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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實地搖了搖頭後,他在對方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他要求的稍微安靜的位置——這麼複雜的要求當然不能靠指手畫腳來完成,是謹然機智地進入了手機的記事薄打字給服務生看的。看見服務生那張恍然大悟的臉,謹然鬱悶的心情稍稍有一點點變好: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意見無比機智的事情。
他考慮走之前在意見箱裡給這家夜店的老總留一封信,重點講述給每一位服務生準備一部ipad用來跟客人溝通這件事是顯得多麼的具有重要性。
……當然,前提是,夜店裡也會有“意見箱”這麼老掉牙的東西的話。
謹然在稍稍安靜的高價vip坐席落座,服務生很客氣地表示卡座有最低效並問他需不需要找人陪伴玩耍,謹然用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所謂的“陪伴”就是找這些夜店都有的駐店公主來陪伴,他搖搖頭表示拒絕,併為了達到最低消,不顧服務生詭異的目光一個人亂七八糟點了一堆酒,將點單本交給服務生,謹然目送其一臉微妙地離開。
他相信在他把酒水單從頭勾到尾的時候,服務生肯定有在心中默默地感慨一句:傻逼。
不過沒關係,今晚這麼罵他的人估計多了去了,真心不差這一個。
不痛不癢的。
安心地等待自己的酒上來,在等待的過程中謹然順便圍觀了下舞池的群魔亂舞——真的是群魔亂舞,也不知道是這家的dj都是這個風格還是今晚的dj畫風比較獨特,當謹然的點的酒水都送來時,時間指向凌晨一點半——在這個小學生都上床睡覺的時間,dj開始唱“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
說實話,聽到這裡的時候,其實謹然有點想報警:以侵害未成年人的罪名。
如果這都不算雷。
那麼緊接著,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一幕出現了,dj唱到一半忽然停下,精神病突發似的振臂高呼:“下面的,你們來!”
底下舞池的人群十分配合地嗷嗷叫:“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
dj將手臂放下來,拿過話筒,以巴拉拉小魔仙的姿態將那話筒揮舞了一圈,翹起蘭花指放在唇邊:“一拉線,我就跑!”
將話筒放平,對準下面舞池裡的人——
舞池裡的人:“哄地一聲學校不見鳥!yo!”
一曲畢,眾人歡呼,扭動,鼓掌,熱情高漲。
謹然:“…………………………………………………………”
謹然覺得,自己這個明星真的算是白當了。
今天,就今天,在這個他已經不記得到底叫什麼名字的夜店裡,他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氣——在這位牛逼到突破天際的dj面前,他袁謹然那點人氣簡直就是小孩子扮家家酒,簡直不夠看……唔,白文乞老師估計都要哭著喊著求給這位大神dj擦鞋才對。
當黑髮年輕人滿臉殘念地盯著臺上,dj跺著腳開始唱“舒克舒克舒克打.飛機的舒克”時,同樣滿臉殘念的服務生端著一大盤子的五顏六色的酒上來了——看見那些各種顏色的酒,謹然覺得自己可以召喚dj神龍。
………………呃,不好意思,被玩壞。
面無表情地抓起面前那一杯藍色的、不知道是什麼酒和什麼飲料混合的液體倒入嘴巴里,當火辣辣的液體滑過喉嚨,藍莓的淡香在唇齒間擴散開,頭皮都舒服地炸裂開來——黑髮年輕人舒坦地長吁出一口氣,腦袋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的同時感覺到一股熱血上頭:再一杯,只需要再一杯,他覺得自己就有用去衝上臺去打爆那個專業毀童年三百年的dj的頭。
而就在這個想法愈演愈烈怎麼都止不住謹然都在認真考慮用這個方法去替換明天跟《星火燎原》的編劇撕破臉的頭條時——
舞臺上的畫風突然發生了改變。
小學生dj下班回家寫作業去了。
臺子上安靜了三秒,緊接著,忽然碰觸一大堆的白色煙霧,配合著四處閃爍的霓虹燈,舞臺籠罩在一種(劃掉)八十年代大上海歌舞廳的(劃掉)神秘氣氛中……坐在沙發上的黑髮年輕人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掃了一眼,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光線昏暗的舞臺後面,走上來了一個身材極為修長、卻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其身高不俗的年輕人。
是的,說他是年輕人完全不為過——
謹然甚至想說他是個沒資格出入娛樂場所的少年。
至少謹然這個年紀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穿著這樣一身緊繃得令人窒息的皮衣皮褲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