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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向蘇可曼詢問,就無法瞭解她們到底存在怎樣的仇恨,也就查不出許蕾的犯罪動機。於是他打算換個方式詢問,就說道:“其實許蕾的死,也並非絕對不存在他殺的可能,只是可能性很小。”
“哦?”她伸手擦了擦眼眶,微微皺起了眉頭。
“最近一段時間,許蕾是否與人發生過恩怨或糾紛?”
“應該沒有吧。”
“再遠一點呢?比如幾個月前,或者乾脆幾年之前?”
蘇可曼視線下垂,眉心出現一道深深的線條,似乎在回想著什麼。過了好一陣,她才抬起頭說:“幾年前的事我不太記得了。不過,上學期曾發生過兩件事,不知會不會和案子有關。”
“哦?說說看。”
“上學期剛開學的時候,有個男生在課堂上頂撞並辱罵班主任,被許蕾開除了。那個男生對此耿耿於懷,給許蕾寫了好多封恐嚇信,揚言要殺死她。她當時嚇壞了,還找我一起商量對策。”
陸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著實吃了一驚,感慨道:“現在的學生膽子真大啊!”
“嗯,但也不能把責任全部推到學生身上。”
“什麼意思?”
“班主任也有一定責任。”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解釋說,“那男生學習成績很差,自律性也不好,經常在課堂上玩手機或看小說。班主任批評過幾次,他根本不聽,時間久了,班主任覺得他成績那麼差,沒希望考上大學,只要上課時不影響其他同學,也就不去管他了。那天,班主任斥責他不許影響其他同學聽課,他卻一反常態地頂撞並辱罵老師。事後我分析認為,自打老師放棄他之後,同學異樣的目光和老師的冷眼,使他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當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在臨界點——那一天爆發。”
“班主任的做法確實不對,不應該放任自流。”
“是啊。學生畢竟還未成年,心理上不成熟,如果在犯錯時,採取批評結合思想引導的方法,不僅能讓他明確所犯的錯誤、及時改正,還能樹立正確的人生觀。”蘇可曼頓了頓,抬高聲音說,“話說回來,主要還是班主任對‘差生’的重視度不夠。”
陸浩覺得她這番話不無道理:“之後呢?那個男生找過許蕾的碴兒嗎?”
“沒有。他離開學校後,就再沒出現過。”
“最後一封恐嚇信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好像是……上學期末。對,就是期末考試那幾天收到的。”
“內容還記得嗎?”
“具體的記不住了。”她說,“大致內容和前幾封差不多,無非是恐嚇許蕾,要殺死她,毀容之類的吧。”
陸浩點點頭,心想就算那個男生接近許蕾,也絕不可能在幾分鐘內,讓她吃下摻了毒藥的食品或飲品,因為許蕾不可能不防備他。不過僅憑這一點,還是不能完全排除他作案的可能。
“那個男生的名字和住址,你知道嗎?”
“他叫金正鋒。住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找原班主任問一問。”
陸浩掏出記事本,把男生和班主任的名字記下,然後問:“你剛才說有兩件事,另一件是什麼?”
蘇可曼感到有點疲憊,就把枕頭墊在後背,又讓他把床搖起一定的角度,才開始說道:“上學期,學校舉辦了每年一度的‘百花獎’教學大賽。在之後的評課中,許蕾當著全校老師的面,點名批評了一位物理老師。那位老師很不服氣,認為自己的教學方式完全正確,並與她當場辯論起來。許蕾很善於演講和辯論,物理老師被嗆得面紅耳赤,很快就敗下陣來。”
“只是一場辯論,不至於萌生殺人的仇恨吧?”陸浩質疑道。
“那可未必。”她一臉嚴肅地說,“‘百花獎’之後,許蕾曾多次找他談話,建議他採用傳統的教學方式,把知識的傳授放在首位,但他卻堅稱自己的教學方式沒錯。上學期期中考試前幾天,他為此和許蕾大吵了一架。之後,迫於許蕾和校方的壓力,他離職了。所以,我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挺深。”
“哦,那你知道他現在的住址嗎?”
“住在哪裡不清楚,但我聽說他好像被招聘到了一所公立小學,就是代課的那種老師。”
陸浩翻開記事本,記下學校地址和物理老師的姓名,然後抬起頭,突然問了一句:“你和許蕾之間沒有一點矛盾衝突嗎?”
“我?”她先是一怔,隨即露出非常吃驚的表情。
陸浩盯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心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