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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然的心跳漏跳一拍。
如果說剛才他還能勉強讓自己保持鎮靜,那麼現在他真的有些鎮靜不能,腦子裡亂七八糟地閃過一些安德烈可能會做的事情那類糟糕畫面,這讓他微微蹙起眉,有些焦躁地說:“跟他沒關係,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合作關係甚至不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但是我們的事最好自己解決——雖然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解決的——但是整件事跟他沒關係,我知道你是什麼人,蒙德,你離他和他家的事業遠一些,不要因為你的惡作劇再去傷害其他人……”
“我?傷害他?”安德烈的眉毛都快飛到腦袋頂上去了,“你確定?”
他這樣反問一句,謹然忽然又有些愣住。
黑髮年輕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誤會了金髮男人這句話的意思。
這會兒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仔細想一想,除了最開始表現得有點像是忘記吃藥之外,眼前的人似乎也沒有再對他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而西方人之間動不動就親來親去這種事情好像也很常見……所以,難道是他從一開始就一直一廂情願誤會了安德烈的意思?
……………………謹然抬起手揉了揉僵硬的臉,長吁出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尷尬恐懼症要犯了。
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低下頭扔下一句“我開玩笑的沒事了再見”,就轉過身匆匆想要離開,結果剛走出兩步,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摟住腰往後拽了拽,背後冷不丁地一下撞到安德烈的胸膛,陌生的氣息將他籠罩起來,謹然微微睜大眼,心中開始有強烈的不安——
“急什麼走啊,”靠在他耳邊的男人將懷中亂動的人固定好,抬起手彈了彈他的耳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話語一出,忽然感覺到自己懷中的人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好像他無意間按下了一個時間控制器的開關,周圍突然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而他很顯然知道那個所謂的“開關”究竟是什麼東西,於是在黑髮年輕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目光閃爍了下:“原來你還記得這個,過去的時候你就喜歡我這麼碰你……”
他並不知道謹然這會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時間,憤怒,絕望,急躁等各種負面情緒從頭皮炸裂開來,順著血液在每一根的血管中奔騰,他猛地轉過身推開了自己身後的人,對方踉蹌了下後退了幾步,站穩了,唇角的笑容卻保持不變:“然,在你像只憤怒的兔子似的衝我呲牙咧嘴之前,你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對你的那位,啊,護花使者做手腳?”
謹然猛地抿起唇。
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安德烈這個提問句式有些奇怪,但是卻來不及思考更多,因為他現在十分後悔之前自己幹嘛一時最快提起姜川。
而現在很顯然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很顯然無意間完全引起了安德烈對於姜川的好奇,此時面對他的窮追不捨的追問,謹然只能以沉默應答,就在他完全不知道除了離開還有什麼方式能夠收藏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安德烈的臉上在瞬間的放空後,露出了個微微驚訝的表情:“你還不知道雷烈德家裡是做什麼的?”
謹然繼續沉默,只是無聲地瞪著他。
然後看著安德烈像個瘋子似的愉快地笑了起來。
謹然覺得對方似乎是在嘲笑他,動了動唇,硬著頭皮說:“他告訴過我,他家裡只是本分做生意的,和你們這些魚龍混扎的黑道上的人不一樣。”
“本分”這個詞是他隨口加上去的。
但是沒想到安德烈聽了以後又是一愣,不知道謹然這句話到底哪裡戳中了他的笑點,總之他聽後笑得更加大聲了。
如果不是之前他用眼神嚇唬道了不少人,這會兒大概許多人已經轉過頭過來看突然犯病的瘋子——而此時,謹然知道雖然這些人不敢看安德烈,但是卻敢看他——於是這會兒他能感覺到無數雙目光正放在他的身上,為此,他迫不得已不得不僵硬著臉站在原地,至少做出一名“電影演員”對“投資商先生”本應該有的尊重模樣。
這點職業操守讓他耐著性子聽安德烈笑夠了,後者直起腰,抬起手擦了擦眼角邊笑出的眼淚——他靠在放映廳的牆壁上,露出個懶洋洋的表情道:“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
謹然有些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沒等一會兒對方就笑著說:“所以如果你不想你的小情人出什麼事的話,最好在接下來乖乖聽我的話——啊,我倒是聽曼德羅提到過,他接下來那部神秘兮兮要搞得電影是想要邀請你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