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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南海,迦南王國,南海漁村。
有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坐在銀杏樹下,呆呆地望著巨杉樹下的一座孤墳,眼神充滿傷感。他叫浪川,是一個樵夫。
十年前,一場異變,自己突然從原來的世界,出現在南海漁村黑漆漆的森林中,當時突然變成嬰兒體形的他,心生恐懼,悽慘的哭泣聲,時高時低地傳遍整個森林,太大聲怕把野獸引來,太小聲又怕沒有人聽到。當時的心情恐怕只有同樣步入險境的人才能體會吧。
然而,群狼來襲,並不出乎意料。黑夜裡的狼眼,像是一個個燈籠,閃閃發亮。一聲聲狼嚎,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就在浪川絕望之時,數十個火把,迅速地往這裡靠近。數十個樵夫拿著熊熊烈焰的火把,把一群伺機捕食的群狼生生地逼退。
轉眼,浪川跟著營救他的數十名中的,其中的一位樵夫,一起生活了十年。
這名樵夫,名為浪千山。浪千山脾氣溫和,樂於助人,待人誠樸寬厚。浪千山曾是一名獵戶,由於被一條落單的野狼咬斷了左臂,只能改行做了樵夫。浪千山在南海漁村人緣非常的好,村裡的大小事情,都有他的影子。只是,由於孤寡一人,又要照料一個小娃。長久的勞累,使他染上了疾病。
然而,好景不長,惡疾病發,在其子浪川的陪伴中,浪千山與世長辭,年僅五十一歲。浪千山家,滿滿地站滿了人群,大家臉上都充滿了傷感。十年來,調皮搗蛋的浪川,眼中第一次蓄滿了淚珠。對著遺體,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由於磕得過重,額頭都擦破了皮。然而這點痛,比不過喪父之痛。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守孝三年已過。浪川知道爹爹是幸福的,因為他是微笑地離開。不過,讓浪川遺憾的是,未能讓爹爹享享清福。儘管,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儘管,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這種濃濃的父愛,是以前的浪川不能感受得到的。
“來,川兒。多吃點肉。”浪千山把不多的兔子肉都夾到浪川的碗裡,慈祥且憨笑地說道。
“川兒。這點活我來幹就行了,你去跟二狗他們玩。”浪千山邊吃力地拉著野豬往圈內走,邊對著豬屁股後面的拿著鞭子的浪川說道。
“川兒,時辰不早了,趕緊睡吧。”浪千山麻利地綁好了一捆乾柴,錘了錘老腰,對著有樣學樣的浪川說道。
“川兒,別爬那麼高,小心別摔著。”浪千山對著樹上掏鳥蛋的浪川,擔憂地說道。
……
浪千山的話語和背影,時常的在浪川的腦海中浮現。黝黑的臉上時常露出會心的笑容。
夕陽西下,粗大的巨杉樹下,四個少年並肩地坐在了一起。
這三個少年是和浪川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一個是獵戶劉叔的小兒子——劉二狗,一個是裁縫店宋叔的女兒——芊芊,最後一個是,剛在南都開有一家小酒肆的家主公羊春秋的獨子——公羊修。
“二狗、芊芊,我……我明天就要走了。”浪川打破沉默開口道。一向伶牙俐齒的浪川,此時有些口吃起來。
“到了外面,你會想我們嗎?”二狗一雙漆黑的眼眸充滿不捨地望著浪川問道。
“一定會的。”浪川摸了摸內袋中的銅鏡回道。這個銅鏡是跟著浪千山一起來的物品,也是能否回去地球的關鍵。多少年的觀察都未曾發現這個物品的用處,這次出去也是帶著銅鏡的疑問去尋找心中多年的疑團。
芊芊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回過頭定定地看著浪川,問道:“川哥哥……你還會回來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水汽。
浪川看著這個從小跟著自己屁股長大的小女孩,心裡一陣說不清的痛楚,微笑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說道:“嗯,會的。你川哥哥說過,要見證我們家芊芊喜結連理的時刻呢。”
芊芊聽罷,微不可查地一怔,隨即轉動著眼珠,嫣然一笑地點頭道,“嗯。”
“唉,這告別跟生離死別一樣,我相信,川哥還是會回來的,到時候……到時候定是坐擁無數僕從三妻四妾的暴發戶”公胖子羊修咧咧嘴,用力地拍了拍浪川結實敦厚的肩膀哈哈笑道。
“說句實在的,你們放心。我爹在南都還是有一丁點的關係的。這不,也不可能在那開得了一家酒館。店小了點,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被胖子公羊修一逗,四個少年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的沉悶之氣一掃而空。
“哦,對了。臨走之時,送你們一些禮物。”隨即,浪川從背下取下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