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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川扯下浴巾,一本正經道,“少冤枉人。”
“我快頭疼死了,你好歹同情一下我。”
謹然無力地擺擺手,原本只是想讓姜川趕緊閉嘴,卻沒想到男人聽到這話後停下掛浴巾的動作隨手將浴巾往椅子上一放,而後轉身伸過手將黑髮年輕人拽過自己懷中,大手將他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前輕輕地揉了揉那柔軟的、剛洗漱完後還有些潮溼的黑髮……
“這樣可以嗎?”
姜川的胸腔因為發聲震動,此時謹然的鼻尖頂著男人浴袍胸前敞露的胸肌,滿鼻子都是他身上的沐浴*味,他胡亂地點點頭,同時聽見經紀人先生在他們屁股後面發出個被瞎了狗眼似的咂舌音,方餘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好低頭看手機,同時報道:“我在的那個經紀人圈子裡有人說,接到他們公司上面的通知,接下來他們公司的藝人無論有沒有通稿或者要發的新聞都安排往後壓,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暫時不要鬧新聞——嗯,主要是鬧大概也鬧不出什麼比你這更搶風頭的了,都不想浪費這個精神。”
“……不說‘謝謝’沒關係吧?這幾個月我他媽就沒從頭版頭條下來過幾天——順便,我真的沒覺得江洛成有愛我到要為我跳樓這程度。”坐在酒店柔軟的床上,謹然抱著枕頭雙眼放空,彷彿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資訊量弄懵了,“你們覺得有可能嗎?那個人是江洛成?”
“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江洛成這個人啊,從出道開始基本就沒受過什麼挫折,雖然剛出道時候拍的幾部電影不那麼叫座但是它好歹叫好,他本人更是打從大學時代就被捧成了什麼‘國內電影界的希望’,我他媽十幾年前就看著媒體各種捧他臭屁的新聞看膩了,他本人長得又不錯,感情上又是男女通吃,我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適影視圈這個大染缸的人了……”方餘分析道,“你說這種人啊,一路順風順水的,大概從來沒想到過被拒絕的滋味,這一次不僅被你狠狠的拒絕了,還他媽在記者釋出會上被狠狠地隔空打了臉,你知道你的那直播網上有多少人在同步蹲著看麼?我之前看了下,在你說出江洛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道德綁架犯這件事之後,江洛成微博和部落格的留言板塊都快被塞爆了,那各種冷嘲熱諷讓人感慨中華語言的博大精深,你都不能想象是何等的雞飛狗跳……”
“……然後他就受不了刺激跳樓了?”謹然說,“他不像是頂不住這種壓力的人。”
“估計還是一時衝動,不過話說回來了,誰自殺不是憑著一時衝動啊。”方餘摸了摸下巴,“估計是後面看不下去你在那肆無忌憚的大秀恩愛了——要我說你確實也是一碗水沒端平,在江洛成看來,他為你犧牲那麼多,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點好處沒給他,姜川這個莫名其妙殺出來的傢伙反倒是把可以撿的便宜都撿光了,而且為了和姜川一爭高下他江洛成還落得一身臭名,這,大概是男性的尊嚴並不允許他繼續存活下去。”
“哦,他出軌,怪我咯?”
謹然聽方餘越說越離譜,索性皺皺眉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閉嘴。
撇開所有的私人感情來說,如果跳樓的人是江洛成,這件事對於謹然來說反倒不算是什麼太糟糕的事情——雖然媒體以及網路那邊會因此而鬧得更歡,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整件事情的定性方向,反倒是從“明星作風對於社會風氣影響”這個層次,降低到了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
也就是說,只要跳樓的那個人不是謹然的粉絲,他可能還有苟延殘喘的一點點可能。
當然這也是唯一謹然可以安慰自己一下的藉口了,事實上情況已經糟糕得不能更糟糕,建於這每況愈下的事態發展趨勢,謹然做出了“不知道明天天會不會塌下來”的心裡準備,相比之下眼下所遭遇的反倒好受一些,光是這麼一想,似乎就沒什麼不好接受的了。
……
接下來的一天謹然好好休息了一下,偶爾上網看看事態的進展,在匆匆閱讀過一些新聞標題發現並沒有什麼進展後他就不會再去多看——
國內現在的主要討論話題也集中在了關於跳樓者的身份方面,關於謹然出櫃以及性取向方面的反而被帶得有些偏離主題——他的微博在某一段時間曾經被江洛成的粉絲攻佔,鋪天蓋地的謾罵聲讓謹然頗為吃驚,他都不知道江洛成身為一名導演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看上去十分死忠的粉絲,對於他的“死”各種痛心疾首,激烈指責是他袁謹然直接逼死了江洛成,說他是殺人兇手,一個個字看得讓人觸目驚心,彷彿他死一百遍都不足以彌補他害死了一名影視圈未來的希望這件遺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