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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外在的物質條件都不重要,她要找的男人只有一個硬性條件——老實聽話!”
說心裡話,我當時感到很不對勁,因為從事婚姻中介工作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於是問她:“老實聽話,指的是性格忠厚老實的那種男人嗎?”
許蕾點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有時忠厚老實的人未必聽話,最好是性格懦弱一點的男人。”
她的回答讓我更加驚詫,我恍然覺得她不像是給蘇可曼找結婚伴侶,而更像是為了某種目的才來這裡的。但顧客就是上帝,我還是幫她在數十個備選物件裡選出了三個人,她最終選擇了方振寶。
陸浩讀完堂弟的手記,心頭彷彿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霾,壓抑得十分難受。他合上筆記本,做了幾個深呼吸,但壓抑的感覺卻難以驅散。
手記中敘述的那些往事,彷彿一幕幕壓抑、凌亂、淒涼的畫面,反覆交叉重疊,構成了一部支離破碎的紀錄片,無比真實地呈現在眼前。
眼前,慢慢浮現出一座巨大的、密不透風的囚籠,蘇可曼就蜷縮在裡面。她試圖奮力掙扎、拼命擺脫,卻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
是啊,她永遠沒有機會逃出去!因為許蕾牢牢掌控著這座精神囚籠,她在許蕾面前,也只能百依百順,唯命是從。
但,她沒有徹底屈服,時刻等待著奪回命運的主動權。伴隨了她十幾年的精神囚籠,逼著她在心裡慢慢萌生出那個詭計,冰冷絕望的詭計!
此刻,陸浩終於明白堂弟為什麼在手記的第一頁寫下那些奉勸的話了。或許,堂弟說得對。但他身為警察,無論嫌疑人出於怎樣被逼無奈的犯罪動機,都要秉持法律的規章辦案。這是作為一名警察的無奈,正如不能親手擊斃連環姦殺案的兇手的無奈一樣。
但是,堂弟曾說過的隱藏在犯罪動機背後的證據,究竟是什麼?
陸浩沉重地撥出一口氣,又翻看了一遍手記。當他把精神囚籠和婚介所工作人員的那番話聯絡在一起,犯罪動機閃現在大腦裡……
尾聲
次日上午10點,京海市醫大二院,809號病房。
陸浩把鮮豔的康乃馨擺在床頭櫃上,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依靠在床頭的蘇可曼。她精神狀態還不錯,想必已從劫持事件中擺脫出來,只是頸部刀痕的結痂分外扎眼,宛如趴在雪白肌膚上的幾條蠶蟲。
“我剛才問過醫生,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用柔和的語氣說。
蘇可曼欠了欠身,微笑著點頭:“謝謝你來看望我,陸警官,更感謝你那天……”
“那是我應該做的。”陸浩看著她的臉沉默了幾秒,輕嘆了口氣說,“我這次來,主要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哦?”
蘇可曼微微蹙眉,似乎從他感嘆的語氣中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陸浩從包裡拿出堂弟的手記,翻到最後一頁,低頭看了看,問道:“15600××××××,是你曾使用過的手機號碼吧?”
她對這個號碼毫無印象,在心裡暗暗籲出一口氣,然後迷惑地看了看他,搖搖頭。
“如果換成是我,估計也記不住這個號碼了,畢竟只是一張臨時手機卡。”陸浩用盡量平淡的語調說。
聽到“臨時手機卡”這五個字,她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正常,語氣嚴肅地說:“我宣告一點,我從沒用過什麼臨時手機卡。”
陸浩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觀察著她的表情說:“9月1日,深夜10點35分,有人用這個號碼撥打120,向急救中心求救——松江公園中央的小涼亭附近,有個女人正流產大出血,需要救助。”
“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心裡很不安,只能裝糊塗。
“據報案群眾稱,你遭到襲擊的時間,大概是深夜10點40分左右。”陸浩稍稍頓了頓,抬高聲音說,“為什麼在你遭到襲擊的5分鐘之前,就有人用這個號碼撥打了求救電話?你不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嗎?”
她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臉上卻不露聲色:“這我怎麼知道?”
陸浩盯著她的眼睛:“我仔細想過後認為,之所以出現提前報案的奇怪現象,原因只有一個——受害人要確保自身的生命安全!因為受害人非常擔心,沒被人發現自己流產大出血,或者是發現不及時。”
“你說的這些……真是莫名其妙!”她瞪起眼睛,露出怒容。或許,她也只能用憤怒掩蓋心中的不安。
“剛接手案子時,我還曾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