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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空空身體軀殼,魂魄已經魂飛天外。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覆在她唇瓣上的唇好涼,直涼入她的心,讓她身子由內自外都顫抖起來。
“就這麼大點兒的膽子?”容景忽然嗤笑了一聲,離開雲淺月唇瓣少許,對著她挑了挑眉,呼氣噴灑在她臉龐,溫溫涼涼,“還以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聽到魔音入耳,雲淺月剎那回身,所有感官瞬間聚到了一起,她眸光焦距,對上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眸中那嗤笑的神色,頓時心裡猛地一縮,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
容景眼睛眯了眯,聲音低潤,“你說什麼?”
“我說你……唔……”雲淺月怒氣沖天,腦中所有罵人的話全部齊集腦海。還沒罵出口,她的唇再次被封住。沒有更近一步的索吻,而就是那樣沉沉地穩穩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上,將她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一個字也溢不出。
雲淺月腦中再次一陣眩暈,剛剛的清明又褪去,恢復空白。
容景的唇瓣在雲淺月的唇瓣上覆了片刻,唇瓣微微開啟,含住了她的唇瓣。
清涼溫軟的觸感和如雪似蓮的氣息瞬間充斥她心肺。雲淺月只覺大腦轟隆隆一聲,心跳在那一霎那都停止了。雪蓮花突破了雲霧,直直開進了她心底,她幾乎不能喘息,或者說是忘了呼吸,只感覺頭更暈了。
“就這麼點兒本事?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容景忽然放開雲淺月,手腕輕輕一甩,雲淺月的身子重新被甩到了剛剛她所坐的軟榻上。他眸光黑色盡退,眸底是一汪暖融融的水,但那汪暖融融的水被一層薄紗覆蓋,讓他此時的眸子看起來霧靄沉沉,似笑非笑,似諷非諷,似嘲非嘲。
雲淺月本來就暈沉沉,如今更是被甩了個七葷八素。身子軟綿綿地被扔回了軟榻上,如雲端跌入谷底亦不為過。她躺在軟榻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容景只是看著他,薄唇微微抿著,若是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早先本來蒼白的唇瓣此時似乎被塗了一抹胭脂,而耳根後也有細微的紅暈,如詩似畫的容顏此時瑰麗如煙霞。
雲淺月沉靜片刻,靈魂迴歸體魄,她心中升起無限惱意和怒意,對自己怒其不爭。不就是一個吻嗎?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一點兒主控權也沒有,被人家給整了個七葷八素。丟臉啊!她咬了咬牙,小臉忽紅忽白了一陣,猛地坐起身,忿忿地瞪著容景,“你……”
“嗯?還想再嘗試?”容景挑眉。
雲淺月身子一顫,想起剛剛的情形,頭又暈了暈,她看著容景,一雙美眸圓瞪,怒道:“欺負弱女子,你算什麼本事?”
“欺負你?我怎麼不覺得!”容景淡笑著看著雲淺月,眉梢又挑高了一分。
“你個混……”雲淺月看著容景的笑臉就覺得欠扁,她心中怒意騰騰。
“嗯?還沒夠?”容景斜睨著雲淺月。
雲淺月將衝口要吐出的那句話吞了回去。就憑剛剛的力氣,她發現她鬥不過他,但是她難道就這麼生生吃虧了?做夢!她看著容景,磨牙怒道:“你就是個混蛋!我就沒夠了怎麼著?”
容景一怔,似乎沒想到這句話失去了效用,一時間難得呆呆的。
雲淺月抓住機會,瞬間從軟榻上站起,一個跨步欺身上前,趁著他呆怔的功夫,轉眼間就扣住了容景的手腕,將他壓在了身下,雙腿壓住了他的腿,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她看著容景那張臉,挑眉問,“我就罵你混蛋了!怎麼著?沒夠又怎麼著?你倒是說啊?”
容景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想動身子,發現他身子被很專業很有技巧地鉗住,一動不動。他眸光閃了閃,沉默不語。
“說不出來了?”雲淺月挑眉,眼睛黑漆漆地看著容景。
容景依然沉默,陣陣幽軟的體香傳來,他頭腦難得地暈了暈,眸光也湧上漩渦,霧靄沉沉,濃意如海。
“你說我怎麼折磨你好呢?”雲淺月湊近容景的臉,呼吸噴灑在他臉上,微微灼熱,聲音如呢喃,細細而語,“是咬掉你耳朵?還是咬掉你鼻子?還是咬掉你的眼珠子?還是咬掉你的這張毒嘴毒舌?”
容景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又垂下眼睫。
“如今識趣了?可惜怕是晚了。”雲淺月盯著容景的雪玉肌膚,似乎在研究著從哪裡入嘴。因為她不敢放鬆絲毫警惕,兩手兩腳都用來牽制著這個男人的兩手兩腳,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這張嘴了。
容景依然沉默,如待宰的羔羊,安靜異常,連呼吸都輕淺不聞。
“今日若不將你繩之以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