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喜伎�朗氐惱笫啤H�慫婕幢薏噠鉸恚��繅謊�巰灤∩劍�聳畢⒃�丫�誥�寫迪熗順列鄣慕��漚恰�
初陣一(2)
當他們衝下山坡並且趕上前軍的時候,草原盡頭的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了隱隱的煙塵。三軍已經透過了山谷,弩手在陣前散佈成一線,中間混雜著前鋒營的輕騎。所有輕卒則在偏後的地方結成一萬五千人的鱗甲陣,這是防禦最強的陣形之一。此時所有人都能清楚感覺到腳下的震動。
“五里,”息衍低聲道,“如果來的不是淳國的風虎騎兵,那麼只能是……”
話音未落,殷紅如血的大旗已經在煙塵上頭冉冉升起,在此時的光亮下,旗上的徽記看不清楚。姬野渾身一凜,在風雷般的鐵蹄聲中,他竟然聽見了歌聲。
“越千山兮野茫茫,
野茫茫兮過大江。
過大江兮絕天海,
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開始只是一人放歌長嘯,唱到此一句末,竟是三軍齊聲地應和:
“越千山,
過大江。
絕天海,
路漫長。
收我白骨兮瀛海旁,
挽我舊弓兮射天狼!”
那是一曲葬歌,姬野一生中第一次聽到如此悲烈豪壯的歌聲。他們口齒不清,像是那些咬字不準的邊地人所說的話,可是沒有人能恥笑他們的歌,因為歌裡有如此的壯志雄心。對面的赤甲騎軍狂風般席捲草原而來,高唱著埋骨沙場的歌謠,縱然已經看見了對方的旗幟,也沒有半分退卻。他們彷彿根本不在意生死,只想著這樣放馬賓士、再賓士,踏破千山萬水直衝天地的邊緣。
那杆大旗一振,上面的徽記終於映入了姬野的眼睛,無數雷霆組成一個花環在紅旗舒捲中浮現——離國嬴氏的“雷烈之花”。
離公嬴無翳的“雷騎軍”!
“挽我舊弓兮射天狼……征戰之心縱死不休,”息衍輕撫腰間劍柄,“天下英雄相遇,總是令人如此措手不及。”
“將軍,何不趁他們立足未穩,立即衝陣?”呂歸塵問。
“威武王殿下的雷騎,隨時都能發起衝鋒,無所謂立足未穩。他們已經看見了我們,唱這首《歌無畏》,是警告我軍不要放肆。人家沒準還想趁我們立足未穩,一舉衝鋒,殺我們一個片甲不留呢。”息衍笑,笑容卻並不輕鬆,“沒有想到在這裡遭遇威武王的大軍,難道殤陽關的防線已經被突破?不過面對這個男人,還是要先行敘禮再戰的吧?”
“威武王?”姬野問。他記得離公僅僅封為公爵,白氏很少封外姓為王,嬴無翳權傾天下的時候,也並不在意一個王爵,所以離國依舊是個公國。
息衍笑:“離公所用的‘威武’印信傳遍東陸,雖然只是公爵,可是天下已經把他的名號傳為威武王。也不為過,我們胤朝那些親王貴胄,又有哪一個不在他威武之下彎腰屈膝?”
“如此狂妄的人啊……”呂歸塵低低嘆息,不知道是敬佩還是鄙夷。
“這一曲《歌無畏》,是威武王殿下親自填詞,國手風臨晚譜曲。風臨晚一介女流,被歌詞中所蘊的雄壯激發,竟然譜出了傾世雄歌。世上也唯有威武王殿下自己的騎軍,才會在遭遇敵人時高唱這一曲《歌無畏》。滾滾黃沙,天地風雷,今日耳聞,不虛此行了,”息衍讚歎,“不必心存僥倖,對方必然是離公本人。”
“可是將軍,東陸武士的禮節,是死敵相遇,也要敘禮再戰麼?”呂歸塵問。
“要看是面對什麼人了,若是面對螻蟻,一腳踩過去也無妨,不過面對嬴無翳,即使想殺他的人也希望能夠親眼看著他死去吧?嬴無翳,怎麼能是那種死在亂軍混戰中無聲無息的男人呢?”息衍還是笑笑,“再則雷騎強悍,貿然相逢等同送死,我還沒有這份膽量。”
“騎兵下馬,開旗門,”他猛一揮手,“待我晉見威武王殿下!”
對面的大軍逆風撲近,距離下唐軍三百尺同時止住了戰馬。馬蹄下捲起的塵土隨風揚去,騎射手從騎槍手中突出,一排列在陣前虛引角弓。當先的紅旗下,孤零零站著兩匹馬。居前的武士身披火色大氅,面目隱蔽在火銅的重盔下。剛才就是這個身穿火銅重鎧的騎士一馬當先,打起了雷烈之花的大旗。他馬速之快,使得以機動成名的雷騎軍都不得不跟在他身後二百尺外策馬狂奔,唯有他身邊那匹神駿的白馬緊緊跟隨。而白馬上則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甲中的騎士,馬鞍一側掛著一張烏木短弩。
初陣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