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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書”的皇甫書景做好吃的。
對方知道這歐陽異算是半越的命根子,自然是好生的應著,連著做了幾樣這些月學到手的家常小吃給他。
到了晚上半越從八卦樓回來,只覺得氣氛怪異,白暄更是頭也不敢抬,白裡絮臉上淡然,歐陽異似乎對皇甫書景來了興趣,草草的吃過飯還不忘讓人準備了另外一份吃食,自己提著急急忙忙地出門了。
飯後,半越習慣性的扶著白裡絮沐浴了,兩個人少不得又一番相互搗鼓。因為男子大了肚子,半越經常在這個時候幫助對方洩洩火。
浴後一帖妥當了,再趴在白裡絮的肚腹上聽孩子的動靜。
“還有幾個月呢,哪裡聽得到什麼。”
半越笑眯眯:“我聽他在裡面翻跟頭。”
男子只當她玩笑,也由著她瞎說。兩人就這麼沉默著看著日頭西落,鳥雀歸巢,周圍逐漸黑暗下來,稀稀落落的樹影倒映在窗欞上,透著寂寞的味道。
白裡絮身子日重,經常嗜睡,在這靜謐的氛圍下無聲無息的沒了聲音。
半越目光停留在他的面目上,久久不去,最終抱著他去了床榻,蓋好被子。耳房的侍童燃著蠟燭將半越送出,這才掩上房門。
一路出了院子,又去了荷塘邊上轉悠了一圈,遙遙的看到歐陽異在水榭拉著皇甫書景在說著什麼。以前他都愛拉著小白說鬼故事,這次居然換了人選。這少年的心性真是琢磨不透。不過他主動貼近的人應該是對他對半越都是無害之人吧。
就這麼定定的望了半響,秋風吹來這才感覺寒冷的望自己的院子走去。
捲簾這些日子都在八卦樓跟著小事通學著練武,每日裡早出晚歸的,之後索性也住了過去。現在偌大的一個院子居然冷冷清清,一個僕人也不見。才走進去,就看到隱隱的從視窗透出人的影子。不用細看,她也知道對方是誰。
這就是今日白裡絮做的安排麼?
作為一個妻主她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憤怒?她又不是物品,說要給誰就給誰,讓她去哪裡就去哪裡。偏生這些她沒法說。說了的話不單白裡絮惱,白暄說不定也會折騰。
這對兄弟,現在的關係異常玄妙,半越卡在其中,就好像走在山澗的鋼絲上,左邊一點是萬丈懸崖,右邊一點是奔騰的瀑布。
她這邊還在胡思亂想,那邊門已經開啟,一個深紅色的身影緩慢的走了出來。
喃喃一聲:“妻主。”
這樣的夜晚,少年臉頰的紅暈不知是羞澀還是被衣衫染成的,襯托著肌膚越白,紅衣如血,有種烈火焚身之感。
半越輕輕揚起一抹笑容:“出來幹什麼,很冷,進去吧。”
她不想進門,他又能如何?可是,大哥說過:想要就自己去爭取!
既然蓄勢待發,那麼他也必須珍惜這個機會,女子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就必須拿出勇氣來,一如當初,他義無反顧的追隨。
心裡憋著一口氣,白暄在房內的忐忑反而轉成了動力,目光炯炯地道:“你不想歇息麼?”
這是勾引?
半越忍不住詰笑:“小白,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引狼入室’?”
“這是你的屋子。就算是狼,那也是狼入狼窩。我這小白羊在狼窩裡面等了你許久,難道還等不到你的回眸麼?”白暄巧言溫潤,明明是憂鬱的話題偏生說成自甘自願的玩笑話,瞬時讓那沉悶的氣氛少了七八分。
直到對方伸出手掌來,半越就如同那被小白羊的純真笑容給迷惑的大灰狼,呆愣的被牽回了狼窩。
滿目紅光。
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床幔,紅色的酒壺,再加上面前這位紅燦燦的少年。
“喜事臨門。”
“這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日子,所以我讓人全部都換成了紅色,你喜歡麼?”不說‘你不高興’,只問‘喜不喜歡’,這是害怕對方的拒絕,也害怕自己的脆弱。
半越甚至可以感覺到被握著手背上都是汗漬,他在緊張。可是,依然笑容滿面地注視著她,不讓她看出一絲的揣測和不安。
半越環視周圍一圈,最後落在桌上那翡翠酒壺上,淡淡的道:“你都想好了?”
少年貼在她面前:“我找就想好了。”
半越再問:“絮也想好了?”
少年肯定的點頭:“也說好了。”
“以後你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少年牽著她坐下,親手斟了酒放到她的面前:“我們早就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