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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最後個鏡頭不知道被哪個預言帝安排得出奇的蛋疼——
這個鏡頭因為是單獨在竹林裡的,所以正好被拎出來單獨放到最後拍。
劇到最後,樵生做過許多好事,面臨位列仙班前的渡劫,然而因為心中割捨不下凡塵俗事(含蓄的說法,其實也就是懷錦),他決定放棄成仙,轉為凡人,所以故意渡劫失敗。
當天降異象,電閃雷鳴,原本在木屋中清修準備徹底忘記這遭凡塵遭遇的道士懷錦驚坐而起,暴雨狂風之間,他衝入樵生渡劫的竹林,並在某一處找到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倉鼠——以為樵生要死掉了,懷錦將渾身是泥土髒兮兮被打回原形的倉鼠捧在手心,陷入沉默良久。
而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把傘被撐開遮在懷錦的頭頂,樵生的聲音響起,問懷錦:“臭道士,你在這做什麼?”
懷錦一愣,隨即站起來抱住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然後全劇終。
——這劇情寫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很瞎,剛開始還挺擔心演員跪在那裡捧著個醜的要死的倉鼠模型搞不好會被活生生地雷到搞到笑場,但是事到如今,大家到是完全不擔心這個了,因為這種情況下姜川會笑得出來才有鬼。
終於到了拍攝日。
完全沒有殺青那一天該有的歡樂氣氛,整個劇組從早餐開始就像是準備演鬼片似的陰沉沉的,劇務吃完早餐扔下碗擦擦嘴,藉口跑去安排一會兒人工降雨時候要的灑水車提前散人,其他人也紛紛找到藉口陸續退場後,桌子邊就剩下了姜川、方餘、王墨還有蹲在桌子上讓姜川投餵的謹然——小黑離開後,謹然也瘦了不少,每天無精打采的吃吃喝喝,體重還是一個勁兒的地往下掉。
最完美的證明就是現在他基本不用擠也可以順利地把自己的屁股塞進小木屋二層裡了——是的,在鬼使神差的某些原因趨勢下,它又默默地搬回了小木屋二層。
當謹然抱著塊蘋果有一口每一口地啃時,坐在桌邊的王墨也在各種找話說:“姜川,拍完這部戲你還有啥安排啊?我有個導演朋友有個新劇本還想託我問問你能不能賞臉來玩玩呢——我聽人家說你是準備接一個古裝的新戲對吧?哎呀古裝戲好,古裝戲呢——”
姜川:“……”
王墨:“古裝戲呢——嗯,復古啊,就是好。”
方餘默默地看了王墨一眼,用眼神示意豬隊友趕緊閉嘴,但是後者偏不,想了想後在方餘鄙夷的目光中他可算又找到了話題繼續絮絮叨叨:“哦對了,提醒你一下,你可能是第一次拍雨中的戲,所以一會你拍的時候注意點低著點頭,儘量不要讓灑水車的水弄進眼睛裡,我看他們好像是從荷塘那邊抽水的,那裡面的水可髒了,一個不小心染上眼病就麻煩了。”
姜川抬頭看了他一眼,“哦”了聲點點頭,王墨又吃了一口豆腐花,想了想,放下勺子:“方哥,眼藥水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這種事懂的。”
方餘跟王墨打了個“ok”的手勢,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翼翼用餘光瞥姜川——兩人這婆婆媽媽的行為終於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無奈地放下手中豆漿的杯子:“我沒事,這是幹嘛,還怕一會我忍不住失聲痛哭麼?”
被猜中心思的王墨和方餘尷尬的笑。
姜川放下餐具,將桌子上的倉鼠抓過來塞進自己的口裡,扔下一句“我出去走走”,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方餘剛開始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結果在劇組表示準備好了可以開車到影視基地時,方餘上車準備叫助理打電話給姜川,結果定眼一看,卻發現他已經坐在後排的位置上,單手支著下巴,微微眯著眼看著車窗外。
方餘默默地蛋疼了下,然後讓司機開車。
到了地方,姜川下車,化妝師妹子趕緊上來補妝,同時各個攝影機也已經各就各位,劇本是從懷錦聽見雷聲,從屋中站起來,推開門衝入雨中這一段開始演的——因為怕姜川狀態不好會ng,劇組還給準備了幾套一樣的戲服給他換,化妝師妹子手中的吹風機也是隨時待命,當江洛成喊“”,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姜川住在簡陋的木屋床邊,低下頭,雙手握拳,沉思。
當象徵著後期要加入的雷聲的鈴聲一響。
小木屋外的人工降雨車開始嘩啦啦地往下灑水。
只見坐在木屋當中原本安安靜靜坐著的人忽然猛地抬起頭——他面色沉著,眉頭淺淺皺起,性感的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嚴厲的縫,似乎是在做了幾秒的心裡掙扎後,他猛地站起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