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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火的,保持了最高程度的清潔,而且還有一支專職保安隊負責警衛。最後,張軍領他去看隔離馬廄,牆上有個大銅匾,上面寫的就是「希望之星」這個名字。
馬廄裡面的那匹馬,即使在劉敬天那樣沒有相馬經驗的眼睛看來,也是一匹漂亮的好馬。希望之星渾身烏黑髮亮,大額頭上有一片菱形白毛。褐色大眼睛閃呀閃的,活像一對金色蘋果;渾圓的身上全是黑毛,活像黑綢。張軍以孩子般的驕傲神態說:「這是全世界最好的賽馬。去年我花了六百萬美元把它從英國買來。我敢打賭,即使俄國沙皇,為了買一匹馬也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高的價。但我不打算讓它再參加賽跑了,留下來配種,我打算建立亞洲最大的賽馬馬廄。」
他一面捋著馬鬃,一面柔情地叫道:「希望之星,希望之星!」
畜牲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擺擺尾。張軍對劉敬天說:「我還是個天生的好騎手,你知道吧?我是上了五十歲才開始」騎馬的。」說著他放聲大笑了「說不定我的先祖具有蒙古血統。」
張軍用手搔希望之星的肚皮,讓它發癢,然後以心悅誠服的口氣說:「瞧它下面那個傢伙,翹得多神氣!」
他們回到大樓共進晚餐,桌布是金銀線混織成的,餐具也全是鑲金銀的,但飯菜並不怎麼樣。很明顯,張軍住在這裡是單身;同樣很明顯,他是個不大講究吃的人。劉敬天一直不談正題。等他們兩個都點起哈瓦那大雪茄煙抽起來的時候,他才問張軍:「張倩影到底能不能把合約提前解除?」
「我無法,」張軍說「我無同意解除合約的事情,即使我想要解除也無濟於事。這是行規,也是香港遊戲的規則我實在沒有迴旋的餘地。」
劉敬天笑了笑說:「張軍先生,和處於最高地位的人物打交道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能夠使這類藉口站不住腳。實際上你隨便想要幹什麼都是能夠辦到的。」
劉敬天咂了咂雪茄煙又說:「敢情你不相信我的委託人能夠守信?」
張軍不動聲色地說:「我相信我會遇到工會方面鬧事的麻煩。向華強打電話給我談到這個問題了。向華強這個狗養的,從他給我說話的口氣看,你根本想不到我每年給他三百萬美金。同時我也相信,你們能夠使我那個亂搞同、具有男性魅力的明星得不到海洛因。但是,這個我不在乎:我能為自己要攝製的影片提供足夠的資金。主要原因是我恨那個大陸妹張倩影。轉告你的上司:這是一件我不能答應的事,你不妨另外提出別的什麼問題來考驗我,隨便什麼別的問題都行。」
劉敬天心裡想:「你個卑鄙的老,既然如此,你幹嗎把我請到鄉下來?這電影製片廠老闆心中是有鬼的。
劉敬天冷冰冰地說:「我認為,你並不瞭解情況,這是新東方準備簽約的第一個重量級演員。如果你此時幫助了新東方娛樂公司,那麼我們將會以百倍的感恩之心來回報你和你的華誼!」
張軍把肩膀一聳,說:「很抱歉,回答仍然是不行,不過,你既然已經到這兒來了。我倒想問問,為了把工會醞釀的麻煩清除掉,我得花多少錢?現錢,馬上付。」
這一說,劉敬天心中的一個迷解開了,張軍既然早已決定了不把張倩影的合約解除,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多時間。那個決定看來是無法改變的。張軍有恃無恐:他根本不怕自己在地下世界的權力。當然羅,張軍憑著他在香港上層中間的政治神能,憑著他同香港政界董建華的交情,憑著他擁有的巨大財富,憑著他在電影工業界的絕對權威,根本就不怕自己新東方的威脅。在任何有頭腦的人看來,甚至在向華強看來,張軍對他自己的估計似乎是正確的。如果他甘願承受工人鬥爭可能造成的損失,劉敬天也無可奈何。但是劉敬天已經答應張倩影,她的合約會解除。而劉敬天,據向華強所知,只要是劉敬天說過的話還從來都沒有失過信。
劉敬天平心靜氣地說:「你故意歪曲我的意思。你試圖把我說成品敲詐勒索的幫兇。錢兵的幕後老闆答應在工會糾紛問題上為你說好話,作為友誼的表示,也希望禮尚往來。這是一種友好往來而已,再沒有別的了。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嚴肅對待。在我個人看來,你這是搞錯了。」
張軍似乎早就等著這樣的評論,隨即就發火了。「我早就完全明白」他說:「地下勢力的作風就是這樣,對嗎?當你們在進行真正威脅的時候,擺出來的卻全是地下之王傲慢的語氣,說起話來,甜的。所以讓我還是把問題挑明白吧。張倩影的合約絕對不會解除,她的玉女形象也會在銀幕上消失,因為她必須有的鏡頭在銀幕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