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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風心裡又想:“走出了這座林子,我該怎樣做?”於是他替自己編織了一個美夢。
就像溺水的人抓著一根蘆葦就以為可以救命似的,葉凌風也有他的救命“蘆葦”。這就是冷天祿的人頭。他拍一拍所背的革囊,冷天祿的人頭還在這革囊之中。
葉凌風燃起了希望,心裡想道:“冷天祿是小金川十二家的總寨主,我取了他的首級,這功勞也應該不算小了。朝廷正在用人之際,想來至少也可準我將功贖罪吧?我先求得一個軍職,嘿,嘿,以我的才幹,何愁不做到獨當一面的將軍?我在千軍萬馬保護之下,也不怕有人來向我尋仇了。嘿,嘿,豈只不怕。
我還要和他們算帳呢。待到我手握兵符,我定將和我作對的人一個個除掉。哼,第一個要除掉的對頭,就是葉慕華這小子。”
葉凌風想到得意之處,不知不黨的橫掌如刀,一掌劈下,口中發出“咔嚓”一聲,劈斷了一根樹枝,當作是葉慕華的首級,就好像葉慕華當真是給他殺了似的,不知不覺的也就哈哈大笑起來。
葉凌風做夢也料想不到,葉慕華也在這座森林之中,而且聽到了他的笑聲。
原來葉慕華在用奇兵突擊,大破清軍之後,立即和耿秀鳳與字文雄、江曉芙三人,帶領了一支人馬,西行追蹤。目的物就是時凌風和他的父親,他接到報告:葉屠戶只剩下幾百殘軍,已向西逃入森林,而葉凌風的去向,據蕭志遠的手下回來報告,也可以斷定是已經逃入森林。但蕭志遠因為離開隊伍,單騎追蹤,卻還未獲得他的訊息。
葉慕華和耿秀鳳,選了兩騎快馬,吩咐宇文雌,代他帶領那支人馬。要知人馬眾多,反而打草驚蛇,容易給葉凌風發覺,先行逃匿。至於那支人馬,則是用來對付葉屠戶的殘軍的。宇文雄在義軍之中經過了將近一年的鍛鍊,葉慕華髮覺他頗有用兵之才,葉屠戶只剩下幾百殘軍。料想宇文雄定可以將他殲滅。是以放心讓他代為統領這支人馬。
葉慕華與耿秀鳳相識幾年,幾度悲歡,幾番離合,每一次都是匆匆分手,未得細談衷曲。
這一次,他們並轡同行,才得有較長的時間相聚,互談心事。
葉慕華把自己平生的經歷,毫不隱瞞的都告訴了耿秀鳳。對葉凌風如何謀害他的事情,尤其說得詳細。這些事情,有些是耿秀鳳已經知道的,有些是她還未知道的。耿秀鳳聽了,嘆了口氣,說道:“我的爹爹也是這賊子與他的父親合謀陷害的。如此說來,他們父子正是你我共同的仇人。”
葉慕華道:“如今咱們是報仇在即,你還何用嘆氣?”
耿秀鳳道:“你有所不知,我、我是頗有感觸。”葉慕華道:
“感觸什麼?”
耿秀鳳道:“葉凌風的爹爹是朝廷的大宮,他們父子同惡相濟,以致成為了義軍的死對頭。知道葉凌風的事情的英雄豪傑,也沒有誰不想殺他的。”
葉慕華笑道:“這不很好麼?難道你還為他嘆氣?”
耿秀鳳道:“誰為了這奸賊嘆氣了?哦是為自己嘆氣!我、我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耿秀鳳歇了一歇,接著說道:“我爹爹的官沒有葉屠戶做得大,但也曾經做過伊寧的總兵,也曾經打過漢族和哈薩克族的義軍。呀,葉大哥,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就只怕你的朋友,未必都能像你一樣,把我當作自己人。”
葉慕華聽了,哈哈笑道:“我以為你擔心什麼,原來擔心這個。”耿秀鳳道:“不值得擔心麼?”
葉慕華正色說道:“你的爹爹和葉凌風的爹爹都是朝廷的大官,手上或多或少沾過義軍的鮮血。葉屠戶心狠手辣,罪惡滔天;比你的爹爹大得多。但你的爹爹也是犯有罪惡的,這個不用為你的爹爹忌諱。可是,你和葉凌風卻是完全兩樣,葉凌風與他的爹爹同惡相濟,你如今卻是義軍的女首領,和你的爹爹走的是兩條路。一個人的出身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但長大之後。立身處世,卻是完全可以由自己作主了,你和葉凌風既然是完全兩樣,別人又怎會用同一的眼光來看你呢?即使暫時有點誤會,終究也會明白的。好像冷鐵樵大哥,後來不是深自引咎,向你道歉了麼?你放心,我擔保我的朋友都會把你當作自己人的。”
葉慕華把這番道理說得極為透徹;耿秀鳳這才舒展雙眉,低頭一笑,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滿你說,我以前很為這幾句俗語擔憂,這幾句俗語說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我怕別人相信這幾句俗語,對我有異樣的眼光。”
葉慕華笑道;“這幾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