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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低笑。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拽起來,給他仔細穿戴。最後看著他那根被扯壞的玉帶道,“不能用了,怎麼辦?”
“絃歌!給我取一條腰帶來。”容景對外面吩咐。
“是,世子!”絃歌立即應聲,語氣裡說不出的輕快。
雲淺月剛恢復了幾分的臉色又染上紅霞。
容景湊近在雲淺月臉頰輕輕一吻,“以後這種事情他會做得很多,先讓他熟練熟練。”
“沒羞!”雲淺月紅著臉憤了一句,給他將身上所有衣釦都繫上,忽然想起他是要去軍機大營的,如今卻和她在這裡,問道:“你不是去軍機大營了?怎麼又返回來了?”
“什麼事情也不如你重要,軍機大營又沒你。”容景伸手抱住雲淺月。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雲淺月推開他。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容景無辜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問。愛去不去,反正也不是她的事兒!
容景低笑,溫聲道:“軍機大營這兩日所有士兵都被夜輕染拉出來訓練,已經訓練了兩日,此時一個個累得爬不起來了在呼呼大睡。我還視察什麼?”
雲淺月想起她昨夜去軍機大營時的確如此,前營一直在操練,除了巡邏士兵和看管後營房的鐵老外,無人休息。夜輕染熬得通紅的眼圈和疲憊得不成樣子,顯然是一直沒休息。她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夜輕染也算是一個識時務的!”容景收起笑意,哼了一聲。
“比你識時務!”雲淺月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
容景低笑,低頭去吻雲淺月唇瓣。雲淺月伸手擋住,對他低聲道:“絃歌來了!”
果然她話落,絃歌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您的腰帶!”
“扔進來!”容景只能放開雲淺月。他話落,窗子無聲開啟,腰帶順著窗子飛了進來,窗子又無聲無息關上,他伸手接過腰帶,對絃歌吩咐,“去吩咐將午膳端進房間來。”
“是!”絃歌退了下去。
容景將腰帶塞進雲淺月手裡,雲淺月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手臂環在他腰間,將腰帶穿過他月牙白的錦袍輕輕釦上,又給她撫平了錦袍壓褶的痕跡。做好一切,對她挑眉,“容公子,奴婢伺候的您還滿意否?”
容景笑著點頭,“甚好!”
雲淺月滿意地跳下了床,敢說不好以後這事兒老孃打死都不做!她腳步輕快地走到窗前,伸手挑開簾幕,外面金色的陽光射進來,她開啟窗戶,一陣草藥的香味撲鼻而來,只見滿院種植著草藥。都是珍奇品種,她回頭看著容景,“這裡怎麼是你的院子?”
“當初我救了一位身患舊疾的老人,老人的兒子打仗死在了戰場上,孤身一人,無所依傍,後來我給老人置辦了這所院子。”容景道:“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他有一門手藝極好。”
“什麼手藝?”雲淺月問。
“老人會做陽春麵。”容景笑道。
“你和著就看上人家的陽春麵了才救的人家?”雲淺月想著這個混蛋果然是無利不圖。她就想著他還有這好心去救一位老人。
“我救他時不知道他會做陽春麵。”容景一嘆,伸手揉揉額頭,似乎十分苦惱,“我在你心中就那麼壞?”
“你從來對我沒做過好事!”雲淺月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院外。第一次見面才七歲就對五歲的她非禮的人,不是壞是什麼?黑心黑肺沒說錯他。
“看來我以後要對你多做些好事兒,你才能對我改觀。否則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被你影響,覺得我是壞人。”容景從後面抱住雲淺月纖細的身子,將頭枕在她脖頸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嘆道。
雲淺月小臉又羞紅,“你才幾歲就想要孩子?豆芽子還沒長齊呢!小豆芽也長不好。”
“長得好!”容景語氣篤定,“我快及冠了,你快及笄了,我們已經成人了,可以要孩子了!”
雲淺月失語。她及笄才十五而已,他及冠才十八。這個令人憂傷的古代啊!她剛想說話,見一個滿頭華髮的老頭佝僂著腰腳步蹣跚地向著房門走來,手裡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她看向容景,這老頭已經有八十了吧?是他所說的老人?
“他叫張老,今年八十二。”容景道。
雲淺月唏噓一聲,見那老頭端著兩碗麵顫顫巍巍地走來,隨時就要摔倒的樣子,她推開容景想去迎接,容景抱著她不動,低聲道:“張老別看年紀大,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