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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懷疑,孃親究竟真是無意,還是得了風聲……
※※※
推開門,側房內空蕩蕩地,空無一人。桌椅床褥,雖乾淨整潔,卻看得出來這側房根本就是長時間無人居住。
南宮天幕不由陰沉了臉,極壞的心情更加煩燥起來。這小院裡,只得這一間側房了,而柳如風顯然不會離自己太遠。因此,他一直以為,柳如風是住在這裡,也便沒有詢問。
眼神再次掃視一圈,確認自己的想法沒有出錯,南宮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門。
“夜七,柳如風人呢?”南宮天幕昂首問道。
“回公子,在另一間側房。”平淡地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從樑上傳來。
原來……南宮天幕擰緊了眉,可那間房不是改成了廚房了麼?
推開門,小型的灶臺,溫熱的水冒著縷縷清煙,木質的屏風後,空蕩蕩的浴桶。
“如風?”南宮天幕低聲喚道。
“屬下在。”清朗的聲音略帶著一絲傷痛的沙啞,灶旁的一塊木板滑了開來,緊靠著牆的狹榨隔間內,披著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風正縮回了手,從一張單薄的木床上撐起身來——如果那塊單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話。
敞開的胸膛上已纏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錯,應該是昨晚南宮天幕留下的痕跡。
床頭邊的木機上,放著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宮天幕快行了幾步,將柳如風按住了,皺眉道:“不必起來了,傷得如何?”
一面問著,一面隨手拉開了他背上披蓋著的外衫。
“謝過公子關心,屬下沒事。”柳如風順著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聲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紅色來。南宮天幕的眉擰得更緊了。
“這也叫沒事?”南宮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氣自然也差到位極點。
“只是皮肉傷,那兩人下手很有分寸,沒傷到筋骨。”柳如風垂著頭,答道。
刺鼻的血腥味道,南宮天幕看著他背上越來越溼的痕跡,似乎從清醒以後,便越來越討厭血的腥味了。
“上過藥了嗎?怎麼還在出血?”南宮天幕忍著心底的厭煩與不耐,問道。
“……宮中的規矩,受刑者不得用藥。”柳如風低聲答道。
“……”
什麼破規矩!這時候還守什麼規矩?若是柳如風不能快點好起來,誰去取那些藥材?!可是這規矩還是曾經南宮天幕自己定下來的,南宮天幕很想罵人,卻也只能在心裡罵罵。
南宮天幕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伸手拔出柳如風的長劍,手腕一揮,長劍疾馳而下,自靜靜躺在床上的柳如風背部劃過,被血染紅的白布應聲而斷,卻沒有傷到他半分,力道剛剛好。
用劍尖挑開了白布,皮開肉裂的背部血肉模糊地,暗紅色的一片,不時有新地血水流了出來,順著他背部的肌理蜿蜒而下。
腥味更加濃烈了!南宮天幕面帶厭惡地皺緊了眉,只是面向下俯躺著的柳如風卻是看不到了。
這便是所謂的沒事?還不上藥,這樣的傷不上藥便能要了人的命!
南宮天幕強忍著那刺鼻的腥味,坐了下來,尋了張白布,沒有用布去吸那血水,輕輕拭去他背上的血跡。手下的身體微微戰慄著,南宮天幕側眼望去,垂著的眼睫,看不見他的神情,青白的臉色,滿頭的冷汗,倒是記著了自己昨晚的話,死死地咬著唇邊的床褥,一聲不響地默默靜躺著。
忽地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下時,也是這般默默地隱忍。莫名的,心底有一絲柔軟泛起,輕柔地用白布吸去新滲出的血水,取出懷中的藥瓶,將瓶中的藥水倒了一些上去。
被藥水浸入的傷口猛地向下一縮,柳如風的頭埋得更底,幾乎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被褥裡,卻依然沒有發出半點聲息。
南宮天幕的動作越發的輕緩起來,好半響,終於是清理乾淨了傷口。珍貴的‘凝露’不要錢般地倒在血肉模糊的背上。
看著不再流血的背部,南宮天幕不覺微微鬆了口氣,尋出了白布,替他重新纏裹住傷口。
柳如風似乎有些怔然,直到南宮天幕將他扶了起來,半坐著纏裹傷口,才低著頭,沙啞地道:“屬下……勞煩公子了……”
南宮天幕轉過身,取過灶上的瓷碗,倒了些熱水,送到他唇邊,道:“這次的事情,是我顧慮不周,連累你受了罰,你可怨我?”
柳如風急急抬頭,道:“是屬下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