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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錢多的是,富得流油,還不至於黑了我這一點兒小錢。”雲淺月直接躺在了車上,想著聽牆角也是一件很苦的差事兒,她幾乎大氣都不敢出,蹲在那兩個假山夾縫處,生怕被不遠處的孫嬤嬤等人發現,如今感覺胳膊腿都是僵的。
“那可不一定。”容景雖然如此說,還是將錦盒放進了他車內一個匣子裡,回頭見雲淺月不停地用手揉胳膊,對她溫聲道:“我幫你揉揉?”
“謝了!”雲淺月也不客氣,身子往容景身邊挪了挪。
“你到真不客氣!”容景叱了一句。放下書本,如玉的手按在雲淺月肩膀處,力道拿捏得不輕不重。
雲淺月舒服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想著這傢伙真是全能了!過了片刻,輕聲詢問,“你說我姑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呢?”容景不答反問。
“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雲淺月嘆息一聲。
容景不再開口,看著雲淺月愁思的小臉眸光微閃。
馬車離開宮門口,雲淺月不再說話,容景亦不說話,車中靜靜。
此時正午,這一條路上無人聲吵鬧,雲淺月開始還想著,後來在這靜寂舒適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容景見她睡熟,緩緩住了手。目光靜靜凝視雲淺月熟睡的容顏片刻,拿起書本,繼續看了起來。剛看了兩頁,他眸光忽然一沉,扔下書本,伸手一把將雲淺月抱在了懷裡,轉眼間帶著她跳出了車廂。
就在這時,只聽絃歌怒喝一聲,飛身而起。
同一時間,無數羽箭射向馬車,“嗤嗤嗤”,無數聲響將簾幕穿透,不過轉瞬間,簾幕四周插滿密密麻麻的箭雨。
雲淺月睡得正熟,也被突然而來的殺氣驚醒,她天生就對危險存在敏感嗅覺,察覺不對剛睜開眼睛,就被容景帶著跳下了馬車,二人身形剛落地,箭雨也隨著呼哨而至,容景帶著雲淺月在地上幾個打滾,躲開了向他們射來的箭雨。
此時絃歌和莫離也落在了容景和雲淺月身邊,雙雙出劍,擋住了第二波羽箭。
二人這才得到了喘息。容景拉著雲淺月直起身,雲淺月定了定神,這才看到此時馬車正走在這一處背靜的街道拐角處,四周埋伏在此地大約幾十名黑衣蒙面人,都立在街道兩旁的屋脊上,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弓箭,每一雙眼睛的神色都是冰冷死氣,放箭的動作和手法一致,快、狠、準,顯然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
箭雨僵持了片刻,都被絃歌和莫離雙雙擋住,容景和雲淺月安然無事。黑衣人見弓箭不再頂用,其中領頭人清喝了一聲,那些黑衣人瞬間棄了弓箭,飛身而下。
絃歌和莫離對看一眼,絃歌護住容景,莫離護住雲淺月,二人同時開口,“走!”
話落,二人同時飛身而起。
就在這時,不妨黑衣人背後還有一群黑衣人,箭雨再次密密麻麻射向飛在半空中的絃歌和莫離。二人一驚,一手護著容景和雲淺月,一手出劍應付。
可惜二人即便武功再高,懷裡護著兩個人的情形下應對箭雨綽綽有餘,若是再加上棄了弓箭出劍的黑衣人便是難以應對。
雲淺月看著黑衣人背後還有數十黑衣人,心底一沉。百名隱衛殺手,顯然特意候在此地精密籌謀,這是有人要將她和容景置之死地。不惜花如此大的血本。她面色一寒,看向容景,“怎麼辦?”
容景不看雲淺月,伸手入懷放出一枚訊號彈,訊號彈在半空中粲然炸開,絢麗奪目。與此同時,那些棄了弓箭的黑衣人刀劍已經到達,直直越過手忙腳亂的絃歌和莫離刺向容景和雲淺月。
雲淺月眼睛眯起,伸手拔下頭上僅有的三支髮簪扔了出去,三支髮簪齊齊命中黑衣人咽喉,最近的三名黑衣人倒地而亡。
與此同時,容景手中飛出類似飛鏢之類的東西,又有幾人倒地而亡。
一瞬間連死數名黑衣人並沒有擊退黑衣人的暗殺,反而更加招式陰狠兇猛。
雲淺月摸摸頭髮和身上,再空無一物,她不禁惱恨自己真不該為了圖輕便而只戴了幾隻髮釵,她看向容景,見容景對她搖搖頭,顯然手中也沒有東西。她頓時惱怒,“你不是神機妙算嗎?怎麼就算不得有人埋伏在此地暗殺我們?”
“這是青天白日!”容景吐出幾個字。
雲淺月頓時啞口無言。她想著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如今可是午時,當真是青天白日裡居然有人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要刺殺容景和她,還動用了百名隱衛死士。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孝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