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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輕暖臉色鐵青,剛要罵回去,但看著四周被殺得沒有還手餘地計程車兵,壓制住怒氣,猛地大喝一聲,“退兵!”
她的命令剛發出,本來沒有戰力的西延和北崎士兵頓時如潮水一般向後退。
她猛地拔出寶劍,鮮血噴了出來,她顧不得疼痛,捂住傷口,翻身上馬,對烏衣騎首領道:“走!”
烏衣騎首領頷首,帶領著烏衣騎護送著她邊打邊退。
南疆計程車兵得到了好處和勝利的滋味,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們跑了?於是不等風燼命令,都提著刀劍,蜂擁追殺了上去。
一直追出三十里,一路上,馬踏無數傷兵殘將。
士兵們再也追不動,風燼減少就收,大聲道:“撤退!”
南疆士兵都止住了腳步,人人滿是鮮血的臉上洋溢著興奮,這一仗,打得酣暢淋漓。
風燼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和天聖大軍撤退留下的兵器糧草,挑了挑眉,清聲道:“收拾戰場,今日擺宴慶功!”
南疆士兵們發出歡呼聲。
風燼打馬回營,南疆國舅跟在他身旁,也甚是興奮,對他道:“這一仗大獲全勝,打沒了西延和北崎組合兵力的筋骨,夜輕暖又受了傷,短時間內再無還手之力了。”
“無還手之力算什麼?我要她全軍覆沒在這八荒山。”風燼冷血地道。
南疆國舅一怔,看著他,“這怕是不那麼容易吧?”
“容易如何還叫打仗?”風燼不以為然,嗤笑道:“夜氏的暗鳳,也不過如此。”
南疆國舅謹慎地道:“驕兵必敗!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好,夜氏出來的人最是狡詐。”
風燼冷笑一聲,算是預設,不再說話。
二人來到天聖駐紮的營帳,這一片地方更是狼藉,南疆士兵來勢沖沖,讓西延和北崎士兵無還手之力,夜輕暖帶著人來不及拔起營帳就撤退了去。所以,這一大片地方雖然被鮮血鋪染,糟蹋得不成樣子,但是營帳、兵器、糧草等收穫甚豐。
“三個月的糧草有了!”有一名將領大笑著道。
“不止是三個月的糧草,還有一副冰棺。”又一名將領大笑著道。
風燼心思一動,對那名將領道:“將那副冰棺抬過來。”
那名將領立即應聲,帶著兩個人去了。
南疆國舅疑惑地問,“會不會是西延玥的冰棺?”
“看看就知道了!”風燼臉色沒什麼情緒。
不多時,那名將領帶著兩名士兵抬了冰棺過來,裡面躺著的人正是西延玥。
風燼翻身下馬,站在冰棺前著,沒說話。
南疆國舅也看著西延玥,半響,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他竟然是夜輕染的人,如今就這麼死了。據說也是在大火之日被殺,你看他心口匕首插中的位置,會不會也是自殺?”
風燼沉默不語。
“他若是自殺,又為的是什麼?”南疆國舅不解地問。
“總有原因。”風燼收回視線,忽然轉身對南疆國舅吩咐,“國舅,恐怕要麻煩你去一趟馬坡嶺。”
南疆國舅一怔,“去馬坡嶺做什麼?你不是近日還要對夜輕暖用兵嗎?這裡焉能離開得了我?”
“你放心,有兩個人會來幫我。你只管去。”風燼道。
“什麼人?”南疆國舅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雖然他覺得能讓風燼說出來的人,一定是個人物。但是戰事最大,尤其是如今局勢有利。
“南梁王扔了南梁也幾個月了,他如今在外得差不多了,還不該回來為他的子民效點兒力?就算南梁舉國歸順了容景,他也不該當甩手掌櫃不是?”風燼道。
南疆國舅頓時一喜,“你說南凌睿和東海的洛瑤公主會來?”
“嗯,不日就到。”風燼道。
“不是說那二人在東海嗎?連景世子也找不著人,如今竟然自己回來了。”南疆國舅想著南凌睿和雲暮寒互換,兩人性情半絲也不同,但總歸南凌睿身上有一種真正的灑脫和風流,所以,他比雲暮寒過得要灑脫。哪怕他不是南梁太子,哪怕他不是南梁王,哪怕他還是雲王府世子,哪怕什麼身份也沒有,他依然是南凌睿。而云暮寒,之所以選擇自殺,定然是揹負的沉重和心思太多,便落得了如今這個下場。
“他的親妹妹如今生死未卜,蘭城和馬坡嶺兩軍對壘,勢均力敵,夜輕染和容景暗中鬥個你死我活,但目前誰也不開始砍出第一劍。他覺得局勢不容樂觀,是不能只顧著自己玩,改為她的親妹妹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