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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寒暑不侵才對,可偏偏他的五行失衡體質很容易受外界環境影響,一旦天氣漸熱,體內五行就會偏向火行,很容易冒汗。這對人體健康倒沒什麼影響,火德之身的人大冬天都會冒熱汗,他這樣的反應算是輕微。
白如雪用隨身帶來的東頂鐵觀音泡好一壺茶,一邊等第二壺誰煮開,一邊閒聊:“哥哥,你說這次冠禮,老爺會給你取什麼表字?”
白庸琢磨了一會,斟酌道:“我的名是取中庸之意,照老爺平素的文章習慣,與之對立,取的恐怕是跟君子有關的字。”
這時白庸長長嘆了一口氣,惆悵道:“我猜無非是君子如yù,或者君子如蘭,前者倒還好,後者我就要哭了。”
白如雪嘻嘻笑道:“白君蘭也不錯呀,很有姐姐的味道。”
“你這丫頭,不管我取什麼字,你也只能叫哥哥。”
白如雪一愣,隨即點頭:“是啊,也對,只能叫哥哥呢……”聲音越說越輕。
氣氛一時凝重,白庸沒想到自己無心一言,會造成這樣的效果,他用手指一彈對方的額頭:“別胡思1uan想,顧好眼前這壺茶吧。”
白如雪恍然,嘻嘻笑了笑,將第二遍煮沸的茶水注入杯中。
“xiao二,趕緊上茶,爺都快熱死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囂聲,茶店本來人就不多,非常安靜,而這份安靜一下子被打破了。只見兩名虎背熊腰的大漢跟一名傴僂老漢帶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大搖大擺走進茶店,雖然他們身上沒有帶兵器,可一身掩飾不了的江湖之氣撲面而來,幾名被打擾了的茶客本來還打算罵幾句,一看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只好強忍怒氣。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xiao二,趕緊上茶,再添幾份xiao菜,爺趕著上路。”
店xiao二都是人精,一看對方是江湖中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唯唯諾諾的下去催菜。
白庸並非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可眼光一掃就現了不對勁。一般而言,這樣的陣勢都是富家子弟出遊,帶著三名保護用的家僕,而那名跟在後面的孩童也確實穿著富貴人家才有的綢緞衣裳。可若注意下細節,就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其一、四人的位置順序不對,若真是少主和家僕的關係,應該是少主走前面,家僕跟後面才對,就算是開路,也應該是一人在前,兩人在旁邊,而不是三人都在前面,獨留少主在後面;其二、觀兩名中年男子和老漢點菜,全然沒有詢問孩童的意思,坐下後也是各自聊天,根本不在乎孩童;其三、那名孩童衣著雖然富貴,可衣角仍有幾處褶皺汙漬,還有幾道xiao豁口,他的神色看上去也頗為憔悴,一點也沒有這年齡該有的朝氣。
光這三點,就足夠白庸推斷真相了,何況又聽白如雪輕聲道:“那孩子似乎被封了穴道,喉嚨處的氣血被壓抑延緩,不能開口說話。”
白庸略一思考,對比雙方戰力,認為勝算很大,倒是不難cha手。對方三人都是武修第四重,堪堪煉骨完畢,而他不但早已踏入第五重,便是第六重的煉腑也快要完成。當然也要考慮到對方很可能修煉了內家功法,戰鬥時會佔有優勢,對於rou身境的武者而言,境界差上一兩層並沒有絕對的差距,反而是招式一類的技巧更能成為決定勝負關鍵。
比招式跟武學認知,白庸自忖不會輸給眼前幾人。心中已有決定,於是悄聲對白如雪道:“你先拿銀子給店家,等下說不定會打起來。”
白如雪心中通明,點了點頭,並囑咐道:“你自己要xiao心。”
“放心吧。”白庸擺擺手,起身向對方的桌子走去。
尚未靠近,兩名大漢已有警惕,大喝一聲:“站住,你想做什麼?別驚擾了我家少爺!”
“我見幾位兄臺相貌豐偉,英姿不凡,不禁想要結jiao一番。”白庸嘴上說著,腳底暗運道氣。
“你想結jiao我們?”
臉上有刀疤的大漢上下打量了白庸,撇了撇嘴,心道這話誰信啊。他沒有因為白庸的書生打扮就放鬆警惕,本著不想招惹麻煩,拱手道:“高攀不起,免了。”
“那我結jiao你們家少爺吧。我對你們家少爺一見如故,相知恨晚,簡直是宿命的牽連,千百世輪迴只為這一次人海中的相遇,既然有緣相見,怎能不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呢?”
“什麼1uan七八糟的!我們家少爺是啞巴,你想找知己,恐怕是找錯人了!”刀疤大漢冷笑連連,心中卻是思索眼前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