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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跟他們客套地相互寒暄了幾句。便招呼二哥上車。
王躍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坐進了路虎車裡,趕緊給同行的幾個哥們打招呼,讓他們騎摩托車先回村,晚上請他們喝酒。
王笑重新關好車門,這才正兒八經地跟王躍介紹陸美姬。
王躍這才注意到,坐在副駕駛座的那個穿雪白狐裘襖的女孩兒,不是中秋節時過來一次的那個呂妙莎,而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比呂妙莎還要美豔幾倍的俏美女孩兒。
陸美姬性格倒是比呂妙莎要外向活潑一些,主動跟王躍打招呼,還很自然地叫了一聲二哥,把一米七八的漢子王躍搞得倒像個姑娘似的,臉紅心跳,有些侷促。
王笑開著車,行至鴻運村路段的時候,鴻運小學前面堵著很多人,密不透風,無法通行。只能被迫停下。
“二哥,前面出啥事兒了?咋那麼從堵在路上?”王笑皺眉問道。
“鴻運村的村支書鴻海龍做得太過分了。把村委大院和自家房子建得跟城裡的高階別墅似的,可是村小學卻還是九十年代建的破敗磚瓦房,漏風漏雨的,早就成了危房。最近,有人風傳鴻海龍把上面下撥建鴻運小學的款項,挪用到建設村委大院和他自家房子上了。這事兒,已經引得鴻運村的外姓村民很有怨言了,這傢伙竟然還不知足,竟然想要趁著村民從城裡返家過年的時候,想搞集資建村小學,強行攤派到每個村民頭上三百塊錢的集資額,而且是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一視同仁,都得交三百塊錢。這一下,那些外姓村民徹底怒了,中午我過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在鴻海龍家門口堵上了,聲稱要等鴻海龍從縣裡回來時向他討說法。”王躍把自己聽到的一些事情,全都給王笑說了一遍。
“鴻姓村民沒有站出來反對和質問鴻海龍?”王笑問道。
“目前還沒有,如果鴻姓村民也站出來搞鴻海龍,那他就真的要栽了。不過,我估摸著,鴻姓村民不可能會跟外姓村民一起搞鴻海龍,就算滿腹怨言也得忍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村長這個職務落到外姓人頭上。這跟咱王家村的王姓雖然對金安哥破有微詞,但是在去年的選舉上仍然力挺王金安幹倒了趙姓候選人是一個道里。他鴻海龍再怎麼過分,再怎麼不是人,可至少還是鴻姓血脈,只能保他。如果讓外姓人當村支書,情況也不一定能好到哪裡去,說不定比鴻海龍還要貪,咱農村人最愛乾的事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我看這事兒,到最後還是以外姓村民妥協告終,頂多是把攤派集資額降低一些。”王躍分析道。
陸美姬聽得直皺眉,插話道:“那些鴻姓村民也太傻了吧?難道鴻海龍貪的就沒有他們的錢?”
“有,肯定有,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肯定也會偏向鴻姓村民,比如說前幾年修這條路,除了中間這條大路,村子裡的幾條主巷弄,也都修了水泥路,可是你下車找幾條巷子看一看,這些小道基本上都修在了鴻姓村民聚集的巷子。這跟咱王家村是一樣,如果不是金安哥做村支書,你當真以為村裡的那條水泥路會放著村東頭的主道不走,偏偏把這條水泥路修到咱家門口?還不是因為咱王姓人走這條路比較多?不光是鴻運村和王家村,其他村也都一樣。所以,就算鴻運村的鴻姓村民對鴻龍海再有怨言,也不會跟外姓村民穿一條褲子反鴻海龍,相反,真要鬧得嚴重嘍,看我這些鴻姓村民還會站出來幫鴻海龍跟外姓村民幹仗。”王躍解釋道。
陸美姬啞然,原本她以為,農村人會像一些小說或者文字宣傳中講的那些,純樸善良,想不到也會有這樣勾心鬥角的黑暗和無趣。
“我們農村人,相比較起來還是純樸善良的,只是農村人祖祖輩輩都守在同一塊土地上,人口流動性很小,於是經過長期的積澱,便形成了以血脈為版圖的各種圈子,在拉關係走後門這方面,比城裡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有時候都能扯上七大姑八大姨九大爺十大舅。而且,一旦是自己的族人跟外姓人有矛盾,往往都是幫親不幫理,這是農村最壞的弊端。除此之外,各方面來說,還都是很好的,如果沒有事端和矛盾,各姓鄰里也都相處得非常好,甚至是遠親不如近鄰。所以,農村人打架,往往一打就是群架,我上小學那年,還見過兩個村子打群架的,那叫一個慘烈和震撼。”王笑也跟著說道。
“你再說,我都有些不敢在這兒呆下去了。”陸美姬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尷尬地笑著調侃道。
“呵呵,放心,這樣的事情都是極端例子,極少發生的,比你在城裡走在路上撿到一百塊錢的機率都要小。”王笑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