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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記者回憶起時都不由得感慨,充其記者生涯,他從未見過這麼安靜的記者招待會。
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甚至連摁下照相機快門的聲音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包括記者、im公司高層以及安保工作人員。
經紀人先生“蹭”地一下站起來,撞翻了面前的礦泉水瓶,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地瞪著姜川,三秒後,他又“啪”地一下坐了回去,他縮成一團在椅子上,一隻手捂著半張臉,作靈魂枯萎狀。
“什麼鬼啊,”經紀人先生旁邊的羅成抹了把臉,“太亂來了吧。”
……
現場,唯獨坐在最上方正中央的姜川從容淡定地扔下一顆巨型炸彈後繼續從容不怕地微笑著,他的指尖有規律地在桌面上敲擊,微微眯起那雙湛藍色的瞳眸,眼角勾出一個狹長的弧度,續而那不高不低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知道有些人肯定會覺得這只不過是我在為自己開脫隨便編造的藉口,畢竟像是我這樣普通的人,怎麼會認識袁謹然呢?”
說到這裡,姜川低低地笑了一聲,那十分具有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完美地傳到了每一位記者的耳中——在場的記者無論性別聽見這笑聲無一不心頭猛地一跳,抬起頭時,看見男人垂著眼微笑著……
他們居然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點點羞澀的模樣。
幾乎是職業病的條件反射,記者們臉上還保持著呆滯的表情,卻已經下意識地開始瘋狂摁下快門,將鏡頭拉伸,對準那張臉給了個特寫——
“不過要知道謹然十九歲正式出道之前,也是一名乖乖的普通中學生……啊,你們應該不知道其實他會一點德語的吧?”姜川想了想後,抬起頭淡淡道,“其實在中學生時期,謹然是去過德國留學一年的,他的德語也是在那個時候學習的,但是在大概不到一年的時候,他就退學回國了,我就是在那個時期和他一個學校的,不過他是中學部,我是小學部——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至今回憶起來,都覺得十分遺憾。”
現場的記者們安靜下來,在這個本該一擁而上上去問出各種爆炸問題的他們,這會兒卻各個瞪大了眼,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跟隨者男人說話的頻率,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故事。
“謹然在中學時期就已經是很特別的存在了——啊,至少對於我們那邊的人是這樣的,”說到這,姜川似乎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纖細,面板細膩白皙,黑色柔軟的頭髮和黑色的眼睛,當他作為交換生轉到我們學校的時候,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我還記得那時一下課,不管是哪個年級的男生或者是女生,都會跑去他的班上去看他——可惜小學距離中學隔著整整一個操場的距離,要在課間趕過去看他一眼再跑回來很不現實,所以我也沒辦法跟那些人一樣總是能看見他。好在那個時候,小學總是比中學提前放學半個小時,我總是早早收拾好了就跑到他的學校門口,站著等,就為了看他一眼。”
羅成發出一聲困惑的含糊聲音,作靈魂枯萎狀的方餘轉過來,奇怪地看著姜川——謹然的過去方餘並不瞭解,哪怕謹然跟他說過自己年輕的時候過國留學過一段時間,但是也沒詳細地說過他是去哪以及做了什麼,他不說,方餘也不會去問,所以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謹然的過去一直處於空白的狀態——但是此時此刻……方餘居然覺得,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傢伙,說得很真。
那雙湛藍的瞳眸始終平靜,看不出哪怕一絲絲的波瀾或者破綻。
讓人輕易就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說的話。
“年輕的時候,大家總是會犯下這樣那樣的錯誤,這是不分國籍或者種族的人類的劣根,看見美好的東西就想要擁有他,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滅。”說到這裡,姜川語氣一沉,“後來我總是想,如果當時我能稍稍強大一點,最後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我親眼看著那個剛剛轉過來的時候盛開的花朵一點點枯萎,原本在他穿著很合身的校服在一點點變寬大,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我詢問的時候,人們總是目光閃爍地迴避,沒有人願意告訴我在那個留學生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提起的時候,他們只是嘆息。”
記者們稍稍停下了拍照,腦子裡亂哄哄的,仔細在腦內搜尋了下袁謹然過去的事情,卻發現這些東西確確實實都是空白待填補的,而過去也沒有人想到在那個娛樂圈出名的老好人身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甚至沒有人去試圖挖掘一下——而如今,伴隨著坐在臺子上的男人緩緩的稱述,彷彿是拼圖空白的一塊突然找到了合適的那一塊,正要被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