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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一面點頭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今天打傷我那個丫鬟的男人,你姓管是不是?”
照夕見她既自己說出,遂也不再做作,當時冷冷一笑道:
“不錯!就是我!”
他說著,一面注目對方,只要她稍有異動,自己定先下手為強,給她一個厲害。
可是哪裡又知道,這金五姑刁鑽淫蕩,在沒見照夕之前,心中卻著實把他恨到了極點;可是如今一見,才發現對方竟是如此一個英俊少年,心中已自有了主張。當時更暗暗咬牙切齒地忖道:“無怪那尚小賊人,一心一力地護著他,原來是安著這種心。哼!
我要叫你來個空歡喜!”
想著愈發春風滿面,當時笑了笑道:“那丫鬟回來一說,當時就被我一頓好罵,我說一定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才打你,要不怎麼會呢?你是活該!”
說著向照夕福了一福笑道:“得啦!我這主人給你賠個禮,你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她一個丫鬟家,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照夕本以為她一定會頓時翻臉,卻想不到,居然反而向自己賠起不是來了,當時反倒弄了個紅臉。
這時文春來叫,照夕趁機走開,將金五姑晾在當場。
文春緊走幾步把門開了,照夕入內,見尚雨春背後墊著一個枕頭,坐得直直的,一雙大眸子,油亮亮地盯著自己,上下不停地轉動著。照夕不由一笑道:
“你看什麼?”
雨春半笑道:“你好像身上沒有什麼傷嘛!”
照夕遂坐下了身子,那文春也在身邊追長問短,照夕遂把自己和那烏頭婆對敵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沒有說出“蜂人功”的名字來。
他這麼一說,直把二女驚了個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把馳名江湖垂四十年的烏頭婆,傷之掌下,這幾乎可說是奇聞。
照夕說完了,卻見尚雨春仍舊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瞳子,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笑了笑道:“我因一時心存側隱,沒要她的命,可是她已受了重傷。我想非數月之後,那傷不是會復元的,姑娘大可放心了……倒是那箱東西,姑娘要好好收藏著,以免為人再盜了去。”
尚雨春臉色一紅,只搖了搖頭含笑道:“不會的。”
她忽然拉住了照夕一隻手,把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緊緊觸著這隻手,仰著臉道:
“管……相公!你對我這麼大恩,叫我怎麼來謝你?”
她說著把拉著照夕的那隻手,在自己臉上緊緊地貼著,照夕這一霎,但覺全身血液怒漲,弄了個大紅臉!
他抖顫著身子道:“這……姑娘……姑娘……”
一面回過頭來,四處看著,卻不見文春的影子,這丫鬟倒真懂事,早早地就溜下去了。
照夕心才稍放,當時仍顯得有些忸怩不安,只紅著臉道:
“這算不了什麼……姑娘……你睡好……”
不想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那雨春竟緊緊地貼著他的手,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那微微發熱,透明的淚兒,一粒粒渾圓的,都滾在照夕的手面上,他不禁吃了一驚,當時怔道:“姑娘!你……怎麼啦?你……”
雨春鬆了他的手,用流著熱淚的眼睛,抬頭看了他一眼,滾動的淚珠,在燈下閃閃發著晶瑩的亮光,益發顯得她是個十足的可人兒。
照夕不由怦然一陣心絃震盪,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玉腕,訥訥問道:
“姑娘……你不要哭,你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好了,我一定為你去辦。”
不想雨春似有無限的隱恨和委屈,如今在她心愛的人的跟前,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然翻過了身子,趴在了枕上,香肩起伏著,竟自嗚嗚地哭了起來。
照夕這一霎時,可真是急壞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急得身上出了汗,他用力地搓著雙手道:“尚姑娘……請珍貴玉體,你有什麼憂心的事……唉!你這是何苦呢?你的傷還沒好呢!唉……何苦?”
他一連氣的這麼說著,嗟嘆著,可是這位姑娘的淚兒,竟自流個沒完,無奈他也只好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他很想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慰她一番,可是又不敢。不要看他對敵的時候,那麼威風,可是在這種場合裡,他卻是一籌莫展。
在他的意識裡,彷彿只有一個江雪勤在他腦子裡根深蒂固地生著,別的影子,那都是淡得很。
丁裳雖然天真可愛,可是他僅把她當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