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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還會有幾聲零星的槍聲響起。
謝寶慶便躺在觀察哨裡一直裝死。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謝寶慶才敢從地上爬起身。
這個時候,山貓子和馬六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從觀察哨下到山口,只見橫七豎八躺滿了小嘍羅的屍體,少說也有上百具,謝寶慶的眼睛一下就紅了,這回黑雲寨虧大發了。
肉沒吃著,反而折了百多個弟兄。
……
這個時候,巖松義雄也正在罵人。
因為翻越黑雲山時,巖松義雄的坐騎馬失前蹄,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掀下來,老鬼子直接被摔了個半死,一條右腿都被摔折了。
這下馬都沒辦法騎,只能用擔架抬著走。
“八嘎!”巖松義雄恨聲道,“閻西山這個騙子!”
“這次皇軍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閻西山這次確實很過分。”花谷正黑著臉說道,“要不是有北澤君跟著去,司令官閣下這會只怕是已經為帝國捐軀了。”
“所以,確實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一回太原,巖松義雄便立刻下達了命令。
駐防晉南臨汾的第36師團立刻開始集結。
次日一早,日軍第36師團的前鋒便沿著公路開始向西推進,兵鋒直指蜷縮在晉西一隅的晉綏軍主力。
……
閻西山得到訊息的時候,還沒有過黃河。
得知巖松義雄惱羞成怒,閻西山屎都快嚇出來。
“不至於,不至於此吧?”閻西山有些想不通,“我不就是走之前沒有打招呼麼?巖松義雄至於發這麼大火?”
楚西春道:“中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查!立即徹查!”閻西山道,“查清楚巖松義雄到底為何而發怒?”
晉綏軍的情報處迅速行動起來,就在閻西山渡過黃河的當晚,就查清了事情原委,巖松義雄生氣是因為楚雲飛差點殺了他。
“甚?楚雲飛差點殺了巖松義雄?!這個楚雲飛!”
閻西山生氣道:“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力?”
楚西春嘆息道:“總座,現在再埋怨楚雲飛也是於事無補了,日軍第36師團前鋒,步兵第222聯隊已經推進到了蒲縣境內!”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迎擊日軍吧。”
“不能打,打不得,萬萬打不得呀。”
閻西山連連擺手道:“眼下我們晉綏軍主力龜縮於晉西一隅,既缺乏防禦縱深,更沒有彈藥,拿什麼跟日軍打?”
“一打就必定是個全軍覆滅的結局。”
“要不然就是被日軍趕進黃河餵魚。”
“總座,也那未必。”楚西春沉聲道。
“日軍真要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跟狗日的拼了。”
“正所謂背水一戰,說不定我們晉綏軍也能夠創造一個奇蹟。”
“哪有什麼奇蹟,不可能會有奇蹟。”閻西山卻連連擺手,又道,“快準備紙筆,我寫一封親筆信給巖松義雄,或許還會有轉機。”
“寫信?”楚西春瞠目結舌道,“這會寫信能有用嗎?”
“誒呀。”閻西山跺腳道,“有用沒用總得試過才能知道。”
楚西春便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到附近軍營給閻西山找來了紙筆。
閻西山接過筆墨,就在黃河邊揮毫潑墨,給巖松義雄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求饒書信,落款弟西山頓拜。
……
閻西山的親筆信很快送到巖松義雄案頭。
巖松義雄看完信,問花谷正道:“花谷君,閻西山他說對黑風鎮的事並不知情,黑風鎮祠堂外埋伏的狙擊手,還有回安化路上的伏兵,全都是楚雲飛自作主張,你怎麼看?你覺得閻西山說的話可信嗎?”
“司令官閣下,我看著不像有假。”花谷正道,“尤其是中間的那句,伏惟勿使懷有親善之意者傷心,這應該是閻西山的本意。”
“你是說,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
“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是毫無疑問的。”
停頓了下,花谷正又道:“只不過,此人是個典型的商人,不想這麼快下本錢,還想再等等,等局勢更明朗一些才下場。”
“等局勢明朗,還要他何用?”
巖松義雄哂然一笑,又說道:“不過,閻西山有一句話卻說的沒錯,如果這個時候向晉綏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