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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自己跟我們走。
靠著蟲子又撐了三天,我們終於看到了活的樹根出現在井道壁上,胖子判斷這裡應該試離地面很近了,我們在四處徘徊,終於找到了幾個向上的豎井口。胖子爬了上去,發現這是我們當時進入雨林時路過的那篇塔林。
這裡的孔洞很小,我們沒法鑽進去,於是胖子用子彈砸出一個小孔,做了一個定向爆破,把幾個孔之間的石頭炸裂,我們才勉強擠進去。地面上已經面目全非,所有沼澤的水位全部都降道了最低點,露出了瘀泥和猙獰的樹根系,此時烈陽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應該時最安全的時候。
雨林裡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景色,很容易讓人產生美侖美奐的錯覺,以為這裡時人間仙境,但是我們深知這片刻安寧絕對是一種假象。越是安寧,越是不能休息。
我們算了一下時間,在天黑前絕對出不了峽谷,最多能進入道峽谷的中端,如果遇到任何的阻擊,我們三個筋疲力盡的人肯定會減員。
我們三個都是經歷千辛萬苦活下來的,我四周不希望這種關頭再有人犧牲,但事道如今,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盡全力了。好在峽谷中雞冠蛇並不多,而且我們可以塗上瘀泥。這一路,可以說是完全看命了。
接下來是長途跋涉,期間的過程沒有必要再贅述了,我也實在不願意提起,在瘀泥中摸爬滾打,我們都帶傷,草碑子爬滿了身上也沒有時間處理,入夜之後更是緊張,一有聲音就立即加快腳步。
我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迅速穿過了峽谷,回到了戈壁傷,果然看道了在外面等候的定主卓瑪他們。那完全是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胖子一出峽谷,就幾乎昏了過去,而定主卓瑪他們看到我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峽谷外,我們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筋疲力盡。這三天我什麼都沒有想,什麼苦惱都沒,但是感覺只有睡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拉圾。而且我頭一次真正感到了釋然,似乎那些迷,還未解開的一切,都和我沒有了關係。
悶油瓶仍沒有起色,要麼縮在帳篷中發呆,要麼就是靠著岩石看天。我們都嘆氣,但是毫無辦法,誰也沒有想到,他追尋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
潘子卻意外被扎西救了回來,躺在另一個帳篷裡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我沒敢跟他說三叔的事情。扎西說文錦交代過他們一些事,他們知道怎麼防蛇,之前訊號煙出來的時候,他們也進入營地搜尋,在叢林那兒發現了營地,在那裡發現了潘子。
我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就是我們去抓文錦的後一天,想想只要能熬過那一天晚上,就能碰到扎西,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可惜,那一晚變數太大了。
又休整了兩天,扎西就告訴我們應該出發了,按照他的記憶,我們現在處在一個魔鬼城環的中間,魔鬼城設定了蹊蹺的機關,我們必須有精確的導航,走出去之後,東西兩邊可能都會有公路,我們只要到了公路,就可以求救。此刻,我也想知道三叔和黑眼鏡的下落,可是卻已經沒了力氣。扎西說,他們可能從另外的入口出去了,也可能根本沒有出來,但是我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沒有車只能步行,我們最缺的事勞力,因為當時的水事三叔大隊人馬搬過來的,他們出發之後剩下了好多,我們沒法全部搬走,而且算一下跋涉的時間礦日持久,我們能帶的水堅持不到找到公路的時候。
胖子就道,把食物減半,丟棄帳篷,多出來的空間全部用來帶水,少吃點沒事,沒水堅持不了幾天。
於是照辦,揹著大量的水出發,橫渡戈壁,這過程初期免不了艱苦,但是和雨林行軍已經屬於兩個檔次了,四天後,我們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一個星期,終於到達了公路。攔道了一輛SUV的驢友,用軍車上的電話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聯絡,大概三十個小時後,阿寧公司的車隊趕到,將我們救起。
所有人都癱倒了,有些人喜極而泣,這是怎樣的一次旅程,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車上,忽然唱起來歌:“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里長。何處傳來駝玲聲,聲聲入心坎。”
破落一樣的嗓音倒好聽了起來,我忽然覺得一陣感慨與悲涼,一剎那,我淚如泉俑,視線模糊,過往的一切恍如夢幻搬從我眼前閃過,彷彿聽到了那些個永遠失去的聲音,在蒼茫的戈壁上回蕩不止。
回到格爾木後,我權衡了再三,寫了一封EMAIL給我的二叔,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全部都交代了一遍。半個小時後,二叔就打電話過來了,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