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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川這麼一嫌棄,謹然也來不及問他“你他媽怎麼就醒了”,條件反射地抬手去擦臉——結果沒擦兩下又聽見面前這位難伺候的大爺“嘖”了聲,一把將他的手拽了下來,並拖拽著他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窗邊。
男人用空著的那邊手狠狠地一把推開窗,當窗外帶著濃濃焦臭味的熱浪撲面而來,謹然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是要幹嘛,已經被人卡著腰間放到了窗臺上——是的,並沒有人能夠好心解釋給他聽這些天一直靠營養液過活的男人為什麼力氣那麼大狀態良好得足夠去參加鐵人三項,這完完全全顛覆了謹然以為從昏迷中剛醒來的人都應該像他當年一樣手軟腳軟休息幾天才能夠下地亂跑。
姜川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槍打穿了他情敵的腦袋。
第二件事就是把謹然推上了窗臺。
“………………”
這樣聯想好像哪裡不對。
謹然轉過頭看姜川,想要告訴他自己就如同他所看見的那樣和安德烈清清白白,他完全沒有必要大義滅親,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感覺到放在他腰間的大手緊了緊,靠在他身後的男人冷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炸彈還有一分三十秒爆炸,這種炸彈足夠把整個三樓夷為平地,以我們的速度沒可能從病房跑出去到樓梯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這裡跳下去。”
“……”
跳下去?
謹然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發現此時此刻醫院樓下某片空地上停滿了車站滿了人,樓下的人都像是傻逼似的張著嘴看著他,順便提一句,人群之中有一位舉著手機不知道是在拍照還是在錄影的傢伙特別惹人討厭……
謹然稍稍猶豫了下,這時候他感覺到放在他腰間的大手催促似的稍稍收緊了些。
彷彿在提醒他時間緊迫。
然而道理謹然都懂。
但是此時此刻當他低下頭看著樓下那一張張仰望著自己的小臉,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所在的高度對於他來說已經到達了他認知範圍內“跳下去不死也殘廢”的範圍。
“不跳我們就一起死。”
姜川的語氣聽上去就是謹然敢再多廢話兩句就毫不猶豫將他推下去。
“……等下等下,”謹然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充當了下豬隊友,他死死地抱住了窗稜,用十分緊繃的聲音大吼,“至少給我一把傘——”
聽說德國人出門都愛帶傘。
估計除了預防下雨就是順便應對非自願跳樓情況,簡直機智。
謹然轉過頭萬分期盼地看著姜川,直到他看見男人湛藍色的瞳眸閃爍了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頓了頓,然後露出個戲謔的笑意——還沒等謹然明白這啥意思,緊接著他就聽見之前還有些遙遠的直升飛機聲音越來越近,同時醫院前面種植的樹木葉子也被吹得沙沙作響,謹然猛地一抬頭髮現一架直升飛機正緩緩向著他們靠近……
此時距離炸彈爆炸還剩下五十五秒。
謹然盯著那直升飛機看了一眼,幾秒後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猛地擰過腦袋氣得七竅生煙跟身後還有心思笑的男人大吼:“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這種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
“急也急不來,看你這麼緊張給你放鬆下心情,現在你知道之前你要把我從三樓扔下去的感受了,”姜川說,“貓看著更高。”
謹然表示自己確實被放鬆了心情,他現在都快被氣死了。
兩人對話之時,那直升機已經搖搖晃晃地懸停在了與他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意識到是建築的本身和樹木讓直升機不容易繼續靠近,謹然看著直升機上扔下了個晃晃悠悠看著不怎麼結實的繩梯,與此同時刺直升飛機一側門被開啟,從裡面探出了個身子——
是姜川他老爸親自前來營救了。
看見自己的兒子神清氣爽地站在窗前,他也沒有表現過驚訝或者驚喜,只是跟姜川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速度行動。
姜川點點頭,放在謹然腰間的大手稍稍收緊隨即放開:“這次來真的,無論怎麼跳,你得確保你落在繩梯上,三十五秒,你先跳,我跟在你後面。”
謹然腦子一片混亂,來不及思考太多隻是胡亂點頭,轉過腦袋在身後的男人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轉過頭深呼吸一口氣張開雙臂張牙舞爪地跳了出去——
這樣的動作他大概曾經在電影或者電視劇的拍攝中重複過無數次,然而每一次他的腰間都繫著能夠保證他安全的安全繫帶,然而這一次——唯獨這一次,謹然知道自己的腰間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