛成。”
姜川眨眨眼。
木屑上原本翻著肚子挺開心地蹬著爪爪扭來扭去的倉鼠不扭了,一個翻身滿臉嚴肅地爬了起來。
方餘說:“江洛成打電話來是跟我們打聲招呼,投資方那邊意思是可以等謹然幾天看看他能不能醒,但是考慮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醒了也不能立刻進組,所以他們有意想要換男主角——所有的事情都快準備就緒了,多拖一天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謹然:“……”
雖然聽到這樣的訊息心情複雜,但是勉強也可以算作是意料之中——人走茶涼,在娛樂圈這地方是最為明顯的,今天很有可能他進醫院的微博被轉發了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家家戶戶都在討論他,惋惜他,粉絲們甚至因此而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但是生活還在繼續,沒有誰會因此而停下來。
電視劇投資商要求準備換人,這只不過是開始——接下來還有那些電影,廣告代言,各種商演預約,謹然相信,接下來他們會陸續地跑來他的經紀公司,商量對策,換人的就補差價換人,不願意換人的就直接取消合作專案。
幾個月後,討論“袁謹然”的人會越來越少。
大約不出一年,恐怕就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他。
最多最多,會有人在他生日或者忌日的那一天,在任何地方感慨一句:袁謹然啊,可惜了。
等到那個時候,“袁謹然”雖然可能還靠著醫院的那些儀器維持著呼吸,但是他其實已經死了。
籠子裡的倉鼠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果斷轉身跳進食盆裡開始嗑瓜子,姜川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耳朵,見倉鼠又是嫌棄地往旁邊躲,他縮回手。
方餘黑著臉說:“明天讓我帶你過去再重新試鏡。”
姜川點點頭說:“好。”
方餘站起來,告訴姜川明天早上八點來接他,先去公司做交接認領工作,下午到江洛成那裡去,然後回去了……姜川搬來張椅子,趴在倉鼠籠子跟前盯著自家倉鼠看了一會兒,發現它一邊嗑瓜子一邊瘋狂飈眼淚,臉頰上的毛溼漉漉,腮幫子還在飛快咀嚼食物……
姜川:“怎麼又溼漉漉的……眼睛有毛病?”
謹然用三白眼翻了他一眼,轉過身,屁股對著他,繼續啃手裡的蔬菜圈。
過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屁股被輕輕地戳了下。
謹然抖了抖屁股,依舊沒轉過身。
良久,他聽見身後的男人似乎頗為無奈地輕輕嘆息了一聲:“別哭了,明天帶你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