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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這裡是上書房?既然是上書房,就是上課的地方,由不得人鬧事。誰先挑起事端,本世子也是看得清楚的。冷小王爺技不如人,咎由自取。若是皇上和孝親王問起,本世子會幫著做個證人的。”容景話落,不再看冷疏離,淡淡對門口聽到慘叫聲趕來的幾個負責在上書房打點的太監道:“將冷小王爺抬下去請太醫!”
“是!景世子!”那幾個小太監顫顫巍巍走進來去抬冷邵卓。
“住手!”冷疏離大喝一聲,“不要動我哥哥,我這就去請皇上和我父王來看看雲淺月做的好事兒。”
那幾個小太監剛伸出的手立即縮回來。
“冷小郡主,你可要想好了,你哥哥的手若是不及時請太醫的話,可就真廢了。”容景淡淡出聲提醒。
“是啊,冷姐姐,還是快去請太醫吧!”秦玉凝站起身走過來,對冷疏離柔聲道。
“你們去請太醫來,我去請皇上和我父王。”冷疏離猶豫了一下,對那幾個小太監吩咐了一句,轉身快步跑出了上書房。她父王和哥哥一直都對雲淺月恨之入骨,她本來也討厭雲淺月,但沒什麼恨意,知道太子殿下也看不上那個蠢女人,但她發現這一段時間太子殿下對那個女人在意起來了,尤其是昨日居然聽說太子殿下因為那個蠢女人向皇上請旨賜婚嫁給容楓而砸了太子府的書房,這樣她如何不惱恨。雲淺月休想嫁入太子府。她今日誓必要因為他哥哥被傷了手的事情而讓她賠上性命,至少也要賠上一隻手。
雲淺月看著冷疏離跑開,想著這個女人也不是太蠢,知道保留現場。不過這也說明她自私自利,毫無親情。自己的親哥哥在地上躺著不趕快去搬走去太醫遠治手,偏偏要讓小太監們將太醫請來這裡,這一來一回,時間可是耽擱著了。不過幹她何事兒?她就不信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她有理在前,老皇帝真能將她如何了。若是真要將她如何了,那麼老皇帝這個江山她看也沒必要坐了。
那些小太監看向容景,並沒有聽從冷疏離的話立即去請太醫。
“既然冷小郡主有這個吩咐,畢竟冷小王爺是他親哥哥,那就這樣吧!你們去請太醫來吧!”容景對那些小太監淡淡道,似乎渾不在意。
“是!”那幾個小太監立即跑了出去。
“上課吧!”容景再不理會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邵卓,對眾人淡聲道。
眾人不由自主地聽從指示,連平時最頑劣的幾個皇子公主都極其聽話,雖然人人心裡都想著怕是等皇上和孝親王來了看到冷邵卓這樣一定會大發雷霆處置雲淺月的,但也僅限於心裡想想,沒有一人和別人交頭接耳。還有些人覺得心裡暢快,冷疏離平日最喜歡欺負人橫行霸道,今日活該!
秦玉凝擔憂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見雲淺月根本就沒看她,一臉無所謂地繼續倒拿著書看著,她轉身走回了座位上坐好,坐姿端正。心裡也暗暗猜測著等一會兒冷疏離請來皇上和孝親王不知會如何處置雲淺月。但她覺得雲淺月不會有事兒。剛剛景世子說會做個公證那句話明擺著會幫助雲淺月的,她心裡有些惱恨,雲淺月憑什麼如此囂張還能得到景世子庇護,她怎麼也想不通。
雲淺月抬頭瞥了秦玉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女人在冷疏離面前剛剛買了好,回頭又擔憂地看著她,她可真會左右逢源。
“昨日大學士講的課程到了哪裡就等著大學士病好後回來繼續給大家講。我今日講的是論學!”容景聲音不高不低,不看書匣裡的書本,提起筆在桌案上鋪著的宣旨上寫下兩個字,然後將宣紙拿起來,展示給大家。
四下頓時響起一片讚歎聲。
雲淺月抬頭看去,只見一張宣紙上清清楚楚寫了兩個大字,論學!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容景的筆跡,若說雲暮寒的字跡鏗鏘而有風骨,而容景的筆跡就和他的人一樣高在雲端。這樣的字跡讓她覺得前世被推崇的從古至今的那些個大書法家也不及。不凌厲,不鋒芒,不嬌柔,不造勢,有一種淡薄的高遠,似乎從那兩個字她就能看到天寬地闊,這樣的字跡無論是書畫大師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販夫走卒都會覺得好!也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
雲淺月想這個人果然是有凌駕於終生之上的本事的!
他身子消瘦,面色清淡,雅緻文弱地站在那裡,一句話可以不說,就能夠鎮壓全場,令人敬仰。
容景接收到雲淺月的視線,向她挑了挑眉,似乎也讀懂了她眼中的讚歎,嘴角微勾,綻出一抹笑,笑意還未勾到唇角,便消失於無形,須臾,他放下紙張,溫潤的聲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