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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我。
………………媽了個巴子的。
謹然直起身子,沒有得到回答卻看見姜川正轉過頭去看方餘——後者緊緊地抿上嘴衝著男人緩緩搖頭,不過此時為時已晚,因為這邊謹然已經一把抄起放在桌面上的劇本,迎著經紀人先生那張做賊心虛的臉拍了下去,在方餘發出“哎呀”一聲慘叫聲後,他將劇本往方餘臉上一扔,轉過頭去對姜川說:“無論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任何有損我形象的事情,相信我,那都是他在汙衊我。”
姜川點點頭:“好的。”
謹然用鼻孔噴出一股氣:“現在讓我們把問題從頭再來整理一遍:我穿這一身軍裝好看嗎?”
姜川再次點點頭:“好看。”
謹然又問:“像鬼子嗎?”
姜川掃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說:“外表像,仔細看又不像。”
對於“愛國者袁謹然”來說,此乃完美的標準答案。
謹然點點頭:“很好呵呵噠。”
心滿意足地站起來轉過身,以眾人震驚的速度迅速與姜川冰釋前嫌,謹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可以放鬆下來了——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倍感無力地靠回沙發上時,這時候正好又工作人員過來通知謹然差不多可以準備試鏡。
謹然聞言,便轉身從方餘的臉上把自己的劇本拿了回來,翻開看了看,裡面滿滿的全部都是日語臺詞——一般這種抗戰劇,如果不是演員本身就是日.本人的話,那麼通常情況都是後期找專業人員再配音的……只不過這次《星火燎原》的劇組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龜毛到不管後期是不是有配音,都要求演員的嘴型能對的上,這導致反派男二“伊藤太一”的扮演者必須從會日語的演員裡面挑選。
而現在的這一票演員裡,別說是日語了,有些人連國語都說不好,所以,選擇的範圍突然變得很小——最後,由《星火燎原》的副導演白巖歌老師親自推薦,劇組這才找上了袁謹然。
這無疑算是天上掉下來個大餡餅。
因為謹然跟白巖歌導演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要說熟悉賣人情什麼的,真的完全沒有——而且這位導演也是影視圈的老前輩,比起江洛成那種突然紅起來的,他算是穩紮穩打在這個圈子裡辛勤工作了一輩子,手上作品無數,看演員的目光也更加苛刻——得到他的推薦,這幾乎算是變相地肯定了謹然的演技。
而謹然最開始學這個語言就是抱著半玩耍的心態去學的,當時他還跟方餘開玩笑說萬一哪一天就讓老子去演手撕鬼子了呢——當時他大概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最慘的是他還演的被撕的那個。
不過這會兒,哪怕被撕他也心甘情願了——畢竟沒人願意演一輩子的雷劇,說好聽了那叫拍戲,說難聽點兒那就是混口飯吃;正兒八經地演出個好劇作,那才叫演員,那才叫搞藝術創作。
然而。
…………………………思想覺悟是崇高的。
…………………………實踐覺悟的道路是艱辛的。
這會兒看著滿滿一張a4紙的日語有些眼暈,大病初癒後還沒怎麼認真運轉過的大腦未免突突地跳著疼……但是想到一會兒試鏡肯定要用到,謹然也不想讓推薦他、並固執地將這個角色留給他到最後一秒的白巖歌老師失望,於是他沒怎麼猶豫就抓起臺本,準備抓緊最後一點時間,開始唸唸有詞地背臺詞——
結果背到一半,手中的劇本忽然被抽走,謹然微微一愣回過頭去正想讓後面的人別他媽搗亂,結果定眼一看,卻發現抽走他劇本的人是姜川——這個之前還各種勸說外加挑剔試圖讓他不要演這部戲的人,這會兒匆匆掃了一遍臺詞本後,以字正腔圓的東京腔,把那臺詞本唸了一遍。
唸完之後,姜川一掀眼皮子,發現這會兒自己正被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眉頭一鬆,將那臺詞本輕輕地往瞪大了眼看著自己的黑髮年輕人腦門上一拍,問:“看什麼?”
謹然:“……你真會日語啊。”
姜川:“不僅會,而且還聽出你的口音是不知道從關西的哪個小鄉下出來的鄉巴佬身上學來的——‘阿里嘎多’什麼的,噶什麼噶,毛茸茸的鴨子麼?”
謹然:“………………………………”
撇開人身攻擊這塊不說,“毛茸茸的鴨子”六個大字被姜川那張一本正經的教訓臉說出來,不知道為啥真有一種讓人心癢癢的反差萌感………………謹然心不在焉地意淫男神,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過於直白,正拿著劇本將那句臺詞重新唸了一遍試圖糾正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