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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著她的耳膜。當許呦終於鑽進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跪在地上,瘋狂的紅了眼睛的曾麒麟。
紅色,鋪天蓋地的紅,流了滿地。許呦瞬間感覺呼吸都被抽走,腿一軟。
有人把她往後面拉,焦急道:“誒誒你後退一點,往裡面跑什麼,小心傷到了。”
話音剛落,人群又是陣陣尖叫聲。曾麒麟面無表情地抄起旁邊一根鐵棍,在別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地衝一旁的付一瞬揮過去,“謝辭今天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付一瞬還沒看清襲來的黑影是什麼東西,便被打得倒在地上,半邊腦袋都嗡嗡作響,幾秒後鼻血直流。
圍觀的群眾被嚇得彈開,推推搡搡著交換。許呦完全沒注意那邊,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直直地就朝謝辭走了過去。
他躺在地上,蒼白的臉上,脖子上,全部濺滿了星點的血,唇色褪去。
幾乎所有的顏色都褪去了,只剩下紅。
“謝辭?”她顫著聲音,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驚擾了他。
她實在受不了這個,聲音幾近崩潰,腳都軟了。
謝辭呼吸微弱,身上傷痕累累,他瞳孔微微放大,映著許呦的身影。
他視線緩緩上移,纖細筆直的腿,乾淨簡單的白體恤,她那張清秀的小臉就那麼低垂著,清晰無比地砸進了疲憊的視線。
“靠你怎麼來了?”謝辭撇過眼,還有力氣罵了一句髒話。不過隨著意識慢慢流逝,眼前一陣一陣發白。彷彿再和她對視幾秒,就會徹底支撐不住。他一字一句地說,“許呦你別看。”
你別看我。
你也別哭。
“好我不看,你別講話。”許呦立馬答應他,顫抖著聲音,眼淚卻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再暈染開。
她蹲下身子,手哆嗦著,想去碰他又不敢碰。
他想說。
我不疼,你哭什麼啊。
可是謝辭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就那麼躺在地上,看著她哭,可又疼得動不了。手疼心也疼,想安慰她一句話,可是喉嚨啞地像一口乾涸的泉。
每一秒過的都像煎熬。
一陣尖銳的鳴笛聲響起,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終於趕來現場,後門一開,一隊醫生護士拉著推車出來。慌亂的腳步聲匆匆踏來,圍在一起的群眾被三兩個安保呵斥著,許呦這才猛得驚醒。
“嘖嘖,這造的什麼孽。”一個戴著藍色口罩的女醫生蹲下來打量謝辭的傷勢,大概是見慣了,看到一把刀插進手掌裡眉頭也沒皺一下。
移動病床被拉下車,停在路旁。
兩個小護士也緊跟著過來,卸下急救箱,拿出消毒藥水、紗布、棉籤。幾個人現場開始給謝辭的傷口做簡單消毒和包紮。
“嘶,別碰我——”謝辭意識本來恍恍惚惚,此時又體會到鑽心地疼。忍都忍不了的那種疼。強打起精神,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蜷起來開始不停掙扎。
“疼是正常的。”沒有理會謝辭的掙扎,處理傷口的女醫生頭也不抬,有條不紊地繼續手下的動作,吩咐道,“他肋骨可能斷了,骨折別亂動,找幾個人按住。”
他說了什麼,許呦沒聽清。
“痛嗎?”她低聲問。
謝辭抿唇角,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發出呼吸以外的聲音。
“痛就咬我吧,你嘴唇都流血了。”
許呦看著他泛紅的眼圈,輕輕擁著他。謝辭頭被她抱在懷裡。一截細白的手臂覆上他薄薄的一層眼皮,她在他耳邊輕聲說,“別看,馬上就好了。”
關於那天下午的記憶,許多年以後,謝辭實在記不住什麼。
唯一記得的,就是許呦手上的溫度。溫柔地覆蓋在他的眼睛上,有淚滴下來,滴的那地方滾燙,燙的他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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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去上學,許呦眼睛底下陰影很重。
早自習下了,餘藝問許呦怎麼了,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許呦強打起精神,搖搖頭,“我沒事。”
月考成績出來,許星純仍舊是萬眾矚目的年級第一。班上不少人在徹底敬佩之中又夾雜認命,有些人天生腦子好,有天賦,不怎麼學也能獲得好名次。
被餘藝拉著感嘆了幾句,許呦收拾好東西,出了教室去七班。
最近她總是往七班跑,倒是讓餘藝問了好幾次。
許呦等在教室外面,坐在窗邊的那個女生已經習以為常,直接探出頭說:“謝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