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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停寒聲質問。
“小姐一定要跟來,老夫人應允了,屬下不敢不從,只能帶著小姐一同上路。”
一道男聲冷不防地響起,唐嫻驚得身子一抖,這才發現有個勁裝侍衛不知何時進了屋。
侍衛神情冷峻,就那樣站在夕陽下,她竟然直到對方出聲才察覺到。
唐嫻暗自心驚。
“對啊,外祖母說可以,啞巴才帶我來的。哥,你走後,我又學會了十五個字,我厲害嗎?”
雲嫋站在雲停面前炫耀。
雲停眉心攏起山丘,指著她堆著奼紫嫣紅鮮花的腦袋,躍過嘰嘰喳喳的雲嫋,問:“你給她弄的?”
啞巴腰板一挺,聲音格外的響亮,“小姐自己打扮的。”
天可憐見,一個月前他奉命回西南處理正事,歸來時被千金小姐纏上,這一路上光是應付她就耗盡了精力,哪裡有功夫給人梳洗打扮。
再說,他一男人,也不合適。
雲停眉頭更緊,問:“這些天,是你獨自帶她的?”
“不是!”啞巴連忙否認,“明鯉跟著的,因帶著小姐,不好匆忙趕路,回程用了整整十三日。午時抵達京郊附近後,明鯉她……”
他停了停,餘光掃向安靜的唐嫻,顯然顧慮著這個陌生人,不敢明說明鯉的去處。
雲停頷首,於是啞巴跳過這段,繼續道:“……屬下就先帶小姐回府了,還沒坐下,小姐聽下面的人說公子來了這兒,吵著鬧著要來……”
於是就來了。
雲停要問的問完了,這才低頭看望了他半天的雲嫋。
“哥!”雲嫋再次喊道。
雲停點頭,緩慢放下阻攔她的右腿,撫平衣袍,衝她招手。
雲嫋連蹦帶跳到了他身側,歡天喜地道:“哥,我給你寫了信,你收到了嗎?祖訓上新增了一條,要你讓著我,不可以欺負我,你要記得啊。”
雲停首次回應她:“知道它為什麼叫祖訓嗎?”
“知道!”雲嫋清脆道,“老祖宗留下的訓言,後輩都得謹記於心,不可違背,這就叫祖訓。”
“你知道就好。”雲停道,“所以來與我說說,是哪個老祖宗從地底下爬出來添了這條祖訓?”
雲嫋被問住了,支吾幾聲,伸手撓了撓頭,恰好碰到斜插鬢間的一朵桃花,花枝一垂,從她腦袋上耷拉了下來。
雲停再次皺眉,單手捏住雲嫋的脖頸,道:“仰頭。”
雲嫋聽話照做,下一瞬,雲停的大手往她腦袋上一揮,那些亂糟糟的花朵七零八散地墜落,堆積在雲嫋沾了塵土的裙邊。
其中有一片花瓣正好落在她手心,她往下瞧了瞧,面上一呆,下一瞬,“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同時手腳並用去推雲停。
奈何使盡全身力氣也掙不脫,只能瞧著頭上花枝一個個掉落。
旁邊的唐嫻看著雲停粗暴的手法,欲言又止。
她妹妹這年歲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姑娘愛俏,喜歡偷抹胭脂,折花往頭上戴。
有時裝扮過頭,看著很滑稽,但唐嫻從來不會像雲停這般對待妹妹。
就連莊廉都看不下去了,低聲勸道:“公子,對姑娘家不能這樣粗魯的……”
說著,雲停鬆了手。
雲嫋頭上已經一朵花也不剩了,頂著頭亂蓬蓬的軟發,哇哇大哭,在灰撲撲的臉蛋上洗出兩道白痕。
若不是身上穿金戴銀,這可憐又髒亂的樣子就與路邊乞丐就完全重合了。
但這還不算完,雲停放開她後,眉頭緊蹙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臉上一黑,把手上的灰塵抹回到了雲嫋衣裳上。
雲嫋更氣了,抹著眼淚打他,哭喊道:“討厭你!”
她當然沒得逞,被雲停按住當做了擦手巾帕。
擦過手,雲停掃向啞巴。
站在一側的啞巴臉上漲紅,悄聲解釋道:“回程時小姐非要摘花,弄髒了臉,屬下攔不住。府中沒有侍婢,沒人好上手為小姐清洗……”
雲停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了作壁上觀的唐嫻。
唐嫻還未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雲停擒住雲嫋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