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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你的嘴!”可惜,趙娟根本就沒容她把話說完。
此刻,那個送花的花店小子,正好捧著一大束百合花走過來。
趙娟看到後,立刻衝上去,從花店小子手中一把奪過鮮花,轉身跑過去狠狠地抽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她一邊瘋狂地抽打著,一邊歇斯底里地吼道:“花是你訂的吧?你以為幾束鮮花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立馬給我滾出去,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看到一次我打一次。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霎時間,白色、紫色、黃色、紅色、粉色的百合花殘片,如漫天飛舞的五彩殘雲,在趙娟和母親身邊黯然灑落。
花束抽在趙娟母親的身上,她竟然不擋也不躲,甘願被自己的女兒暴打,只是一時間老淚縱/橫,哽咽無語。
趙娟見手裡的花都打沒了,母親仍然不肯離開,一時血往上湧,順手就要去抓邊上的一張空著的椅子,嘴裡還喊道:“我越打你越爽是吧?那好,我今天就打你個半身不遂,我看你還怎麼跑。”
王笑一見趙娟要動真格的,這椅子可不是塑膠的,而是金屬構造和壓縮板凳面組裝而成的椅子,硬朗而又稜角分明。
以趙娟這麼衝動的蠻力,這要是真砸在身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她們母女之間可能有矛盾或者是仇恨,但是當王笑看到趙娟要動真格的,擔心這個可憐的女人會被打得皮開肉綻。
可是,就在他剛要起身衝上去阻攔趙娟拿椅子的時候,呂妙莎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王笑頓時定住了,他能夠感覺到呂妙莎的手在抖,她的手心裡涔出了汗水,溼溼的。
“不要攔。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也像她這麼不孝地痛毆一個女人,請你也不要攔我。”呂妙莎眼睛直直地望著趙娟,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情緒很激動,雖然她在努力控制,但是胸口劇烈的起伏幅度和頻率,還是暴露出了她有多麼的激動。
王笑一時懵了,盯著呂妙莎表情複雜的面龐,一時覺得對這個喊了他十幾天哥哥的女孩兒,是那麼的陌生。
“趙娟不是這裡最悲催的女兒,那個女人也不是最可恨的母親。”呂妙莎發覺王笑滿臉的訝異神色,便滿懷感傷地輕聲說道。
此時,呂妙莎的眼眶裡已經有晶瑩的淚花閃爍。
王笑聽了,心裡頓時像被一柄鋒利的尖刀劃過心尖似的,心疼地抽出被呂妙莎緊緊抓住的手,輕輕地繞過她已經開始聳動的肩膀,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裡。
雖然呂妙莎並沒有解釋太多,但是從她的反應和那幾句話,王笑已經可以知道她的悲慘遭遇。
那天呂妙莎一帶而過地說,她母親死了,不過是她不想過多提及那段悲傷往事的藉口罷了。
她母親對她傷害太多,讓她沒有勇氣直面母親的存在。
呂妙莎順勢把臉深深地埋在王笑懷裡,眼淚頓時如奔騰的黃河水洶湧而下。
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在王笑懷裡默默地釋放被趙娟母親勾起的悲傷。
蘇慧並沒有發覺呂妙莎的異常,因為她整個人都在緊張地盯著趙娟,見趙娟要抓椅子,頓時心裡一緊。
這裡是公司,如果趙娟真的把這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不但趙娟可能會惹禍上身,也會給婉春部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慧身為趙娟的上司,她可不想因為趙娟的一時衝動,而被公司開除。
“趙娟,冷靜一點兒。”蘇慧眼疾手快,搶先抓到了那把椅子。
“冷靜?我已經冷靜了十六年,今天終於讓我碰見她了,我怎麼能冷靜?”趙娟失心瘋地吼道。
蘇慧見趙娟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那個女人還不趕緊離開的話,局面會越來越難以控制,畢竟公司裡並不是只有這一把椅子。
“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想把趙娟逼瘋啊?還不快跑?”蘇慧把椅子順著甬道往遠去一甩,立刻又轉身死死地抱住正在試圖抱著長條桌去砸人的趙娟,衝仍然淚如雨下呆立在那裡的趙娟母親大聲喊道。
趙娟的母親聽了,見趙娟真的已經喪失了理智,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只好一邊抽泣著,一邊狼狽地往外面跑去。
蘇慧等趙娟的母親徹底消失在公司之後,才放開趙娟,拉著啜泣不止的趙娟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唉,等等,花還沒簽收呢!”花店小子悲催地跑上去,追著她們喊道。
蘇慧回頭,什麼也沒說,只是非常犀利地瞪了那個花店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