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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看清楚是誰?”
“沒。沒看到人。但肯定是個男人。”
“肯定?”
“肯定。我踢門的時候,那人往窗戶那邊跑,大概撞到棺材上了,疼得叫了一聲。是男人的聲音。”
“沒聽出來是誰?”
“沒有。聽不出來。”
常坤擰著眉毛思索,突然一步跨進門檻,再跨一步,便靠近了其中的一具棺材。
他伸了伸手,大概是想開棺看看,可在觸碰到棺材板的時候,又撤回手。
“不能太莽撞,”他說,“我在這裡看著,你回去叫人,先封鎖,再細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驚慌。”
我轉身準備往外走,常坤在後面說:“把匕首拿好,有什麼情況就喊,十二分小心,知道嗎?”
我回眸,笑。
我想分辨清楚他言真意切的關心是出於同情和遺憾,還是出於一場仍有可能繼續的愛情。
我願意是後者。
可如果是後者,我真的就能再次跟他談戀愛,並且嫁給他嗎?
有一瞬間我覺得是這樣,很確定。
另外的一個剎那又覺得,這個男人已經離我很遠了,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只能看,觸不到。
誰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懂。
也沒時間去弄懂。
剛剛踏出院門,就感覺祠堂後面有誰在窺視。
真的有人。
並且對方已經察覺我發現了他,繞著牆根往後面跑。
看不見人,但能聽見篤定飛快的腳步聲。
我大聲喊常坤的名字,然後繞過牆角去追。
祠堂後面有十來幢房子,因為村民搬走,全都空置著,有幾幢房子的大門甚至都敞開著。
很多條縱橫交錯的小路,弄堂,寬的窄的,拐七拐八。
我和常坤一起曲裡拐彎追了十來分鐘,沒追到,也沒看見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東西。
站在一片老房子中央喘氣,越喘越恨,這鬼村,事情這麼多,警~察這麼少,幹什麼都他媽的不順手。
然後常坤回祠堂院裡守著,我回辦事處通知其他人。
每次警~察有行動的時候,總會有好事的村民圍觀。
圍觀的村民裡最積極最起勁的總是村長於國棟。無論怎麼拒絕他提出幫忙的好意,都還躍躍欲試。幾次說要幫忙。直到付宇新斬釘截鐵叫他滾到一邊去,他才終於訕訕地退到圍觀的村民裡去。
付宇新叫他滾一邊去的時候,我忍不住笑出聲音。
因為發現,有時候,蠻橫的確是處理麻煩的好辦法。
先封鎖整棟祠堂,杜絕任何村民進入,包括祠堂四周,都不允許村民靠近。
然後戴手套,戴口罩,換衣服,每個入內的□□都全副嚴密保護。
常坤和付宇新一組,老苗和丁平一組,從中間往兩邊開始作業,開棺。
我嚴密注視整個祠堂。
他們開棺的時候小心翼翼,儘量把身體往旁邊傾側,避免棺木裡有什麼不能