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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謹然正抱著姜川這個豬隊友的手指各種抓狂,那邊就有工作人員來安置他們了——意思就是,雖然江洛成這個導演走了,但是副導演還在,監製大人也還在,所以重新選角的工作刻不容緩,也沒必要耽擱。
謹然急得像得了鼠瘟疫。
——如果在一個星期以前,誰告訴他他會因為江洛成的一部電視劇的男一號角色不被搶急得上躥下跳,他恐怕第一反應就是先給那個人一巴掌把人打清醒嘍再繼續跟他說話。
江洛成,電視劇。
low,簡直不能更low。
但是一想到這麼low的東西要他對徐文傑拱手相讓,他又覺得萬分地不甘心——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以前謹然覺得徐文傑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還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裡隨便他折騰,而現在,恐怕他和徐文傑兩人都清楚,謹然不在,一旦被徐文傑拿下這個角色,他至少能立刻脫離十八線邊緣明星的身份,甚至真的能在某種程度上取代謹然……
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是那對於徐文傑來說,也是足夠多的了。
想到這個,謹然就渾身不自在,不是他小氣不小氣的問題,就三個字:憑啥呀?
沒錯,謹然跺了跺爪子,昂首挺胸地從鼻孔裡噴出一股氣,憑啥啊!
“……”
艱難地擺著一個對於倉鼠來說十分困難的抱臂動作,謹然踉踉蹌蹌地在自家主人的口袋裡來回踱步,想來想去,他又覺得自己過於多慮了——今天來競爭“樵生”這個角色的人裡,有經驗的一二線演員也有不少,如果他們受到了之前那段影片的啟發,紛紛按照“袁謹然”的套路來演的話,那麼……
徐文傑未必能取勝。
因為他只能學到“袁謹然”的形,卻學不到神。
……唔,當然了,想到這謹然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要是能學到這地步這孩子早他孃的紅了。
當倉鼠各種蹲在主人的口袋裡搞小動作為自己搖旗助威時,殊不知悲慘的命運已經降臨——作為他到處亂跑亂跳的懲罰,姜川這傢伙還真的是回到休息室就把謹然塞回了籠子裡,失去了自由的倉鼠先是震驚了一會兒,然後又反抗了一會兒,在他舉著食盆將籠子砸得哐哐響卻發現自家主人就埋頭看劇本屌都不屌自己一下時,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反抗在愚蠢的人類眼中是無效的,是微乎其微的。
謹然扔開食盆,將自己的大餅臉貼在籠子上,瞪著一雙滴溜溜的怨念眼一會兒瞪著自家主人一會兒瞪徐文傑,倉鼠那副“生動活潑”的樣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就包括謹然之前關係不錯的好友、這一次也來試鏡的演員王墨。
這傢伙算是娛樂圈的勞動楷模。
最近兩年他憑藉著接連不斷地接戲頻繁出現在銀幕上刷了個熟臉——其實那些電視劇有火的也有撲街的,只不過因為他一直都在演,所以總給人一種“這人老出現在特別火的電視劇”上的錯覺,就在今年,王墨才拿了他入圈以來第一個影視獎,順便就一腳踏入了二線偏一線演員的行列。
可能是考慮到一會兒要跟姜川演對手戲,兩人完全不熟悉上去了也是尷尬還影響發揮,這會兒琢磨著還是套套近乎的王墨一隻手握著捲成卷的劇本走過來,看了一會兒貼在籠子上鼓著嘴巴的倉鼠,轉頭問姜川:“姜川?挨,你好啊,你這倉鼠挺可愛的,咬人麼?”
姜川看了一眼王墨——那表情謹然用屁股都猜到自家蠢主人壓根就不認識眼前這哪位——於是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只見被一線大咖主動搭話卻冷靜異常的新面孔想也不想搖搖頭,淡定道:“不咬。”
王墨脾氣不錯,見他這模樣也覺得挺有趣,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了反問:“你怎麼那麼肯定啊?”
姜川點點頭,然後惜字如金地說:“因為胖。”
王墨:“……”
謹然:“……”
因為,胖。
因!為!月半!
…………姜川,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嫌棄老子胖你倒是去買只苗條的啊,看看它能不能扭動纖細的腰肢給你來一段孔雀舞?!
只會第八套中學生廣播體操真是對不起啊!!!!
蹲在籠子裡的倉鼠瞬間變成了三白眼,挺胸收腹怒視自己的主人,正當他下定決心下一次姜川碰他的時候一定要給這沒大沒小的鏟屎佬來一口狠漲漲記性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眾人下意識地往開門方向看去,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