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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來的幾天姜川好像很忙,除了偶爾在午餐時間露個臉和謹然吃個飯之外基本不見人影,而為了電影主題曲的製作,謹然和希德則一直泡在錄音棚裡——雖然羅斯先生說過,海盜們都是不會唱歌撒開嗓子就亂吼的人,所以在主題曲中他也希望能夠還原那種原汁原味的感覺,但是畢竟希德是專業人士,謹然這個業餘分子想要跟他合唱一首歌而顯得不突兀必須要很多的磨合,所以接下來他們每天都朝夕相處,不是各佔據錄音棚一個角落琢磨歌詞的銜接,就是坐在一起默默地看各種航海題材的紀錄片——
謹然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多少文化,總之那些紀錄片在他看來真的很無聊,幾次謹然都看得差點睡著,結果小雞啄米幾次後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坐在他旁邊的希德看得各種認真——和他平常那副吊兒郎當拽上天的樣子完全不同。
對此謹然無比困惑——
“好看?”
“不好看。”
“你幹嘛看得那麼認真?”
“因為是和胖子的第一次合作,而且是我擅長的領域,說好了帶著你紅的,不認真怎麼行。”
謹然聞言愣了三秒,三秒後,他紅著臉扭開頭,揉了揉耳朵含糊地嘟囔了聲什麼,然後瞌睡全無,老老實實地瞪大眼陪著身邊安靜的紅髮少年繼續看那些枯燥乏味的紀錄片——
這種枯燥單一的生活讓謹然產生一種錯覺——比如他其實是個歌手而不是演員——謹然很懷疑他到底要在柏林這個鬼地方呆多久,但是每當他提起這個,作為經濟人先生的方餘都會顯得很輕鬆地說:“別擔心,你國內除了一部川納的大電影已經沒有別的工作安排了,公司準備在三年內將你正式推向國際路線。”
謹然:“……”
什麼鬼“別擔心”,他只是想回國而已。
而且事到如今,謹然才發現自己好像有多動症。
讓他長時間坐在一個地方做一件事簡直要了他的命似的那麼難,而希德在這方面做得就很好,他能坐在那在歌單上寫寫畫畫一弄就是一上午,有時候謹然為了不打擾他,甚至不敢站起來多走動——
“沒關係,你想動就動。”希德說,“反正我早就習慣了。”
謹然下意識地想問“跟你又不熟悉你哪來的習慣”,後來想了想這才想起,似乎在以前很久之前,小黑就是那麼安靜地蹲在籠子裡看著他各種越獄,所以……當時小黑就是這樣,看白痴似的看他在鍵盤上各種撲騰打字與外界交流的咯?
“……做什麼這樣看我?”感覺到謹然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太對,希德下意識地將屁股往後挪了挪——
謹然露出個危險的表情:“所以當時你是以看笑話的心情看著我各種動作的吧?”
希德覺得對方這突如其來的遷怒非常莫名其妙,顯得有些委屈地微微眯起眼,他說:“才沒有。”
“我還傻乎乎地跟你說我是人類,一副深藏天大秘密的模樣,結果你……你那時候在心裡肯定在狠狠嘲笑我吧,啊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唯獨兩個變成倉鼠的人類就這樣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裡,早知道是這樣我肯定不——”
“不什麼?”
謹然皺起眉,有些煩躁地弄亂了些頭髮,這個時候他又聽見希德在一旁懶洋洋地說:“我都看見了哦,你之前用筆給姜川發郵件的事情——啊,透過你們的對話我發現好像他還不知道給他發郵件的那個人就是你本人……”
謹然猛地停下撓頭的動作,瞪大眼一臉驚悚地看著希德:“這種事怎麼可以告訴他?!!!!!!”
“怎麼不可以,你可是犧牲了自己的利益要幫他脫出困境,他會覺得特別感動吧。”希德露出個嘲諷的表情。
然而謹然卻完全不這麼想,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他完全不想讓姜川知道當初發郵件的那個人是他本人,先不說姜川會不會相信關於“倉鼠大變活人”這個都天方夜譚,光是想想男人知道後的表情,他就覺得自己的尷尬恐懼症都要犯病了——因為無論姜川是表示“震驚”,還是“感動”,又或者壓根就是十分平靜地“哦”一聲,謹然都會覺得非常奇怪。
…………………………想當年他可是天天將臉壓在籠子上壓成大餅狀留著哈喇子偷看姜川各種換衣服果奔。
要被姜川知道那隻痴漢耗子就是他袁謹然,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能抬起頭做人了。
“……總、總之你不要說。”
“我才不會說,”希德懶洋洋地瞥了滿臉緊張地黑髮年輕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