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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然到酒店後休息了一個晚上,順便仔細地看了下第二天的流程。
《神秘種子》首映儀式之前有一個晚宴,主要目的是在第二部開拍之前,讓他們這些主要演員和劇組高層跟投資商們接觸一下,努力忽悠他們第二部時候繼續往裡面砸錢——謹然看著那一大串的投資商名字有些頭暈,但是首站柏林這就意味著最大的幾個投資商基本都聚集在這個附近,他耐著性子看了前面幾個大投資商的名字,然後在位列第二的時候看見了個差點讓他把手上的資料夾扔方餘臉上去的名字:mond。
一時間黑髮年輕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原本剛剛洗完澡坐在床上,這會兒也站了起來來到落地窗邊,四十層高的酒店往外看,從早上開始下就沒停過的大雪之中,整個柏林夜景俯瞰猶如一片星光的璀璨……而站在落地窗邊的黑髮年輕人卻完全無心欣賞,他能清楚地聽見胸腔之中如同擂鼓的撞擊聲,伴隨著身後方餘茫然地問他“怎麼了”,謹然的眉頭也越皺越緊,他轉過身,背靠著落地窗:“方餘,你打電話去問問相關的工作人員,我要知道這前三的投資商分別是什麼來頭——”
方餘也跟著皺起眉:“怎麼了?”
謹然深呼吸一口氣,不做解釋,只是道:“去問。”
方餘沉默片刻,而後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姜川之前在記者早嗲會上說過的關於謹然少年時期出道之前的事——雖然方餘壓根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此時見謹然這個反應,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你想問哪個直接說。”
“第二個。”謹然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上去瞬間無比疲倦地抹了把臉,“希望是我緊張過度了。”
方餘拿起他扔在床上的資料夾看了一眼,然後合上緩緩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說蒙德這個姓在德國還是比較爛大街的……”
他說話說一半,只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黑髮年輕人正用前所未有沉默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停頓了片刻,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打了個電話含蓄地問了下相關工作人員謹然想要知道的問題,對方似乎對於謹然這樣主動地想要了解情況非常高興,興高采烈地說了一大堆,直到十五分鐘後方餘掛了電話,這才告訴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謹然:“說是做機械工業的大家族。”
謹然長吁出一口氣。
方餘見他放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也跟著高高懸空的心也跟著落地:“你認識那個蒙德是什麼人?”
“其實我不知道,”謹然淺淺皺起眉,“但是大概不是做什麼正經事情的,雖然也很有錢……啊,大概是我太緊繃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時謹然的聲音聽上去又未免有些刻意的輕描淡寫——在生活中他從來不是一個好的演員,特別是當涉及到他在意的事情的時候……此時將他臉上那複雜的情緒盡收眼底,方餘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稍稍安撫他,只好站起來告辭,留下黑髮年輕人自己一個人收拾心情。
……
第二天,大清早就起來到做準備工作,跟著其他的演員們一起重溫首映儀式流程,吃午餐,做造型,然後換上晚宴上要穿的正裝——整整一天的忙碌讓謹然暫時忘記了昨天晚上困擾得他幾乎大半宿沒入眠的煩躁事情……
一轉眼就到了下午。
天空由晴轉陰,雲層厚厚的,有工作人員嘆息恐怕這會兒晚上又要下雪,不知道活動能不能順利進行——謹然還挺意外他們居然直接能說出這樣的擔憂,如果是在比較在意迷信的國內,趕在首映儀式之前說這種話的工作人員那必須面臨被拖出去胖揍一頓的命運。
收拾得乾淨利落的謹然跟著劇組一塊兒從酒店殺向首映儀式巨型的影城。
冬天的柏林比j市或者g市都要冷得多,特別是早上出了一會兒太陽,街道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哪怕是從下車到會場現場那麼短暫五六分鐘的時間都讓謹然凍的牙齒打顫——當然其中也不排除是心情激動興奮的原因,因為坐在車後座,遠遠地他就看見影城外人山人海等待著的粉絲,這種架勢謹然以前當然也見過,但是這會兒站在街邊的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西方臉孔,他們手上高高舉著謹然來不及去看清楚寫了什麼的德語標牌,興奮地叫著喜愛的演員的名字。
當幾名主演從前面的車走下去時,人群的吶喊聲比之前更加熱烈了些——放眼望去街道兩邊幾乎都是人人人人人人,各式各樣的人,年輕的,壯年的,甚至還有老人,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緊緊地盯著每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