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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難解的疑問從大腦裡湧出來,讓陸浩感到束手無策,不知從何查起。不過冷靜下來細一想,還是應該從案子的根源——“公園襲擊案”查起。
當他換個視角,重新審視“公園襲擊案”時,發現所有的證據和證詞,都證明蘇可曼只是單純的受害者。而且這起案子已結案,各大新聞媒體都進行了相關報道,要想重新偵查取證,上級領導肯定不予批准。但此案與“許蕾毒殺案”相關聯,要想偵破後者,前者就是突破口。
雖然堂弟一再強調,蘇可曼佈下的詭局堪稱完美,警方絕不會查到任何證據。但陸浩認為,任何犯罪都不會是完美的,都有跡可循。如果兇手真的是蘇可曼,就算暫時沒發現她犯罪的證據,但並不意味著永遠不能發現。
此刻,陸浩從包裡取出錄音筆,打算把第一次與蘇可曼見面時的對話聽幾遍,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反覆聽過三遍之後,他沒發現任何線索,失望地關掉錄音筆。他轉念一想,既然能佈下縝密的詭局,還怎麼可能在如此明顯的地方留下線索呢?
陸浩起身,一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子,一邊思索著從哪兒能找到線索。
忽然,他想到了蘇可曼的主治醫生。
“公園襲擊案”發生後,那位醫生挽救了蘇可曼的生命,是在那個特殊時期和她接觸最多的人。或許,能從醫生那裡瞭解到什麼。於是,他抓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
戶外光線陰暗,他下意識地仰頭看了看,濃重的烏雲如墨一般,低低地壓下來,彷彿正貼著高樓大廈的頂部緩緩掠過。
“這鬼天氣,真是應景!”
他鑽進警車,心想,希望女醫生能提供一些線索,讓我撥開心頭的烏雲。
20分鐘後,陸浩來到醫院,徑直走進醫生辦公室。很不巧,女醫生上臺了。他在辦公室等了半個鐘頭,女醫生才返回。
女醫生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陸浩,略帶驚訝地問:“你找我有事?”她滿臉疲憊,想必剛才的手術累得夠嗆。
“不急。你先坐下歇一歇。”陸浩體諒地說道。
女醫生剛坐下,便開口道:“一會兒還有手術,有事你直說吧。”
“關於蘇可曼的案子,還有一些細節沒完全查清楚,希望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陸浩覺得這樣說既不洩露秘密,還比較符合情理。
女醫生聞言,略顯緊張地點點頭。
“關於那晚的手術,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記憶?”
“特殊的記憶?”她微微蹙眉,“什麼意思?能具體一些嗎?”
“哦,比方說她面板上的剮傷有幾處,分別是被什麼物體剮蹭後造成的?”他說出了在來時的路上想好的疑問。
“我認為這個問題,你去問患者本人,得到的資訊會更準確。畢竟我每天都要做好幾臺手術,難免會遺忘啊。”說著,她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日程表,上面寫著今天的手術安排。
她的建議在陸浩聽來相當可笑,但還不能解釋。他在椅子上坐直身,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勞煩你檢視一下病歷,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某些輕微的剮傷痕跡,病歷上是不會記載的。”她不情願地從抽屜裡找出病歷,慢慢翻開,“不過,她小腹紅腫了一大片……對了,我曾告訴過你,這是導致她流產的主要原因。”
陸浩當然記得這些。他當時還以為是兇手迷昏蘇可曼後,試圖把她拖拽到隱蔽處,在拖拽的過程中,被什麼東西剮碰到了腹部。此刻,陸浩一想到是她為了佈下詭局,親手打掉腹中的骨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究竟是何種深仇大恨,迫使蘇可曼不顧自身安危、打掉親生骨肉,也要嫁禍給許蕾呢?
陸浩雖無從猜測,但能感覺到這股強烈的仇恨正透過這些事件,如陰冷的毒氣般撲面襲來,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女醫生髮現他的神色不對勁,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不……沒有。”
陸浩的心跳快得驚人,手心也攥滿了冷汗,反覆調整了幾次呼吸後,才開口問道:“除此之外呢?其他部位還有剮傷嗎?”
女醫生歪著頭,想了想說:“暴露在外的面板上應該都有吧。反正我記得小臂上有幾條輕微的剮傷,小腿上好像也有。”
他也想起第一次見到蘇可曼時,她曾伸手把散亂在枕邊的長髮攏到一側,這個動作露出了小臂上的幾道尚未結痂的傷痕。現在想來,她肯定是為了特意露出傷痕讓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