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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旁邊,滿臉憐憫地伸出爪爪摸了摸自己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同時心中嘆息:對不起哦,居然差點一個不理智做出這麼對不起你的事。
縮回爪爪,謹然轉過頭看了姜川一眼,此時男人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他背對著光謹然看不清楚此時此刻他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或者是什麼樣的情緒,他默然地坐在一個距離謹然有些遠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陽光從他身後灑入,將他半個身子沐浴在光之下,一眼看去,可以看見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顆粒,這讓男人看上去有一種讓人覺得他幾乎要就此消失在光暈之中的錯覺。
倉鼠:“……”
此時此刻,謹然忽然微妙地覺得自己似乎被眼前這個人影響得太多——最糟糕的是一切都發生在不知不覺之間,比如說如果在半年前有個人告訴他,他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就是長得不錯的新人公開出櫃,他一定會告訴那個人有病記得吃藥患上妄想症真的很可憐。
可是現在,他真的這麼做了。
不顧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忘記了自己剛剛一腳踏入娛樂圈時候的期待和嚮往;忘記了滿世界跑卻得不到一個角色時有多辛酸;忘記了當初啃著給群眾演員的飯盒發誓自己要混得更好時候的決心;忘記了做配角的時候被大牌排擠欺負的忍辱負重;忘記了自己一路打拼過來的所有血淚……
我一定是當倉鼠當久了腦殘了。
謹然面無表情地想。
……
從醫院走了一趟回來,無論是方餘還是姜川或者是姜川口袋裡的倉鼠,三位活體生物的情緒都變得非常微妙——最慘的是接下來馬不停蹄地趕當天的班機趕回h市的一路上,他們還要“強顏歡笑”,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雖然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比如謹然就完全不知道他家主人是在沉默個什麼鬼,一副深受刺激要重新思考人生的模樣。
回到h市的時候還是下午,姜川在沒有跟方餘商量的情況下,又跑去跟江洛成把晚上的假一起請掉了——江洛成這邊是快要氣瘋的節奏,場記板一砸大發雷霆想要告訴姜川他這邊已經耽誤了多少戲浪費了多少時間多少經費,結果一翻排戲表發現其實在原計劃內姜川今天也只有白天的一個鏡頭而已,晚上的夜戲也是王墨和其他配角的。
本來就沒姜川什麼事。
於是默默地將自己砸得噼啪響的場記板拿起來,江洛成沉默了下,還是板著臉蠻特別不要臉地說:“下不為例,請那麼多假,明天你再給我ng個幾次浪費膠捲浪費時間我就弄死你。”
姜川:“好的。”
江洛成想了想,還是問:“請假去哪?”
“處理一些事情,”姜川鄭重其事地說,“非常重要。”
“晚上這邊比較亂,你最近又都是新聞在身上,不要到處亂跑,”江洛成說,“還有,原本你和洛妮的加戲安排在今天,但是你又請假了,所以這場戲拖延到明天一定要拍好——第一次吻戲可能總是比較緊張的,你回去做一下心裡準備,跟洛妮也溝通一下看看明天怎麼演比較好,不要給我到時候才覺得尷尬……我告訴你,哪怕你們尷尬得要死掉,這出戏也還是要拍的,親一次不行就親第二次,親第二次不行就第三次,直到你們嘴都親腫——”
洛妮忍無可忍地在旁邊嬌嗔:“導演,討厭啦!”
江洛成轉過頭衝她假笑一下。
從頭到尾姜川反倒是顯得特別無動於衷的那一個——事實上,當江洛成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完完全全是放空的,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直到江洛成說“去吧”時,那雙湛藍色的瞳眸才稍稍有了焦點……
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奇怪導演忽然變得有點好說話的姜川道謝——期間一不小心跟導演對視上,兩人面無表情地相互瞪視了一會兒。
江洛成:“幹嘛?”
“……”
姜川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伸出手,滿臉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江洛成的肩,一副盡在不言中我理解你的模樣,然後扔下了滿臉莫名其妙的江洛成,轉身飄走。
然後姜川就失蹤了整整一個晚餐時間加整整一宿。
並且難得的,倉鼠籠子裡的食盆空了他居然也沒注意到。
回來之後就被塞回籠子裡失去了自由的謹然破天荒地餓了一回肚子。
拖著沉重的步伐滿籠子找平日裡的藏貨,最終歡天喜地的在睡覺的棉花裡掏出一顆瓜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淒涼得像是叫花子——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