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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圓領短袖,露出大半鎖骨。也不知道在她身後站了多久。
說她內心沒有一點震動是假的,許呦大腦一片空白。那一刻,她似乎回到多年前,第一眼在九班見他時。
金色的陽光落在桌沿,白色的草稿紙和圓珠筆。手裡拿著校服地他,停在在她身側,玩世不恭地拎起草稿紙。
她反應慢了一下。
一瞬間,居然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許呦?”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甚至緊張得嚥了下口水,喉結微微滾動。
然後兩個人無聲地沉默著。壓抑沉悶的氣氛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驚濤駭浪。
察覺到這種不對勁的氣氛,阿力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大氣不敢出一個。
沒過多久,謝辭先敗下陣來。他緊抿著唇,眼神狼狽,習慣性又抽出一根菸夾在手裡,卻發現手指在抖,根本拿不住。
旁邊都是人,哥幾個紛紛往謝辭和許呦身上亂瞄了一圈,笑道:“原來是認識啊,怪不得阿辭剛剛看人家那麼久,我特麼以為見到美女走不動路,一見鍾情了呢。”
“哈哈哈哈哈神他媽一見鍾情。”
“夠可以的啊。”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
哦對恍如隔世。
“謝辭啊,好久不見。”許呦終於回了神,像是記起來了他。她手指在手心裡狠狠扣了扣,面上卻掛著笑,唇邊梨渦淺淺,“你頭髮還是黑的。”
聽到這句話,謝辭不敢動,眼眶都被這話逼紅了一圈。
是不是有人說過?
只有面對面地見到那個許久未見的人了,你才會發現自己的想念有多深刻,發現因想念而遭受的難受有多真實。
許呦假裝沒看到他的神情,收了臉上的表情。她眼睛移開,朝謝辭點點頭,“那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說。”
她後退半步,轉身準備離開。
嗯,是這樣的。
一句話都不能跟他多說。
也沒辦法笑著和他像個普通朋友一樣風輕雲淡地寒暄。
怕多說多錯,也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所以下意識只想逃開。
“嘖嘖。”
一個穿皮衣的男人,慢悠悠的地往水杯裡倒了點水,把煙摁滅在裡面,“終於看到了啊。”
旁邊有人小聲問,“看到什麼?”
“還有什麼。”皮衣男扯起一邊唇,“宋一帆老跟我說的那個,不能和謝辭提的主兒。”
“說是什麼來著?”他在腦海裡回憶了會說法,“只要他喝醉了,一提準發癲,誰也拉不住。”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也都懂了。
“什麼時候啊?這麼刻骨銘心呢。”
“高二?好像是,我聽說的。”
“操,阿辭這年紀輕輕地,看不出栽得夠早的,怪不得。”
“好事兒啊。”一個人笑,“還以為他準要單身一輩子了呢,這心愛的姑娘不是出現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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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修車廠幾十米外,許呦抬頭看了看天。烏雲壓頂,這裡接近高速路口,建築物不多,顯得有些荒涼。旁邊的樹枝被風吹斜。她深深呼吸,腳下像是灌了鉛。
許呦掏出手機,低著頭,站在路邊給張莉莉打了個電話,在微信上發定位過去。
周圍靜悄悄地,風聲暗暗在嗚呼。漸漸地,有雨滴從樹葉上砸進泥地。滴答滴答。
忽地,一道震天轟鳴的跑車擦身而過。許呦頭垂得極低,臉頰兩側的髮絲甚至被風掀起。
她沿著空無一人的馬路走著,腦海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漫步目的地等待經過的計程車。
不過烏雲壓頂,是暴雨的前兆。一旦有了開頭,雨勢就再也止不住,噼噼啪啦地下起來。讓人猝不及防。
前面不遠處有一處能暫時避雨的站臺,許呦走得快了些,等轉過頭的時候,謝辭已經離她只有十步遠。
許呦幾縷髮絲黏在臉頰上。她骨架纖細,渾身溼透的後果就是半棉麻的衣服全貼在肌膚上。
半透明的顏色,身體曲線若隱若現。
她跺了跺腳,雙臂環抱自己,躲在僅僅一米長的玻璃簷下。
不遠處,謝辭就那麼靜靜地立在瓢潑大雨中。
事實上,許久未見再重逢,沒有什麼驚心動魄。
只是不知道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暴雨越下越大,直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