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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彆扭女子頭一揚:“讓著你幹嗎?你都不是我的誰了,我為什麼要讓著你?”
壓住,一定要壓住想要抓住對方使勁搖晃的心情:“你是我的妻主,你忘記了麼?”
“……”
“你我成親了!”
“……”
“你走之前也沒有寫過休書,所以我還是你的夫郎!”
“……”
白裡絮呆立半響,腦中突然回想起當初聽聞半越不見了的訊息時的震驚,還有顧老闆親自送到他手中的床單,上面的血塊顯得刺目又驚心。
那夜她的痛,她的笑,她的喃喃耳語都在她離開的每個夜晚迴盪在身邊,歷來獨寢的人突然覺得夜原來也可以那麼長,那麼冷。
人的心在經歷溫暖後再如何的鐵石心腸也會開始思念貼身相擁的那份親密和安心。
如果一開始沒有得到就好了!
如果一開始不要讓她那樣的接近就好了!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她在一味的付出就好了。
可是,偏生都知道。
你這樣的男子不是誰都敢要,也不是誰都要得起,甚至於不是誰都能夠容納你的一切。
她簡憐月容納不了,所以走了。
現在的她說出來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唇瓣開合幾次,他終於痛下決心的問:“你也不想要我了麼?”
這是什麼鬼話?她半越剛剛扮演了弱女子,現在輪到他白裡絮來扮演弱男子麼?
這個狡猾的人!氣死她了。
什麼叫做:你‘也’不想要我了!
女人,在面對男人對你耍心計的時候,你就得狠下心腸!
本來哀怨無限委屈的冷靜妻主一轉頹廢,聲音也逐漸提高:“白里老板這是什麼話?我半越落井下石的得到你的青睞能夠一夜夫妻,那是我半越的福分。何來不敢要你。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在利用我麼?為了浮雲酒樓,為了擺脫我大姐,之後也為了擺脫我,這一切也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沉默,因為對方說得對。
“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的恩典太大,我半越消受不了了。只能走了。你要的東西都要到了,你要甩脫的也都甩脫了。現在我瘸了,你又找來,是幹什麼?
什麼叫做我也不要你了?
你當我半越是什麼人?光撿起別人不要的來喜歡麼?需要我的時候就利用完全,不需要我的時候就一腳踹開!當然,你沒有踹開我,是我自己離開的。
我是笨蛋吧,你想要這麼說麼?”
她臉色蒼白,帶著諷刺和冷漠,又恢復成了當初在客棧裡的見面的神情。這樣的半越是白裡絮熟悉的,也是他最不認識的那個女子。
他熟悉將他當做陌生人,當做生意人,當做外人的半越;一如現在!
他也不認識這個半越,因為她與他達成交易後從來都是溫柔的、體貼的、如潺潺溪流溫暖人心攻克城池的善良女子。她不會如此尖銳、冷漠用著調侃而諷刺的語氣與他說話。
這樣的她何等的熟悉,就好像這些年白裡絮他自己的性格寫照。
因為簡憐月的霸道傷了他,所以他再也無顏立足於白家鎮。總是認為每個人都會傷害他,會嘲笑他。每個人的每一個表情和話語都是刺,扎得人心會流血。
他傷了她!
所以,她才不得不豎起自己的堡壘來保護她自己,就如同當初簡憐月傷害了他那般。
關起心,不讓人進入。
平日裡的冷靜輕易的被這份了悟瓦解。
那不得不展開所有尖銳的刺來面對別人的責難的心情他太瞭解,所以心裡才忍不住的抽痛。
為她,也為自己!
因為,他們都有想要的東西!
忍不住的喚:“越……”
冰冷的阻止他:“不要這麼喚我。我不是你什麼人!等下我就寫休書與你。白里老板的這位夫郎我要不起。”
他耐下心:“越!我是來找你的。”
“呵,現在你找到了,等下拿著休書就可以走了。”
繼續解釋:“我不要休書。”
“那你想要什麼?只管說,我能夠給的絕對給。等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請你大老闆放手讓我自由。”人說傷人必傷己!
半越對深諳此中訣竅。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首先就得將自己的心給撕裂開,那樣才能達到推及至人的目的。
她的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