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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
這一天晚上,謹然算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諒他一生放浪不羈沒臉皮,在前面的二十七八年裡他從來沒想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操到沒出息地哭出聲來,而當他抱著姜川的脖子比狗還慘地求他“慢一點”“輕一點”由或者是“不要整個塞進來”時,後者都會把動作做得比之前更加過分,不僅用一下比一下更加深入的撞擊讓懷中黑髮年輕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之後還要微笑著咬著他的耳朵調侃:“之前是誰說,就算我哭著喊他停下來他也不會理我的。”
謹然悲憤欲死。
恨不得撕爛自己這張只會闖禍的嘴。
最後,當窗外的天色已經矇矇亮,晨光熹微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窗子撒入酒店房間,男人一記重重的衝撞以前所未有的深入撞入身下黑髮年輕人的體內釋放出來,後者沙啞著嗓音“哼”了一聲,抓在他溼漉漉的頭髮上的手猛地收緊而後鬆開,從壓在他身上的男人髮梢甩下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臉上……
謹然雙眼防控,抬起軟綿綿的手擦去臉上的那一滴汗珠——當感覺到那深埋在他體內的東西跳動著一邊緩緩抽出,他的背部緊繃身體也因為同時達到巔峰而微微顫抖……當他感覺到眼前一亮,原本壓在他身上的高大身軀抽離開轟隆一下猶如什麼龐然大物是的倒在他身邊的床上——謹然幾乎被男人這樣的大動作彈起來……
稍稍一震動,就能感覺到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順著屁股流出來。
……………………這個王八蛋。
“上一次做的時候,你明明很快。”謹然用沙啞得不能聽的聲音抱怨,“你個騙子。”
“都說了上一次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而且還是那種地方,怎麼發揮?”姜川翻過身,昏黃的地燈之下,男人結實的麥色面板上攏上一層薄薄的汗水,性感得不行。掃了一眼被他折騰了一晚上的黑髮年輕人滿臉筋疲力盡的模樣,他似乎很滿足地笑了笑,抬起手將他垂落在額際的黑髮往後挑了挑,“今晚一洗雪恥。”
“……”
真的是“一洗雪恥”。
要不是姜川的想象力足夠豐富,他袁謹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柔韌性這麼好,以後失業了,他不僅可以去當相聲演員,說不定還可以去健身房當風靡萬千婦女大媽的瑜伽教練。
謹然翻過身,抓過被他們擠下床的枕頭塞在腦袋下面,同時聽見姜川抓過床邊的手機,往外撥了個電話,電話那邊被接起來,這種大清早的時候那個倒黴蛋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直接被姜川打斷:“不是袁謹然,是我——這傢伙昨晚回來的時候就嚷嚷中暑頭疼,結果半夜突然發起低燒,可能是下午在海水裡泡太久吹了海風導致的,所以明天的拍攝暫時延後……”
謹然將枕頭塞在溼漉漉的腦袋底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突然像是個被金主保養的八線小咖…………雖然不得不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我?昨晚半夜被打電話叫起來去他的房間,我看他要死了一樣,他房間又沒有常備感冒藥,我就把他帶到我的房間來了,想著天亮燒退就送回去的,結果——袁謹然,你還活著嗎,起來,跟導演問個早安?”
姜川將電話放到謹然這邊,後者睜開一邊眼鏡看了姜川一眼,後者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回視他——這會兒被操了一晚上手軟腳軟渾身沒力氣,被扔進海里別說拍mv恐怕他就會直接沉入海底的謹然表示這霸王假實在是盛情難卻,於是蠕動身子往姜川那邊拱了拱,耳朵貼上手機,用他那低沉無力且難聽得聽不出人樣的聲音“喂”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地說:“早啊,彼得,麼麼噠。”
電話那邊似乎被雷得不輕,久久不能眼,姜川用警告的眼神瞥了謹然一眼而後面無表情地電話拿走,放回自己的耳朵邊:“聽見了?”
三分鐘後,金主大人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扔回床頭,與此同時,躺在他身邊的黑髮年輕人成功獲得一天假期。
謹然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翻個身正準備睡覺,這時候腦袋底下的枕頭又被姜川一把抽走,他抗議似的“喂”了一聲表示憤怒,下一秒被人直接從床上打橫抱起,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掛上姜川的脖子,眼都睜不開地問:“又折騰什麼……你都不累的啊?”
“累,但是這樣溼著睡不舒服。”
姜川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浴室,將滿臉寫著“沒什麼不舒服的你別管我我要睡覺”的黑髮年輕人往浴缸裡一扔,放水,之後兩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