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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地脫口而出,“挺好的,從天而降的時候簡直帥翻。”
姜川皺起眉。
顯然對這個官方又敷衍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他伸出手,掐住黑髮年輕人的下顎——不顧對方唇角邊的薯片碎屑掉在自己的手背上,男人將他的臉重新擰向電視機,此時電視機裡,樵生正在衝著懷錦咆哮“為什麼”,王墨那張武館皺在一起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頗為滑稽,謹然眨眨眼,沒拿準自己是不是可以笑,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聽見姜川在他耳邊用平靜的語氣問:“除了帥,還有什麼?”
謹然“嗚嗚”了兩聲,姜川大發慈悲地放開了掐在他下顎的手。
謹然長吁出一口氣,揉揉被捏痛得下巴,嘟囔了聲“做什麼動手動腳的”又稍稍坐直了一些,想了想後露出了稍稍嚴肅的表情對男人說:“如果你想要聽我說毛病的話,那我只能說,因為這一幕是比較靠前拍攝的,所以你們演員之間的默契還沒有培養出來——而你還是個新人嘛,所以未免演技還是有些生硬,你看你看這裡——”
謹然指著電視示意姜川看——
“這裡,懷錦道士意識到自己殺錯了人,收劍轉身離去的時候,你演出來的懷錦有些尷尬和窘迫的情緒在裡面,其實這本來不應該新增進去的——雖然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民國異聞錄》中,懷錦最開始的形象就是個不近人情的道士,為了替天行道、剷除妖孽,在他眼中犧牲幾個人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呢,你要表達這種情緒,其實應該是在劇本的後期才會出現的,那都是樵生教會他的成長……”
謹然說得很認真、很投入。
就好像每一次他在給其他新人說戲的時候一樣認真而客觀地在分析。
直到他將這麼一大段話說完,這才突然意識到周圍好像安靜得有些可怕,莫名其妙地擰過腦袋一看,發現姜川正用那雙彷彿什麼都能看透似的湛藍色瞳眸盯著自己——黑髮年輕人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幹嘛?……先說好了,我說得不對你也不能打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黑髮年輕人伸出手將沙發上的抱枕拽下來抱在懷中當擋箭牌,這時候,姜川才終於將自己的目光從對方那從剛開始就動個不停的薄唇上挪開,撇開頭,盯著電視櫃的一角,他顯得特別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知道這個鏡頭是在前面拍的?”
謹然:“…………………………………………………………………………”
糟了。
一瞬間謹然感覺到了瀑布汗從自己的背後嘩嘩流淌著,雖然看姜川好像確確實實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一雙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裡不安地轉動了一圈,那張瞬間停頓的臉上勉強地扯出一抹乾笑,黑髮年輕人嘿嘿笑著說:“那當然了,我是什麼人啊,人稱h市小王子,影視拍攝基地就是我的第二故鄉,那裡有什麼佈景,哪個佈景旁邊挨著是什麼佈景我都一清二楚,整個民國異聞錄的序章取景都在那一塊,所以當然都集中在一起拍。”
姜川收回目光,轉過頭瞥了他一眼:“真的?”
謹然:“……”
當然是假的。
整個h市影視拍攝基地那麼老大老大的,誰他媽知道哪兒是哪兒。
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謹然卻一邊認真地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真的。”
令他慶幸的是,姜川好像相信了,因為他長臂一甩,下一秒,謹然的薯片又回到了他的懷中——黑髮年輕人低下頭,盯著懷中的薯片看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了看這會兒盯著電視機看裡面自己演的戲看得有點認真的男人,謹然總有一種……又回到了倉鼠阿肥和他的愚蠢主人時代的不真實感。
他抱緊了手中的薯片,聽著零食包裝袋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屁股往姜川那邊挪了挪——慶幸的是,姜川並沒有發現身邊有個人在悄悄跟自己拉近距離,他似乎在認真考慮之前謹然說的話,正盯著電視機裡的自己,淺淺皺著眉,似乎正在考慮自己應該怎麼改進演技之類嚴肅的事情……
謹然將臉稍稍湊過去,叫了聲“姜川”。
姜川轉過頭來。
一時間,兩人的臉近得幾乎鼻尖要碰到彼此的鼻尖。
在他們的身後,是電視機裡,王墨痛哭流涕地抱著徐倩倩的“屍體”大吼“素素“的咆哮聲。
謹然眨眨眼,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的漂亮藍色瞳眸,腦子一個短路,不經思考地就說——
“我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因為你養的倉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