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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確實沒睡好覺。
女生抱著被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太陽穴附近還隱隱作痛,實在是躺不住了,林一然從床上爬起來,摸出手機來一看錶,都快中午了。
劉倩早上的課,十點多回來接著睡,張輝輝和徐新竹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宿舍裡空蕩蕩的,林一然斜靠在枕頭上對著天花板發愣,愣了半天琢磨著是不是因為睡多了,於是想著醒醒神兒下午好上課,這就下了床蹚了鞋去洗澡,誰知道水剛著到身上渾身就激靈一下,洗了一半兒腦袋就懵懵的,林一然趕緊扶著牆穿衣服,覺得四周的牆好像都在轉,出來之後還暈頭轉向的,坐在凳子上又愣了半天,心裡想著得回沒接著洗,這要再洗下去自己恐怕都要死裡面了。
這麼一折騰就將近一點了,林一然正在放空,正趕上張輝輝和徐新竹推門進來,張輝輝一邊放東西一邊問,“林一然,你幹嘛呢?”
“沒事兒,”林一然撐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咱們下午幾點的課?”
張輝輝看了林一然一眼,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三點,怎麼了?”
“沒事兒,忘了,問問。”林一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抬頭看劉倩還在睡,就走過去拍了拍劉倩的床,“劉倩?劉倩?你下午有課麼?”
“沒有,”劉倩翻了個身,眯起眼睛看著林一然,愣了半天也沒說話。
林一然“哦”了一聲,瞧著她還處在迷茫狀態,“沒課就接著睡吧,下午我們上課。”
說完又爬回自己床上,“我躺會兒,走的時候叫我。”
林一然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剛躺下就被人拽起來了,張輝輝敲著床頭,“上課了上課了。”
這一開始上課,林一然才知道什麼叫“煎熬”。
先是渾身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頭疼的要死,後來對著電腦覺得眼睛都冒金星了,林一然熬了兩節課,覺得實在是難受,這才推了推旁邊的徐新竹,“嘿,借你肩膀給我靠會兒唄?”
徐新竹忙著寫程式,對著電腦噼裡啪啦的正在敲鍵盤,也沒在意林一然的話,只胡亂的嗯了一聲,林一然腦袋一沉,靠在徐新竹的肩膀上覺得胃裡翻來覆去的要吐了。
徐新竹覺得肩膀沉得要死,側頭看了看林一然萎靡的靠在自己身上,“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林一然帶死不活的搖頭,“可能早上沒吃飯,餓的。”
徐新竹看著她小臉通紅,“不對吧,你這臉怎麼這麼紅?”說著伸出手去探女生的臉頰,徐新竹驚呼一聲,“林一然,你發燒了!”
這個世界上,林一然最怕的人就是醫生,最討厭的地就是醫院。
所以坐在門診室裡的時候縱使腦袋沉沉的,全身疼得要命,林一然還是下意識的想跑。
“真是傻孩子,”醫生捏著溫度計有些責備的說,“都燒到三十九度了還不知道!”
林一然靠在徐新竹身上,“啊……是麼……”
“嗯,恐怕吃藥不管事了,你輸液吧,”醫生拿著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什麼,一邊寫一邊說,“多喝點水,披上件外套,小心點別再著涼了。”
“哎,謝謝您。”張輝輝接過醫生遞過來的病歷和藥方,和徐新竹一左一右的架起林一然走了出去。
“誒,你們倆別架著我,”林一然掙扎著,“我自己走,我能走直線。”
“行了吧你,走什麼直線啊,”張輝輝一邊摁著林一然的手一邊說,“我看你都燒糊塗了!”
兩人把林一然架到輸液室,張輝輝跟徐新竹說,“我去交錢,你先讓護士來給她輸液。”
林一然一聽輸液立刻就急了,撐著凳子晃晃悠悠的就要站起來,“我不輸液!我不輸液!”
“不輸什麼啊!”張輝輝一下就把林一然摁了回去,厲聲呵斥,“你給我坐著!”
“小輝,你小點兒聲,”徐新竹看著林一然都要哭出來的表情,連忙安慰道,“別哭別哭,輸液好得快,別哭。”
張輝輝也知道人一生病就容易有脾氣,只能吸了一口氣附和道,“對,輸液之後好得快,聽話。”
正好護士端了東西走了過來,“誰輸液?”
“這,這,”徐新竹連忙衝著護士招收,對著張輝輝使了個眼神,一左一右的摁住林一然的胳膊和肩膀,“這輸液。”
林一然發燒燒的渾身軟綿綿的,這下又被兩人摁住,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護士用橡膠帶勒住胳膊,又拿起針頭,往自己手背上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