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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昏昏沉沉地在車上睡去。半夢半醒不□□穩。陳秀雲一般六點起床,所以許呦得掐著時間,五點半就上去。
後來是謝辭把她喊醒。
怕打擾她的睡眠,車裡鵝黃色的照明燈關了。外面天色仍舊一片昏暗,一輪彎月掛在暗藍色的天際。
長時間一個姿勢,左腿神經被壓著。許呦睡眼朦朧,睜開眼揉了揉,乍然一動,肌肉痠痛酥麻,讓她難忍地嚶嚀一聲。
謝辭側目。
“腿麻了”她說了兩句,又‘嘶’了一聲,咬住唇。
謝辭笑,趴在方向盤上看她,“我幫你揉揉?”
“不要。”許呦抬臂,擋住他伸過來的手,自己緩了一會兒。
車裡很安靜。他眉骨微抬,問:“今天能出來嗎。”
“今天?”她遲疑著。
謝辭‘昂’了一聲,說:“跟我朋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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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之後,許呦輕手輕腳地把門開啟。屋裡一片漆黑,安安靜靜,父母還沒起。她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放到玄關處,也不敢開燈,就這麼摸黑進了房間。
剛剛明明困地不行,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又睡不著了。坐在床腳發了會呆,把時間熬過去一點,許呦起身,從衣櫃裡拿了幾件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吹乾頭髮出來,陳秀雲已經在廚房做早餐。她詫異地盯著許呦,“你一大早上洗什麼澡?”
許呦把髒衣服丟到洗衣機裡,低著眼說:“早上起來,汗溼了,不舒服。”
飯桌上,許爸爸突然問起,“對了,阿拆什麼時候去上學?”
“還有五天。”
“那快了。”陳秀雲算了算,“你作業寫完了嗎?”
許呦低頭喝粥,應了一聲。她手腳快,吃完飯,把碗筷收拾好,突然說:“我今天,能跟同學出去玩一天嗎?”
許爸爸正在看報紙,他目光隨意掃掠,開口問:“什麼同學?”
“以前班上的同學。”
“我給你買的資料做完了嗎?”
許呦這才想起來,沒吭聲。許爸爸眉頭一擰。
陳秀雲在旁邊忙說,“沒關係,你要阿拆出去玩一天吧,前幾天都在家裡寫作業,加上過幾天又要上學了。”
許爸爸皺眉,沒說話。
許呦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隔了會才說:“要不然我不去了”
看她這幅樣子,許爸爸把報紙又翻過一頁,好半天才說,“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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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燒沒退,他不想去醫院,於是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小診所。
醫生是個老爺爺,幫謝辭看了一會,說就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掛兩瓶吊針就可以了。
一個小護士去裡間開藥,爺爺把老花鏡取下來,上下打量著謝辭,“這麼冷的天氣啊小夥子,還穿的這麼少,怪不得發燒。”
“為了好看啊,爺爺。”他笑得不正經。
醫生爺爺眉頭鎖在一起,小聲嘀咕,“男孩子嘛,這麼講究。”
謝辭:“要陪女朋友約會。”
許呦本來在一旁聽得想笑,直到那個醫生把不贊同的目光轉到她身上。她笑容一滯,急忙把他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幹嘛和別人亂說話。”她微微有些惱。
“亂說什麼?”
“為了約會什麼的”
“不是嗎?”
許呦眼睛略微睜大,快要相信了:“你真的因為就是,好看才穿這麼少?”
謝辭津津有味地看著她的表情,“我一直用我的美色在誘惑你啊,沒發現?”
診所裡開了暖氣,小電視機里正在放相聲。
小護士調好藥過來幫謝辭掛針,順便給他一個小熱水袋捂手。她拇指按動滾輪,調節點滴速度,走之前囑咐許呦:“這一瓶快滴完了喊我。”
謝辭昨晚一直沒睡,這會困了,頭靠在許呦肩膀上補眠。
最後許呦枕得肩膀都麻了,也沒推開他。
她沒事做,翻了本沒寫完的資料書攤在腿上,用右手寫字。時不時抬頭看藥還剩多少。
旁邊有個微微發胖的中年婦女,也在打點滴。她閒得無聊,四處與人講話。輪到許呦,她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小姑娘還在上學咯?”
許呦點點頭。
“學習這麼辛苦啊,高三嗎?”
她不好意思地笑,“高二。”
“哎喲,快高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